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拿着一把破枪就敢在这里猖狂,如果不是刘逸民哥一直拦着不让我做掉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那个青年狠狠的踢了我一下,顿时让我半个身子都酥麻起来,这孙子绝对用上了全力,并且所提的地方还有一定的巧妙,居然让我一个大活人。一丝力气都用不出来。
“刘逸民哥,这小子怎么处理。”
那个青年从地下捡起了我的那把手枪,一边说着,一边便是将弹夹退了出来,却是猛然间见到里面空无一颗子弹的那一刻,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他是我的弟弟,不过是任性了一些,不听我管教而已,我还能怎么样把他带下去直接交给军方,或许到了我们该摊牌的时候了。”
那个青年手有些哆嗦的将弹匣重新塞了回去,随即脸上表情有些苍白,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刘逸民哥这小子的手枪里只有三发子弹,一发打给了林铭,一发刚刚在楼梯口也放了,最后一发,是刚刚的最后一发。”
刘逸民不由得眉头暴跳,随即非常惊讶的扭过头来看着我说道“你果然是疯了,我原本以为你手枪里面最少也应该有满仓的子弹,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仅凭最后两发就闯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我此时感受着腹部的痛苦消去了许多,便是艰难的仰起头来,冷笑着说道“我从没打算我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也没打算必须要杀了你,我要带给你的是一种威慑力,别他妈以为在这个城市你就是无冕之王,我只要多一发子弹就能搞死你。”
我死死地,咬着牙关,眼神里透露出深刻的仇恨。林铭和我虽然不共戴天,但是他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神智的女人还抱有着宽容,但是唯独这个我一直信任的人确实伤的我喜欢的人最深,我活着的依靠都已经就要消去了,我若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与我而言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呵呵,林飞,我不得不佩服你,或许再给你几年的发展时间,这个城市的无冕之王就会是你,但是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原本是想要饶你一条命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仅凭三发子弹就干出了如此多的事情,我这大楼在你眼前,如入无人之境,你觉得你这样的危险人物,我会怎么对付你呢。”
第一次我第一次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出了惊慌和恐惧,而我现在想起我居然凭着一把只有三颗子弹的手枪一路杀在了他的办公室里面,这到底是有着多么强悍的运气在帮助着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嘿嘿,你不知道吧,就算是你赢得了这个城市,可是我也给你埋下了隐患,总有一天那些佐证会被人找到,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像现在我这样匍匐在地上,徒劳的看着别人将枪口指向你。”
我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但不代表我内心就没有了其他的波动,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已经做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的价值已经实现,仅此而已,别无它求。
只是我的内心当中却是突然之间勾勒了一幅画面,那是楠姐那充满着期待的背影倚靠着冷风,长发飘扬,呆呆注视着路灯下空无一人的街道,那是一种孤寂的冷,在我的心上留下道道伤疤,刺痛无比。
“林飞,你真的是疯了一个疯女人而已,你居然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和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扶到了今天的位置,你知不知道我打算在你出狱以后给予你怎样的奖励,你只看到了眼前,却并未看到未来,只要林铭去死,这个城市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你为什么就不懂。”
刘逸民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而我也分不清他所说的是真是假,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欺骗,早就已经学着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
所以现在我看见他这样的表现,内心里面平静无比,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浓浓的悲哀,我能看出刘逸民此时是非常痛苦的,他是赢了,但他却输了一切。
我曾经听楠姐说过,林铭和刘逸民最开始是一对好朋友,一个商业天才,一个黑道枭雄,可是如今走上了对立面,一个死到了我的手里,另一个为此而绝望痛苦。
人是一个纠结的生物,而我也同样如此。
“咔哒咔哒。”
就在整个室内陷入了无比的沉默之时,突然走廊当中传来了一阵高跟鞋踢踏的声音,非常的响亮,在这个如同鬼蜮一样的办公室内不停的回荡着。
“林芳,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将我击倒的青年,此时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望着走廊里的那个女人,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我来拿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这小子曾经承诺,会给我他手里所有关于锦瑟以前收集的资料,我是来取这件东西的。”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我的身后响起,令我不由的将拳头死死的握紧。
这个林芳虽然只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次,但是留给我的印象却非常的深刻。这个女人她是一条毒蛇,如果说是谁逼的我现如今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么这个女人无疑是其中最为重要的推手,而现在我也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去监狱找我一次,而不是在掌控了楠姐以后再来威胁我。
这是一种出于利用方的警告,而这个警告才是让我明白了,我才是最后的那个笨蛋。
“你带不走他,他今天必须死在这,而且我认为锦瑟已经没了存在的价值,那些原本就应该消弭于世的东西,你这个后来人最好别碰。”
那个青年应该算得上是刘逸民非常重要的手下之一,他在暗示林芳我手中掌握的那些资料最好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否则牵连起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就错了。”只是几句话之间林芳已经走到了室内,此时她微微蹲下身子,那长长的红色发丝从上垂落遮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