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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锦鲤小美人 > 第51节
  第64章
  严诗诗望向另一个方向笑了,笑得那般莫名奇妙,卢宴不解地顺着视线望过去……
  惊见不远处的花树旁,立着一个樱粉色长裙的微笑仙女。
  正是他的心上人,严如莺。
  “莺儿?”卢宴喜出望外,第一时间奔过去,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恋人,劫后余生似的,箍得很紧很紧,严如莺险些喘不上来气,两只小粉拳一个劲捶打他。
  抱上好一阵,卢宴才从突然见面的惊喜中回过神来,问道:“莺儿,你怎么也在这?”
  严如莺脸庞涨红。
  她不仅一直在这,而且从头到尾旁观了卢宴和严萱萱的所有互动。虽然是她主动现身,并非被卢宴抓出来的,但严如莺心下还是有些尴尬,有些无颜面对卢宴。
  “卢宴,我,我……我其实一直站在树后……”
  结结巴巴,严如莺选择实话实说,一点不带隐瞒,羞愧万分地将整个旁观的过程一五一十主动交代了。
  卢宴愣住。
  “对不起,我有错……”严如莺说到后来,声音略带哽咽,她旁观的行为真的错得很离谱。
  严诗诗立在不远处,小姑姑说的每一句话都钻进了她耳朵,见小姑姑解释到了最尴尬的地方,甚至隐隐带了哭腔,严诗诗本想走去向卢宴澄清一下,譬如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小姑姑是一直在反对的……
  “莺儿,我知道,我都知道!”卢宴见严如莺要哭了,忙抱住她柔声安慰,“莺儿,你不需要解释,我都懂,真的……”
  他的姑娘,人品如何,他知道,从不质疑。
  卢宴边说,边捧起严如莺脸庞,两人四目相对。
  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严如莺心安了,卢宴双眼里满满都是信任。
  严如莺忽的笑了,笑容绽放在白嫩嫩的脸庞上,明艳如枝头的春花。
  严诗诗见到这一幕,蓦地脚步一顿,下一瞬,严诗诗悄悄转身离去。这样彼此信任的情侣,她无需多做什么,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俩,就是她唯一需要做的。
  严诗诗最后瞧一眼幸福的小姑姑,然后嘴角微笑沿着林间小道往外走。却不想,还未走出林子呢,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哎哟。”严诗诗捂着后脑勺,扭头向后看。
  却见一截桂花顺着裙摆掉落在地。
  好端端的,哪里飞来的一截桂花?
  严诗诗脑子里隐隐有个想法,弯腰拾起桂花,上头果然有人为的折断痕迹。严诗诗嘴角含笑,举头四望,然后……在一株百年古树上看到一个玄色衣裳的少年郎。
  少年郎高高坐在枝头,两腿垂落空中,左手还捏着一枝桂花,满面春风朝她笑呢。
  “讨厌鬼,原来是你呀,也不怕吓着我。”严诗诗抬起下巴,仰面笑道。
  边说,还边将捡起的那截桂花朝少年郎身上抛去,宛若偷袭。
  萧凌坐在枝头,笑着抬脚接住桂花,脚尖一踢,桂花二度弹起,准确无误落在他手掌上,笑道:“我媳妇儿胆子肥着呢,岂能被这点恶作剧吓着?”
  “谁是你媳妇儿?”亲都没定,光天化日被人叫媳妇儿,严诗诗听得有些羞。
  “都在父皇面前明示过了,还不是我媳妇儿?”萧凌叫得很顺口,“你就是我媳妇儿!”
