现在已经进入冬日好长一段时间了,湖面上已经有些地方结了冰块,相信再下几场大雪,湖面就能完全冻结了,可以在上面行走和冰嬉。萧文然已经开始想结冰的湖面能做些什么商机。
皮影戏是由斐安逸带动起来的,大家自然而然什么问题都问斐安逸了,而他也是从这开始与他们疏离,邀三回都不一定来一回。
“阿逸,你现在可是大功臣啦,怪不得都不爱与我们耍了。”这话半抱怨半玩笑,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可就有人拿话说乔了。
阿昌再次找茬,“可不是,人家动动手,功劳就到了。”
斐安逸早就习惯他没事爱找茬的毛病,以前还会看心情动怒,现在根本视他为空气。
“噗通——”
好大的一朵水花啊。周围人都愣愣的看着甲板上的萧文然。
萧文然淡然的收回脚,回眸一笑。
话多的人真讨厌啊,萧文然忍住掏耳朵这种不雅的动作。笑眯眯的看着水中不停发抖的男人,阿昌不是不会凫水,只是大寒天的突然下了水,谁都会发懵的吧。
“是挺容易的,动动脚,就能把你踢下去。”萧文然喜欢现世现报,既然有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
这话听得众人哑口无言,可人都被踹下去了,说什么也没用。
皮影戏快开始了,萧文然率先拉着斐安逸坐到露天准备好的椅子上。凌瑶现在边上,就像摇曳的小草让人可怜,因为她的金主不在,她是没资格坐下的。
斐安逸对她招招手,凌瑶心中一喜,刚想提步走过去,又看见他指了指阿昌的位置,示意让她过去坐。他知道以阿昌的性格等会换好衣服肯定会回来的。
凌瑶紧紧的咬着嘴唇,心彻底凉了。她以为、她以为斐安逸会有一点点的感情,好歹也是好过一段时间啊,他怎么就那么轻易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原来,只有自己深陷在里面,对方早已有飒爽贤惠的王妃,说什么讨厌,说什么不喜欢...她从他眼中再也看不到他对萧文然的厌恶。可她不能继续站在这里,丢不起这个人。
萧文然看着也不太高兴,劳资劳心劳力的为你出头,你眨眼就对老情人怜惜?真是卧了个大槽。原本笑面盈盈的脸也冲淡了不少。
斐安逸原本想跟她说阿昌的事,喊了几声都没见回应。开始还以为是声音小了,后来被她剜了一眼才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他才猛地想起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站那挡住别人的视线了。”斐安逸悄悄伸过脑袋,强硬的靠在萧文然肩上。
嗯哼,欲盖弥彰。萧文然看台上表演,没有理睬他。
斐安逸见解释不清楚,也懒得说了,反而问起刚刚的事情来。
“刚刚你怎么踢他下去了,他这人忒记仇,等会估计要来闹事了。”
萧文然不舒服的抖了抖肩,没把人震下去便罢了。
“我乐意,看他不顺眼。”
“真的?”斐安逸不太相信,萧文然可是比他还能陈得住气。
萧文然不答只看戏。
斐安逸隐隐约约有点想法,睨着萧文然邪笑。
果然,阿昌很快就被人救了上来,迅速换了衣服走上甲板。
“你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踹我!”阿昌愤怒的窜到两人的跟前。
因他突然来到,挡住了别人看戏的视线,引起很多人不满的情绪,但鉴于他的身份,没人敢说话。
但没人不代表萧文然,她冷冷扫过面前的人。
“出去。”皮影戏现在正演着《宝莲灯》的第三回合,这部在现代是儿童剧的经典,在古代竟然能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人都赶来看。
萧文然把宝莲灯分成三部分,今天首次演大结局。现在被这个男人给挡住了,那得损失多少?!萧文然怎么可能高兴。
“别给脸不要脸,我不想打女人!”阿昌听见她冷冰冰的语调更加不舒服,以前斐安逸是王爷是皇上的胞弟,他傲气得一比,阿昌还能勉强控制自己嫉羡的心情,这会萧文然不过尚书府大小姐,逸安王妃的身份,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萧文然压根不想跟他说话,费力气。瞥了一眼暗处,几个黑衣彪型大汉就走了出来,训练有数的拖走阿昌,扔下了画舫。
“打乱戏场循序,阻碍他人看戏者,拖出去扔了。”黑衣大汉把阿昌甩出去后,补充了一句。也省的被人纠缠。
阿昌哪里能咽下这口气,现在一个下人都能为难他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扔我!明天就让你的画舫无影无踪!”阿昌从来没有那么被人扔过,还是在街道上,那些人都停下来瞩目,让他脸色变得又臭又硬。
可惜大汉压根不听他说完,重新登上画舫,把他留在原地。
又气得阿昌哇哇大叫,当下就赶回家去告状,连美人都忘记了。
可怜凌瑶一个人孤独的坐到结束,没了金主,她也不能继续呆在船上了,看完戏后,就和众人客客气气的道别离去。
经过刚刚那几幕,大家都尴尬得不像话,索性也提前散了场去。
离去前,一名男子有些呢喃,“阿昌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今日被梦安下面子,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么有趣的画舫了。
萧文然眸子一沉,随即笑得莫测,他想弄倒她?且试试看吧。
斐安逸和萧文然也踏上回府的路。
他也是那次接待封地的人才知道这也是萧文然的产业,现在惹了阿昌,明天梦安画舫肯定不得安生。
“哎!调头去皇宫,我要去跟皇兄说一声,明天来不及。”斐安逸撩开车帘对车夫道。
车夫刚想答应,就听见里面传来王妃的声音。
“不用,继续回府吧。”
斐安逸放下帘子凑到她身边,恼怒的瞪着她。
这人怎么回事啊,就算生气也不能以自己的产业开玩笑吧?阿昌是什么身份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皇上,她还能找谁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