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莫名躺枪
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这个时候回府,必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暗中的人狗急跳墙,完全不顾及着满大街的百姓,不管不顾的出手怎么办?她今日出门可是只带了鬼魉一个人,明显处于绝对的弱势,所以只能徐徐图之。
她记得朱恒飞说过,绝色坊是他名下的产业,而她身上,当初他送给她的那一枚玉佩,是可以调动他名下的所有人和产业,所以只要不让对方的人发觉,她们已经发现了端倪,装作毫不知情的游玩,到了绝色坊她们就安全了。
“是,王妃。”鬼魉也觉得现在调头不是明智之举,冷凝着脸吩咐车夫往绝色坊的方向而去。
白桥侯府的马车不急不缓的朝绝色坊的方向而去,背后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紧跟着,终于一路平安无事的到达了绝色坊的门口。
让车夫将马车安顿好之后,蔡茵怡带着鬼魉笑意盈盈的走到了绝色坊的门口,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样子。
“原来是安宁县主。”守门的小厮认得蔡茵怡,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安宁县主许久不曾过来了,是打算去诗社,还是过来游玩的?”
当初蔡茵怡在绝色坊和昌平公主高调的比试,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且后来安宁县主和宇文小姐创办的清韵诗社,也频频有佳作流出,更是让南都的人注目,所以基本整个绝色坊,上至掌柜,下至小二,都是认得蔡茵怡的。
“给本县主单独开一个雅间吧。”蔡茵怡只稍稍想了一下,就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将潜藏的危险带到诗社去,所以还是自己一个人好些。
“好的,请随小人来。”守门的小厮,立刻让人代替了自己守门的位置,然后打算带着蔡茵怡上楼。
“站住!”就在蔡茵怡打算和小厮进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娇蛮的声音,一下子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也成功的让蔡茵怡停住了步伐,好整以暇的朝声源望去。
这一看,让蔡茵怡微微有些惊讶了,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过两日就要穿上嫁衣,嫁进楚王府的周国公主,乌伊莲娜。
话说回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成亲前夕还有时间出来蹦跶,甚至是有功夫找她麻烦的新娘子啊,平常人成亲,莫不是忙碌的不行,就是紧张的不行,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和心情出来闲逛,不是对这亲事完全不上心,就是太紧张了,打算出来缓解心情的。
她个人觉得,绝壁是前者啊。所以这两人的婚事,果然是有猫腻啊,有猫腻。
不过,现在她可没这个精力,陪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扯嘴皮子,她可是还记得,自己身后还跟了好些小尾巴呢。
“为什么她可以直接进去,本公主就不行?”乌伊莲娜指着被小厮带着,完全不用接受写诗就能直接进去的蔡茵怡,有些不满的出声。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绝色坊,也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虽然并不见得要她亲自作诗一首,完全可以让自己的手下来,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但是,明明她是一国公主,都要被这绝色坊的规矩制约,为什么人家一个小小的县主,却能够直接进去,她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
当然,这一次,她并不是完全针对蔡茵怡,但是也不否认,蔡茵怡被绝色坊特殊对待,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位公主有所不知,当初安宁县主和昌平公主,以两个诗社为赌注,借着我们绝色坊的场地比试,脱颖而出,后来清韵诗社更是频频有佳作流出,所以安宁县主拥有我们绝色坊,不用接受考验,能够自由出入的权利。”
站在乌伊莲娜前面,为她引路的绝色坊使者,立刻笑眯眯的解释,态度温和而谦逊,不卑不亢。“若是公主也创办一个诗社,能够得到我们绝色坊和南都人的认可,也一样可以拥有自由出入绝色坊的权利。”
这是绝色坊素来的规矩,并不是朱恒飞特意为蔡茵怡制定的,一般绝色坊中,比较出名的诗社,比如以前昌平公主创办的诗社,虽然名声和诗社里面的人品性不咋地,但是也都是实打实的南都贵女和才女,所以当初的昌平公主,也是有自由出入绝色坊的权利的。
这也是蔡茵怡的清韵诗社,在绝色坊和南都渐有名气之后,她被绝色坊告知才知道的,不过对于绝色坊如此有人性化的规定,她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的,毕竟每一次来绝色坊,就要搜肠刮肚的想一首古诗词,也是够难为她的。她担心长此以往,她的词库绝对会告急啊。
乌伊莲娜听完之后,脸色并没有因此而舒缓几分,反倒是觉得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虽然从头到尾,蔡茵怡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话,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动一分,她莫名就是有一股恼羞之意,直冲头顶。
“哼,本公主才不稀罕这破地方呢。”乌伊莲娜狠狠地瞪了蔡茵怡一眼,又深沉的望了一眼绝色坊的金字招牌,甩了甩袖子直接朝原来的方向回去了。“安溚,咱们走,去一揽芳华。”
过两日就是她的大婚了,大婚之后太子王兄就会回国,所以上次她在一揽芳华买的那些香水,都打包好了,打算让太子王兄带回去,孝敬给母后,所以她打算再一揽芳华,添置一些新的。
哼,能自由出入绝色坊又如何,有才华又如何,还不是一张其貌不扬的脸,而且连香水都舍不得买,也许那个女人不是舍不得买,而是没有这么多金钱,可供挥霍吧。想到这里,乌伊莲娜刚刚受的气,总算是平顺了些。
蔡茵怡被乌伊莲娜瞪了一眼,只觉得自己何其冤枉,站着都能躺枪,但是听说乌伊莲娜要去一揽芳华,想起上次这个女人的大手笔,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就连之前被人跟踪的沉重,都散去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