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 鸳鸯之浴
蔡茵怡和里正吉老又闲聊了一会,询问了一下附近田地作物的详细种类和收成,还有一些风土人情,也十分大方的将铁犁的制作方法和告知,甚至同意直接上手学习,颇得普安村人的好感,并且赶在日落之前,回了宸王府。
临走的时候,里正吉老还不忘语重心长的提醒,李胖子的后台势力,让蔡茵怡有所准备。不过关于这一点,蔡茵怡还真是完全没放在心上,若是那个李胖子能够聪明一点,知道查一查他们的来历,也就自然不敢再有什么坏心思了,若是他头脑发热,冲动下手,暗十五和暗处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对付这几个街头的恶霸,还是绰绰有余的。
田里的事情第一步计划实施的差不多了,蔡茵怡也仔细将移栽种植的注意事项,都一一详细告诉了暗十五,接下来就是后续的观察和结果了,这些并不需要她时时刻刻盯着,只要每隔一段时间观察一番,调整建议什么的。
蔡茵怡回来的时候,整个王府安静的很,自从鬼魍接手王府之后,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整顿,基本不需要和不知根知底的人,都放出了府,重要的位置,明里暗里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当然,他也不忘故意留下一两个,明显有问题的人。毕竟一次性将人全清理了,别人依旧会想法设法的,将人混进来,倒不如将人先盯住。
因为朱恒飞不在王府,所以蔡茵怡也不愿意一个人在膳厅用膳,基本都是让人知书摆在房间里。吃晚饭之后,她一般会在院子里面走走,消消食,然后挑灯看一会书,到了一定的时辰就沐浴睡觉。
原本蔡茵怡只打算做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姑,做一做小生意,让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所以从来没想着,自己需要学习很多知识,来补充她对这个世界匮乏的认知,毕竟你着实不能要求,一个村姑要有多学问。
后来上南都之后,又是基本都在忙着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虽不是她本意,但是因着这个身份,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一些阴谋,又自己还有生意,想着慢慢的报复楚王一派的人,每日里忙着这些就自顾不暇了,自然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习一些系统的知识。
而现在不同,她身为宸王妃,致力于要发展和壮大十城封地,首先自己要对这十城有着足够的认知,不光要掌控经济和民生,最好整治也要粗粗涉猎一点,才不枉自己如今这个身份。虽然自古都崇尚无字无才便是德,但是若真的让她做那个一无是处,只懂得依靠朱恒飞的女子,她还真是做不到。
“王妃,时辰到了,热水也已经准备好了,请王妃先沐浴吧。”到了亥时初,知琴按照惯例让人准备了热水,然后提醒王妃沐浴,沐浴之后便是王妃就寝的时间了。
“好。”听到知琴的提醒,蔡茵怡放下了书本,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朝屋子里面屏风的后面而去。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在他们住进来之后,就被朱恒飞改成了松涛苑,而且屋子里面的布局,也改的和之前南都的王府寝院差不多,但是到底布局和规格还是有些不同,比如寝房旁边就没有豪华的浴室和独特的洗手间。因为北方的水比较稀罕,所以即便是权贵大户,也极少有建造有活水的浴室,多半是房间里面安置浴桶。
对于北方缺水的问题,蔡茵怡其实有所了解的,相对于一生只能洗三次澡的沙漠地区,北方虽然缺水,但是像宸王府这样的地方,每日提供给她沐浴的水,还是有的,只是到底不能像是在南都一样,兴致一来就能够随心所欲的在浴池里面游泳。
蔡茵怡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跟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习惯,所以她沐浴的时候,鬼魉他们都是直接守在外面的。
蔡茵怡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在条件能够允许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委屈的自己的,所以即便明知道水资源在北方比较珍贵,这里的人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的,舍得用水痛痛快快的洗一回澡,而她每天洗澡的时候,都会在足足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大浴桶里面,美美的泡一会澡。
正当蔡茵怡泡的舒服的想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在升腾的水汽里面,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松香,想到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见的朱恒飞,当下心情也是飞扬起来,但是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虽然他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到底还是做不到十分坦然的坦诚相对,难免有些害羞,所以她没有回身,倒是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身子,往水下沉了沉,然后才晕着红脸开口。
“你回来啦!”
“嗯。”朱恒飞望着热气氤氲中,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心下一紧,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浴桶的旁边,掬起了一把清水,朝她的背后淋去。“我来给你搓背。”
他其实是私下里连夜赶回来的,明日一早就得离去,所以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松涛苑的正门也没走,像是以前闯落英阁一般,直接跳窗进来的。不过,他到底还是知会了松涛苑附近守着的暗卫,省的等下闹出动静来了,被自己人当做采花贼了,那玩笑可就闹大发了。
他们可是新婚燕尔,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半个月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所以等那边的事情,稍稍稳定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连夜赶回来了。
朱恒飞触摸到她那瓷白娇嫩的肌肤,当下就眸色暗了,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没消一会儿,便直接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索性陪着她一起,洗了一个痛痛快快的鸳鸯浴。
“你……外面有人守着呢!”蔡茵怡见他进来,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南都宸王府的时候,老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他们知道我回来,早早的就跑远了。”朱恒飞才不管那么多,直接上下其手,以解这半个月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