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不解:“乔迁怎么在大半夜?”
顾遇琛小声地给谢琰解释这边的风俗。
村里的习俗就这样,乔迁的人家会在当天凌晨将准备好的东西迁入新家,像镇上有银行的话,乔迁要用的祭祀品之类的会到银行门口扫一圈尘土,再放一串鞭炮,然后再把东西带回新家。
谢琰听着来了兴趣,整个人趴在顾遇琛身上,问他:“都是要在天亮之前吗?”
“嗯,”顾遇琛轻轻抚摸谢琰的头发,“我记得那户人家给我们发了请帖,明天带你去吃酒席。”
谢琰来了精神,他自然吃过酒席,但都是在酒店里吃的席面,还没吃过农村的酒席。
他扒拉着顾遇琛问:“是流水席吗?”
顾遇琛“嗯”了一声。
谢琰的注意力都在流水席上,完全没注意到顾遇琛的手已经往他的衣服里探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腰已经软了。
谢琰抬头在顾遇琛的喉结上咬了一口,明知故问:“你的手在做什么?”
顾遇琛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吻上谢琰的双唇,“持证开车。”
之后,窗外又响起了鞭炮声,谢琰几声失去控制的喘息声完美地掩藏在鞭炮燃放的声音中。
他觉得顾遇琛是故意的。
但他放任顾遇琛这么做。
十月三日是个好日子,这天整个村子里不止一家在办喜事。
不是这家乔迁,就是那家结婚,据说十里八村的厨子都不够,连出租桌椅都要跑到隔壁的镇上去租。
一大早村里的鞭炮声就没有断过。
谢琰后半夜和顾遇琛开了半宿的车,按照以往的经验是要睡到八九点的,但今天一早他就睡不着了,实在是因为外面的鞭炮声太密集了。
无奈之下,只能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
他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安远兮和李泽钦已经在院子里和顾妈妈一起择菜了。
“早啊!”谢琰走到他们身边坐下,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李泽钦和安远兮回了一句“早安”。
话音刚落,门口又一次传来鞭炮的声音。
与鞭炮声一起响起的还有一段浑厚的戏腔,声音的穿透力极强,生生把鞭炮的声音压下去。
李泽钦和安远兮两人听到后,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
谢琰往后院的菜园的方向指了指,“奶奶在练功呢。”
两人听了后马上起身,好奇地往菜园的方向走去。
顾妈妈把择好的菜放进盆子里,抬眸看向谢琰。
看到谢琰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问他:“被鞭炮声吵醒了?”
“嗯。”谢琰点点头,一脸萎靡。
顾妈妈摸摸他:“也就这一两天,今晚可以早点睡。”
鞭炮声或许扰民,但在村子里已经是常态了,大家都觉得正常,毕竟每家都有办喜事的时候。
谢琰表示理解。
他抬头看了一圈,没看到顾遇琛,问顾妈妈:“遇琛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被刘奶奶家请过去了,”顾妈妈回答:“阿琛是名牌大学毕业,今天刘奶奶家的孙子正好满一周岁,就请阿琛过去主持一下抓周礼。”
“这么早的吗?”这会儿才七点多,顾遇琛已经出门了,那不是早早就开始抓周了?
顾妈妈:“找先生测得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