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婚事也能轻易说退就退?”
不是都说抗旨是杀头的大罪,更甚者是要满门抄斩的,怎么这人说退就退了,还能成为楚王的的侧妃,若是这么容易,自己也有了一条退路不是吗?
“你就别想那个了,当初母后也只是口头许诺而已,还没来得及请父皇下旨赐婚呢,所以严格来说,那亲事不过是双方长辈的默许而已,还不算是真正的婚约。咱们这个可是圣旨赐婚,除非是死,不然都要绑在一起的。”
他哪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当下就打破她的幻想。
所以当初这一门亲事才能退得这么容易,不过也得益于莫家退婚了,不然他想要娶茵茵还真是个麻烦。
“原来如此。”蔡茵怡恍然大悟。
“好了,我要说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该说说你的事情了。”朱恒飞慵懒的靠在秋千的椅背上,将她的小手放在手心把玩,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秋千,脸上的表情十分惬意。
自从赚了钱,开了铺子之后,蔡茵怡就很少亲自敢农活了,也只是偶尔进一进厨房,做一做蛋糕或者饭菜,所以她如今的手圆润了不少,以前手心磨出的厚茧子也消了,看上去十指纤纤的,倒是像个大家闺秀了。
也不枉他明里暗里,娇养着她了。
到了这会,蔡茵怡心里那点,因朱恒飞自作主张升起的郁闷,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这会他问起,自然也不会矫情。
“我是想问你,你到底打算如何对付朱瑞平。”
这才是她来南都的真正目的!
朱恒飞剑眉狠狠地一皱,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单刀直入的问。他当然知道她来南都的目的,但是就算是他,此刻正面对上朱瑞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他只愿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一世安好无忧。
“朱瑞平的势力遍布朝廷,我如今还无法动摇他的地位,只能慢慢来。报仇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不行,我不愿意。”蔡茵怡直接生气的甩开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很不悦。“如果报仇这样的事情,都由你代劳了,我还来南都作甚,直接待在甘露村坐享其成不是更好?”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每次都自以为是的替自己做决定,从来都不问问她愿不愿意,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了。
自大狂!
大男子主义!
她并不是一个甘于依靠别人的小女人,她想要站在他的身边,帮他分担一点,就像当初他们什么都没有,都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他到底明不明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朝堂中的这些事情,就算我和你说了,你也未必会懂,何必如徒增烦恼呢?”朱恒飞叹了一口气,知道她的倔强和傲气,但是这件事,她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帮。
蔡茵怡一噎,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朱恒飞说的不错,他和朱瑞平都不是普通人,是皇家的皇子,注定是要相互厮杀,然后胜者为王的。她是地道的现代人,虽然穿过来已经一年多了,但是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权利中心。
所以这些阴谋诡计和血腥杀戮,她所见到的不过只是千万分之一,根本不足以体会争夺的残酷。而且正如朱恒飞所说,他愿意什么都告诉她,但是她也不一定能听得懂。虽然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真的战场和官场,却远远比商场要血腥残酷得多。
对了,商场!这可是她最擅长的。
“就算我不能在朝堂中帮你扳倒朱瑞平,但是只要给我时间和金钱,我可以创造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士农工商,虽然商人是排在最末尾的,但是你也别小看了商人的能力,若是你能掌控全国一半的经济,一旦你下令暂时不营业,那么整个国家都会陷入瘫痪。”
“你说的这个我又何尝没有想过,也暗地里早就开始布局了,但是真的想到达到你说的那种地步,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是做不到的。”关于这一点,朱恒飞早就意识到了,所以才会有遍布全部的顺远镖局,但是想要达到茵茵说的那样,还远远不够。
“也是。”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没法一蹴而就。
“不如这样吧,我将我南都名下的铺子都交给你,由你负责打压朱瑞平和蓝家名下的产业如何?少了经济上的支持,也可以让他们行事有所顾忌。要知道,无论是拉拢官员,还是养兵,制造兵器,或者是其他用途,钱都是必不可少的。”
朱恒飞知道,如果不给她找些事情做,她一定会坐不住,甚至会忍不住朝朱瑞平出手的,所以他最后还是做了让步。
“我知道你经营有家点心铺子有些手段,多几个铺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件事你一定不要着急,得慢慢来,而且一定要隐蔽,不然被他们察觉到了,你就危险了。”
蔡茵怡知道,想到争夺那个位置,雄厚的财力是必不可少的,也觉得朱恒飞说的很有道理。
“好!正合我意!”
一想到自己也可以出手对付朱瑞平,蔡茵怡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总算觉得这一趟来南都,不是为了和朱恒飞在一起而来的了,而是来报仇的!
“我给你的玉佩是否还戴在身上?”看到她熠熠生辉的眸子,朱恒飞仿佛又想起了当初在甘露村的日子,她也是这般,每天活力满满的。
“戴着,怎么了。”蔡茵怡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那一枚玉佩正暖暖的贴在胸口的肌肤上,想起当初他说这是定情信物,脸微微红了红。
这话题会不会变得太快了些?
“明日我就将鬼魑将南都的铺子地契和账本都送到你那去,你脖子上那一枚玉佩便是信物,只要你拿出来,铺子里的掌事就会听你的,所以要好好收着,别让有心的人看了去。”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这玉佩还是当家主母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