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蔡茵怡表现的很自然,但是诚如朱恒飞所言,她心里其实还是挺紧张的,毕竟她不是正主,就算朱恒飞事先打过招呼,对方也许会维持表面上的好意,但是心里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自己,所以她遭就做好了,在这个家里当一个隐形人的存在。
但是,此刻时刻,这个名义上的娘亲脸上的激动是真实的,眼里的欣喜是实在的,就连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那种失而复得,小心翼翼的心情。也是在此刻,她知道了,这个娘亲,是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好了,茵茵一路舟车劳顿,肯定是累了饿了,我们先回府去,光站在这里作甚。”白楚生看着蔡茵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暖意。
“瞧我,一激动就什么都忘记了,我们先去用膳,用完膳之后先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得白楚生这么一提醒,宇文素连忙擦了擦眼泪,放开了蔡茵怡,拉着她的手就往府里走去。
白楚生看着妻子开心的模样,也笑了笑,朝朱恒飞见了个礼,便邀他一道进府,跟了上去。
“哎,等等我啊,我还没有和妹妹打过招呼呢。”白逸云也一溜烟跑了上去,便跑还边喊。他可是精挑细选了一早上,又在门前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结果还没打照面呢,就被自家娘亲拐走了。
“茵茵,这是你那不着调的哥哥,他若是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就是,我一定帮你教训他!”宇文素拉着蔡茵怡的手,心情颇好的挤兑自己的儿子。
“哥哥。”蔡茵怡笑了笑,冲白逸云叫了一声哥哥。心里却有点好奇,这个看上去俊逸的少年郎到底哪儿不着调了,朱恒飞和他自己的母亲都这么形容他。
“嘿嘿。”听到蔡茵怡唤他,白逸云呆愣了下,继而一个劲的傻笑。虽然她的声音不像一般女子那样软糯,清清冷冷的,但是这一声哥哥,他还是觉得格外的好听啊。“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名唤寒梅剑,留给你防身用。”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白逸云拿出了一个只有他半个手臂长的盒子,硬塞在了蔡茵怡的手里,那憨傻的模样,让她不禁想起了熊二。
蔡茵怡依言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刀刃寒光闪闪,冷气逼人,刀柄镶着玉石的精致匕首,一看就锋利异常,就算蔡茵怡是外行,也知道这是一把极好的匕首,但是,“这是剑?”
蔡茵怡反复将匕首看了看,有些无语。
“虽然名字叫寒梅剑,但是它只是一把小巧的匕首而已,最适合藏在长靴中防身。”虽然他也觉得这名字和实物有点不相符,但是被她这样说破,还是有点尴尬啊。
“收着吧,女孩子是该有自保的手段。再说了,难得你哥大方一回,要知道,平日里他最宝贝的就是他收藏的那些刀啊剑的。”
“谢谢,我很喜欢。”蔡茵怡从善如流的收下了。
自从那日差点死在黑衣人的手中之后,蔡茵怡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自保的手段才行,不能总是等着朱恒飞来救,保不齐他也有顾不上的时候。但是她这个年纪显然已经过了学武的时候,所以就只能靠外力了,这把匕首倒是送的时宜。
前面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膳厅,朱恒飞和白楚生慢悠悠的走在了后面,笑看着,觉得这一幕十分的温馨。
“姨父,这段时间茵茵就麻烦你们了。她的性子虽然看上去冷淡,但是其实是个心地极好的姑娘的,还希望你们多多担待。”朱恒飞与白楚生并肩行走,宠溺的望着前面被围在中间的蔡茵怡。
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高兴,但是被小姨和逸云如此热情的围着,心里肯定很不自在。要知道,她可是个防备心很重又特别别扭的人,他可是花了好大气力才走进她的心呢。
不过,他可没打算上去解救她。
“宸王客气了,茵茵是我的女儿,何来麻烦之说。”白楚生朝朱恒飞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天下午,白楚生便偕宇文素亲自进宫,将自己的女儿,皇帝册封的安宁县主已经回来的事情,禀告了当今圣上。皇帝对朱恒飞口里这个,白桥府养在庄子里的县主十分好奇,特意下旨,让蔡茵怡一定要出席半个月后,五月十五,端阳佳节的宫宴。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桥府养在庄子上的小姐,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南都,而且竟然早早的被封了县主,一时间在南都掀起了一股热潮。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最热门的可不是刚刚和楚王大婚的楚王妃,而是那个被皇上册封县主的白桥府小姐。”
“听说这个小姐大小身子骨就不好,好几次都差点没命了,这才听了道士的建议,送到乡下庄子上养着,所以南都几乎没有人知道白桥府,还有这样一位小姐呢。”
“说起来虽然是贵族小姐,但是到底是乡下长大的,气度和风姿肯定不如南都贵女。”
“那可不一定,没听说吗,人家还没回来的时候,就被皇上册封县主了。虽然说白桥府是世袭侯府,白桥府的小姐迟早是要被册封为县主的,但是不过是个养在庄子的,随时都可能病没了的小姐,皇上便早早的册封县主,可见也是个有能耐的。”
“听说今儿个还是宸王殿下亲自去城门口接的人,当时两人可亲密了,好多人还可以是宸王殿下的新欢呢,没想到竟是殿下的表妹啊。”
“表妹也没关系啊,如今楚王殿下都大婚了,宸王殿下也该成家了吧。先不说人家性情才貌如何,至少门当户对啊。”
“你们说,宸王殿下这次是认真的吗?他真的转性了?”
“谁知道呢,反正无论如何殿下也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我做梦的权利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