  严诗诗面对如此滑头的萧凌,颇有些害臊。小脚一剁,扭身就走。
  见媳妇儿羞涩跑了,萧凌没急着跳下树去追,而是飞跃在枝头,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最后纵身下地,挡在严诗诗前头。
  严诗诗哪里料到萧凌会从天而降,身子没停住,一头撞了上去。
  不偏不倚,撞到萧凌胸膛,还撞疼了小鼻子。
  “哎呀,疼。”严诗诗从萧凌怀里抬起脸,可怜兮兮地揉鼻子,“你太讨厌了,这样欺负我。”
  看着娇气十足的媳妇儿,萧凌忍不住笑着捏住她鼻尖,坏坏道:“这点疼就哭鼻子了,那将来……你还怎么过。”
  严诗诗一时没听懂,待回味过来萧凌说了个荤段子时,红晕霎时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荤段子脱口而出的萧凌。
  这一世的萧凌,真的与上一世太不相同了,若非长相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动作与上一世一般无二,她都要怀疑眼前这个萧凌……是不是灵魂被阎王爷换掉了。
  严诗诗心中的诧异,萧凌半点不知,萧凌看着严诗诗白皙面庞上一点一点泛红,连雪白的耳朵根都红透了,萧凌不禁笑得越发灿烂起来。
  作为男人,还是懂得逗自个女人好,能在心爱的姑娘身上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上一世,他就是太死板了,面对心爱的姑娘放不下身段,太过一本正经。幸好,这一世冒险踏了出去,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次次逗下来,彼此的人生都增添了不少乐事。
  萧凌对自己的改变,相当满意,也充分享受着眼前的快乐,手指捏住心爱姑娘的鼻尖,坏坏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真迷人。”
  真心很迷人,这绝对是萧凌上一世不曾见过的美。上一世的严诗诗,面对他,永远都只有敷衍的笑容,婚后更是冷漠。
  这一世,不仅追到了心爱的诗诗,还能一点一点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面泛羞涩,那层红晕落在萧凌眼底,简直比天边的晚霞还瑰丽,绝对是他最最贪恋的风景,因为里头饱含了情意。
  萧凌看得入迷。
  不知不觉萧凌发痴了,手指头一下又一下捏着她小巧可爱的鼻尖,怎么摸,都摸不够。
  严诗诗被这般一逗,脸蛋越发滚烫起来,尤其被萧凌触碰的皮肤,仿佛在灼烧,烫得厉害。
  正在这时,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莫名的,严诗诗有些慌乱起来,连忙打开萧凌捏住自己鼻尖的大手,见萧凌似乎有些不乐意,严诗诗忙道:“别闹了,被人瞧去了,多臊得慌啊。”6
  3.
  声音小小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听得萧凌心头直乐呵,点头配合:“好。”
  真真是相当配合啊,萧凌不再摸她鼻尖,双手揽住严诗诗肩头,一个闪身,便抱住严诗诗躲去了最近的一株百年大树后,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林子里并肩走出一男一女,正是卢宴和严如莺,两人亲亲密密说着话儿。也不知卢宴先头说了什么,严如莺羞涩地微微低头,然后卢宴去牵严如莺的手,严如莺想躲,没躲开,纤纤玉手最终被卢宴紧紧包在掌心里。
  一股脉脉温情流淌在两人之间。.
  严诗诗躲在大树后,见到小姑姑和卢宴这般温馨、美好,忍不住笑了。
  待小姑姑和卢宴背影消失在林子外,严诗诗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问萧凌:“你怎么也在这林子里?”
  看萧凌这样子,可不像是才来,偶遇上。倒像是在林子里待了很久了。
  萧凌见问,两手举到严诗诗面前,摇摇手里的两枝桂花,笑道:“来给你送花啊。”
  .
  严诗诗:……
  这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萧凌笑道:“生辰宴太过无聊,出来散心,遥遥看见你和小姑姑并肩走进林子,原以为你很快就会出来,哪曾想,半日不见出来,可苦了我,傻傻一直等在路口,后来实在等得双腿发酸,就坐去枝头继续等。”
  这自然是逗她的情话,并非全部实情。
  严诗诗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不是全部实情。萧凌隐瞒的那部分实情,严诗诗忽然脑子一个灵光猜测出来一些——萧凌重生的嘛,必定知晓自家小姑姑的爱情悲剧,所以萧凌跟来林子,是为了改变她小姑姑的命运?
