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朱恒飞才刚刚出宫,这厢,招蔡茵怡入宫的懿旨又到了。
蔡茵怡知道,这个蓝皇后就是朱恒飞的后娘,也就是那个杀人凶手的娘,这会这个老妖婆也来凑什么热闹?
接旨还要下跪,古代就是这点不好,蔡茵怡很不情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奉皇后娘娘懿旨,请安宁县主入宫学习宫规,钦此。”
蓝皇后下的懿旨寥寥几个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蔡茵怡进宫学习宫规。
“安宁县主,接旨吧。”蓝皇后身边的大太监马公公念完懿旨内容,轻撩了蔡茵怡一眼,将手中懿旨呈到蔡茵怡的面前,“皇后娘娘说了,您如今册封了县主,也算是半个皇室的人了,而且要参加十日之后的宫宴,万不能丢了皇室的面子,故而让您进宫学习学习宫规。”
蔡茵怡麻利的站起了身,伸手接下懿旨。
“劳烦卓公公跑一趟。”宇文素对着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传旨的公公。
卓公公接过元宝,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加深了些,对宇文素和蔡茵怡的态度客气了几分,“尚书夫人,您也别忧心,放眼南都的贵女,有几个有资格在皇宫里面学习规矩,这可是安宁县主的福气,到时候嫁人也更有底气不是。”
鬼魉忍不住暗自撇撇嘴,忍不住腹议。王爷都没说让蔡姑娘学习宫规呢,哪里轮得到蓝皇后操心,真要学习宫规,也是求太后出面才是。蓝皇后这会召蔡姑娘进宫,估摸着是黄鼠狼拜年来了,绝对没安好心,他的尽快传信给王爷,让他早做准备才是。
“劳烦卓公公稍等片刻,我带茵茵回房收拾几件衣裳。”宇文素礼貌性的对卓公公颔了颔首,朝蔡茵怡招了招手,朝蔡茵怡住的落英阁走去。
“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而已,在家里学习礼仪就可以了,能不能不要进宫啊。”蔡茵怡快步追上了宇文素,挽着她的手,撒娇道。
宇文素也有些无奈,她也不想让茵茵进宫啊,宫里规矩多如牛毛,她又是第一次进宫,难免会不小心得罪人。但是,蓝皇后懿旨到了,她能甩回去吗?
“茵茵,我也不想你进宫,但是蓝皇后懿旨到了,你若不去,就是抗旨,到时候,蓝皇后更有理由发难了,要知道,我们白家、宇文家和蓝家,关系向来不好。再说了,你迟早是要嫁给恒儿那孩子,成为宸王妃的,学点宫规也是必要的。”宇文素轻声安慰她。
“你先忍着,我这就通知恒儿,让他想想办法,尽快将你接出来,可好。”
“也只能这样了。”蔡茵怡泄了气,看样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让她忍一时还行,但是让她一个劲的受委屈,她做不来啊。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朱恒飞的身上了,祈祷他这一次也要靠谱才行啊。
“小姐,那蓝皇后肯定不安好心,你要提防着点。”鬼魉凑了过来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
这种事情就算不说,她也明白好吗。
回到落英阁,蔡茵怡随便收拾了一番,带上鬼魉,两人就随卓公公进宫。
南龙国的皇宫和她看过的紫禁城故宫差不多,恢弘巍峨,才刚刚到宫门口,就有一种厚重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来不及瞻仰,蔡茵怡的马车就进了宫。因为有皇后的旨意,所以皇宫门口的侍卫直接放行了,连检查都没有。
马车直接到了后宫的门口,进入后宫会之后换成步撵,弯弯绕绕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经过了多少个宫殿,终于停了下来。
蔡茵怡下了马车,看着前面气派的凤栖宫,她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蔡茵怡并没有见过蓝皇后,但是电视剧看过不少,也知道坐在正中央,一身明黄色宫装,妆容精致,风韵犹存的妇人,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安宁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蔡茵怡跟随卓公公入殿,对着凤座上的蓝皇后一拜。蔡茵怡在白桥府已经学了几日礼仪,知道拜见皇后是需要行大礼的。
蔡茵怡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行大礼,视线瞧瞧的抬起来看着前面的人,见蓝皇后一脸端庄的坐在最上位,一袭黄色的凤袍彰显着她尊贵无比的身份,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在蔡茵怡以为蓝皇后不会让她起来的时候,终于让她免礼了。
这个女子,长相并不是倾国倾城那种,只能勉强算得上清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乡下长大,所以只着一身简单的素衣,脂粉未施,比起南都珠钗环绕,绫罗绸缎的贵女,要素净不少,看上去还挺舒心的。
“安宁,来快让本宫瞧瞧,啧啧,长的可真水灵。”蓝皇后收敛起眼中的光芒,含笑将蔡茵怡盯着。
“安宁啊,你也别怪本宫多事,早些学习规矩可是好事,他日嫁给宸王,也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了。”
“多谢娘娘的美意,宸王只是安宁的表哥,安宁可不敢高攀。”蔡茵怡眉眼含笑的回道。
“你还不知道?”蓝皇后一怔,还以为这女子是早就知道了,在这给她装傻呢,但是这眼神和表情又不像。难不成是朱恒飞对这女子有意,这女子还不知情?
这可真是有趣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蔡茵怡这一次是实打实的困惑了。莫不是让她来学礼仪,并不是为了皇室所谓的颜面,而是还有其他目的?
“今日宸王进宫,请皇上下旨赐婚了,宸王钦点你为宸王妃。”蓝皇后好心情的为她解惑。“皇上担心你从小在乡下长大,当不得宸王妃重担,所以特意让本宫宣你进宫,学习宫规礼仪,时候到了便给你们赐婚。”
赐婚?
朱恒飞的动作怎么这么快?她才来南都不过几天而且,他就请旨赐婚了?这件事怎么都跟她商量一下!她来南都可不是为了嫁给他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