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王阿姨回了老家,秦璐一觉睡到中午,饥肠辘辘地冲出卧室就看见齐斯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齐斯,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今天的我好幸福啊!”秦璐睡得还有点懵,冲过去就往齐斯身上挂。
“下来,坐好。”
然而当严行舟的声音一响起,秦璐残留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昨夜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立刻放开了齐斯,入座的时候坐姿都尤为端正。
坐下之后秦璐就开始骂自己怂狗,一抬头看见严行舟……怂狗就怂狗吧。
“辛苦齐先生了。”严行舟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齐斯,“昨晚我给齐先生找了一套房子,齐先生回部队之前可以先住在那里。”
“我只和她住在一起。”齐斯把菜全部端上桌之后坐在了秦璐身边。
“齐先生恐怕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在哪都一样。”
弥漫着硝烟味的对话秦璐觉得自己有点像夹在老婆和老妈之间的窝囊丈夫,“那个……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严行舟睨了秦璐一眼,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秦璐长这么大还没给谁夹过菜,但严行舟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实在是过于强烈,她只能有些狗腿地给严行舟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鸡蛋,“老船儿吃蛋!”
只见老船儿脸色立刻有所缓解,并吃下了她夹的鸡蛋,秦璐这一口气还没松出来两秒,就感觉坐在身旁的齐斯瞟了她一眼。
“……齐斯也吃蛋。”秦璐现在浑身长满了求生欲。
吃完这顿饭秦璐就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可能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以前她跟那些男人上床,然后随时都可以提裤子走人,但现在她跟严行舟和齐斯上床,没办法走人。
这就陷入僵局了啊。
吃完饭,秦璐就直接回房间套了身衣服溜出了门,跑到秦胭这诉苦来了。
这头秦胭正在涂指甲油,正红的颜色在她身上一点不显喧宾夺主,被她的气场镇得服服帖帖。
听了秦璐的话,秦胭简直差点要被笑死,“你说小船儿和齐斯争起来了?你怎么没录个像呢,我好奇死了。”
“你知道我中午夹了多少次菜才平衡住矛盾吗,这不是人过的日子!”秦璐说着又急了,抓着抱枕一顿捶,“秦姨你得帮我。”
“行,我肯定帮你。”秦胭非常认真地点点头,“要不然你去日本躲一阵,上次我还接到杉木的消息说他想你了呢。”
杉木是以前秦璐在日本玩时认识的牛郎,秦璐乍一听有点心动,仔细一想却还是摇摇头,“还是算了,我现在一看见男人就害怕,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你可别被搞得性冷淡了。”秦胭涂完指甲油,对成果非常满意,“不过要我说啊……齐斯和小船儿都不是不知道你那点事的人,你好好调和调和没准还能享齐人之福呢?”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秦璐一想起老船儿那张阴沉沉的脸就觉得害怕,还齐人之福呢,“我不会在这打扰你和严伯伯二人世界的,你把郊区那套房的钥匙给我,我先去那边躲几天。”
“得得得,你去吧,我现在找附近的家政给你打扫去。”
从秦胭这里拿了钥匙,秦璐下楼的时候却被严律叫住,“璐璐我送你一程吧。”
秦璐八百年都没坐过严律的车了,一上车还挺新鲜。
“严伯伯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吧。”
能在这么个时间让严律放弃和秦胭的二人世界,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送她一程。
“什么都瞒不过你。”严律笑笑,“今天又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秦璐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哎对了……那个严伯伯,我倒是还真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就是那个……席瀚海……你应该一直和他有联系吧。”
“嗯,偶尔吧,怎么了?”
“他最近怎么样?”
上次席瀚海给的纸条,秦璐现在还放在包里。
严律似乎有些意外于秦璐会主动问起席瀚海的状况,“希达近两年状况很不错……”
“我不是问他的公司,我是问他……”秦璐想问又有些别扭,“身体什么的。”
上次从舞台上看过去,虽然依
旧打扮体面,却还是能看出些许老态。
席瀚海也有一天会老,会死。
只要想到这一点,秦璐就更是无措了。
“身体的话……”严律话到嘴边又留了三分,“年纪大了总是会有一些问题,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严律说的委婉,但秦璐还是听出了不好的意思。
“璐璐,如果你真的担心,还不如去看看。”严律说,“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秦璐当然知道,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秦璐早已忘记如何去和席瀚海相处,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原谅他。
“严伯伯你之前想说的是什么来着?”
秦璐要转移话题,严律也不纠结,“我是想问问行舟又怎么欺负你了,我好帮你收拾他。”
秦璐张张嘴,仔细想想严行舟作的恶都是床上的,又闭上嘴,“没怎么欺负……”
“没怎么欺负,怎么惹我们璐璐不高兴了?”严律眉眼弯着,“肯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他啊,随我,有的时候不懂怎么讨女孩欢心。”
“您这还叫不懂呢啊。”就这么三两句话秦璐都被哄得受用的不行了,“那谁要懂了还得了。”
“我这还是这些年哄你秦姨哄出来的经验,所以你生气了就尽情跟他发火就好了,他就欠调教。”当爹的卖起儿子来比谁都狠,“不过如果他表现好了,你也给他个甜枣,关心关心他,男人都吃这一套。”
严律这番话听得秦璐有点懵,直到车拐进住宅区,看见停在楼下的那辆卡宴,秦璐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严伯伯你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