  很有可能。
  思及此,严诗诗心头蓦地泛起甜蜜。男人只有把你真正放进心底了,才会爱屋及乌,去关心你的家人。
  心头一甜,严诗诗也就不去计较萧凌善意的谎言了,反倒眉眼弯弯朝萧凌笑:“原来如此,难怪先头你呆呆坐在枝头,像只傻鸟似的……”
  “你说谁傻鸟呢?你再说一次……”
  “傻鸟就是你啊!”
  很快,严诗诗就为自己的玩笑话付出了代价,被萧凌一把逮住,咯吱她腋下痒痒肉。
  “哈……”严诗诗边笑,边拼命躲,不敢置信地盯着萧凌掐住自己双腋的大手。姑娘腋下,多敏感的部位啊,岂是男人随意能触碰的?
  哎呀,哎呀。
  这一世的萧凌,真的胆子太肥了,得寸进尺哦,她稍稍给点好脸色,萧凌就完全贴了上来,连分寸都不顾了。
  严诗诗后悔了,方才就不该逗萧凌玩,这一世的萧凌真的很玩得起啊。玩不起的,反倒是她严诗诗。
  第65章
  一场生辰宴下来,朱家的人各个都不痛快。
  从朱皇后到娘家朱国公府的人,再到世子夫人朱氏和严萱萱,简直没有一个能维持住笑容的,愁眉不展。
  好端端的一场生日宴,办成了灾难扎堆日,晦气冲天。
  当然,所谓的晦气,只是朱家人的晦气。对严诗诗来说,今日,是格外的阳光灿烂,连枝头的黄色桂花都比平日要浓郁芳香,宴毕,坐上出宫马车,朝窗外送行的萧凌挥手道别,严诗诗笑容都格外迷人。
  “大表哥,别送了,快回去吧。”
  马车轮子转动起来,萧凌走在车窗外,半步不落,沿着宫中甬道一路送行。严诗诗见他送了一程,又一程,忍不住趴在车窗劝他止步。
  “好。”萧凌嘴上说着好,步子却不停,痴痴望着长相甜美的媳妇儿,良久才笑道,“我就送你到宫门口。”
  听到这话,马车里的萧青青忍不住偏头偷笑,想起十几年前,严振山追她那阵,也是送了一程又一程,久久舍不得分别。这刚爱上的男女啊,真正都是痴情种子,见了面,总舍不得分开。
  严绾绾没恋爱过,觉得新奇,一直凑在窗边看萧凌。
  娘亲在身边偷笑,严绾绾又一直盯着萧凌瞅,严诗诗哪能察觉不到,禁不住羞红了脸,朝窗外囔道:“不用了,不用了,大表哥你快回去吧。我有娘陪,有堂姐陪,还有爹爹守着……”
  言下之意,人太多,你不怕臊,我还怕臊呢。
  说毕,这回没等萧凌的回答,严诗诗刷的一下拉上窗帘,关了个严严实实。
  以为这回萧凌总该止步了吧,没曾想,他的脚步声一直响彻在外,很是固执。
  “噗嗤”一下,萧青青笑出了声。
  严绾绾调皮,等了好一会,见脚步声始终随行,便想揭开窗帘去看萧凌,严诗诗连忙抱住严绾绾的手,不许。
  马车里的光景,萧凌看不到,但练武的他,耳力非凡,听出马车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能分辨出哪一种衣料声是严诗诗的。
  见大皇子萧凌如此固执,牵马随行的严振山倒是没想赶他走。严振山年轻过,追过心爱的姑娘,也热恋过,哪能不懂少年郎们的想法。唯有很喜欢自家女儿,大皇子才能固执如此,严振山都懂,也就不干涉。
  这头的萧凌一直送到宫门口,才止步道别,那头的卢宴有样学样,走在严如莺马车边,也送到了宫门口。
  严如莺可比严诗诗脸皮薄多了,见情郎如此,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红得像天边的晚霞,鲜艳欲滴。
  卢宴的这份痴情样,落在严萱萱眼底,就像狠狠扇了她无数个耳光一样,脸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