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秦璐和陆时就在琴房门前碰了头。
因为决赛期限逼近,两个人练习的时间也从半天扩展到了整天,她没工夫再去喊累,每天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倾注进这场比赛中去。
秦璐这人就是这样,如果没什么大事真能活活懒死,但只要她觉得重要的事,绝对二话不说全力以赴。
秦璐都已经这么拼了,陆时当然更义气,正逢暑假不用上课,索性酒吧的演出也暂停了。
结果赵谦和孙栗变成了两人演奏唯二的听众——非自愿的那种。
来给沉浸在乐海中的两个人送个饭,就基本走不掉了,完全被秦璐拿来当做中场休息的解闷节目。
“那个,璐姐啊,小的我能不能问一句您这决赛啥时候弄完啊?”午饭时间,赵谦狗腿地搓着手问道。
“准决赛结束后要在国外进行决赛,这段时间的准备期会很长。”秦璐想了想,一脸正色,“大概还有个一年半载吧。”
赵谦一听那下巴都快落地了,却在秦璐前仰后合的狂笑中反应过来。
“璐姐你又耍我玩呢!”
倒是孙栗已经淡定了,“赵谦你傻吧,微博上早就有人科普过了,今年的比赛时间应该在八月底,还有十来天。”
秦璐点点头赞许道:“一对比起谦儿来说,栗子真是太聪明了。”
孙栗:“……”
赵谦:“……”
陆时终于看不下去这俩人被秦璐玩得团团转,站起身来,“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们继续练。”
秦璐终于收起脸上的笑容,跟着正经起来。
这几天秦璐总感觉陆时心情不太好,也不敢随便招惹他,反正不管陆老大说什么都乖乖听就是了。
赵谦和孙栗立刻如获大赦般溜了,留下秦璐和陆时两个人练到傍晚。
窗外的知了叫得欢,白天的炎热已经逐渐远去,夜晚的夏风带着一股沁人的凉意,让秦璐放下琴弓的时候眉梢都舒展开来,满是舒心。
“我记得a大后门和附属中学中间有一条街,街口有个烧烤摊,现在还在吗?”严行舟不在家,秦璐那颗心又开始躁动了。
就是那种家长不在家不浪一下就觉得亏得慌的心情。
“在。”陆时把琴盖合上,“干嘛?”
半小时后,陆时一手拎着烧烤一手拎着几罐啤酒来到了琴房楼顶。
秦璐一把夺过陆时手中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从冰箱里刚拿出来不久,入口冰凉,舒服得秦璐一下眯起了眼。
“爽啊!”
此时夕阳已经收起了最后一抹余晖,将天空中的暖色迅速带走,秦璐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仰起头看着天上时不时闪动的星星。
陆时也不讲究,跟着坐在旁边喝了起来。
“说起来,你是为什么会那么尊敬傅老师?”秦璐早就很好奇,却一直没来得及问。
“以前我高中的时候把a大附中的一个人打了,那个人正好是当时a大音乐系主任的学生,后来我考a大的时候刚好那主任是考官之一。”陆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爽快开口,“当时那个主任直接不允许我进行考试,是老傅一再坚持才松了口,后来也是老傅劝另一个老师一起给我打了高分我才能进a大。”
这倒也真是符合傅真贤的作风,惜才如命。
秦璐又喝了一口啤酒,“还好傅老师不跟那个主任一样,不然你真的太可惜了。”
以秦璐的眼光来看,陆时哪怕已经在国内最高的音乐学府a大也依然有些屈才。
“这次我们要提前大概一周过去,我在国外的导师会提前在那边等我们,给我们一些指导。”秦璐说,“到时候见了面你可以跟他了解一下我们学校……”
陆时用易拉罐敲了一下秦璐的后脑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国外留学了?”
“你不想去吗?”
“不想。”
陆时回绝得斩钉截铁,秦璐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渐渐入夜,两人的身边堆满了空掉的易拉罐,也都染上了些微醺的醉意。
“决赛结束后,你是不是不会再来酒吧了?”
闻言,秦璐侧过头看向陆时。
顶楼照明不佳,秦璐借着月色只能看见陆时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墨黑的眼瞳犹如一片幽深的古井,一眼望不到底。
“怎么,舍不得我?”
秦璐弯起笑眼看向少年。
半个身子融在黑暗中的少年定定地看着秦璐。
那种目光专注而炽热,却足以取代所有回答。
月光皎白,在面前的人身上镀了一层光,让人不自觉变成了逐光的小飞虫,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等到陆时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比大脑快一步动了起来,就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许久的猎豹,一下飞扑出去咬住了猎物的咽喉。
陆时的舌头上还残留着啤酒的味道,就那么强硬地跟着舌头一起挤进了秦璐的嘴里。
他的手迅速扣住秦璐的后脑,身体不断前倾,直到把人紧紧地压在了地上,却还不知足。
秦璐确实被小小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推了陆时一下,那只手却被陆时迅速抓住,攥紧。
少年的舌头很热,又极有力,缠住秦璐柔软的小舌头之后有一股天然的狠劲,秦璐就连反击的能力都被剥夺了,只能任凭他在自己口腔中攻城略池。
他将手指从秦璐的指缝间穿过,十指相扣着把手压过秦璐头顶,唇舌贪婪而又粗暴地不断从秦璐口中掠夺让他发狂的甜蜜。
陆时本以为自己只要亲上去就可以平息胸腔那股躁动,却没想到现在就像是被火逼进了沼泽的人,泥足深陷却依然欲火焚身。
他还想要更多。
多到连他都无法想象。
不知多久之后,秦璐终于感觉嘴唇上一松。
她的嘴唇已经被啃咬得微微肿了起来,不自然的红在嘴唇周围晕开,看着有一点可怜。
少年微喘着爬起身,胸膛上下起伏,目光迅速看向别处。
他硬了。
两腿间这根肉棒子胀得不行,把裤裆撑得隆起一大块,让陆时脑海中敲响了即将犯罪的警钟。
陆时颇为狼狈地爬起身,往楼梯口走了两步,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站住。
“快点起来!”他语气颇为不耐,“送你回家。”
陆时: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会犯强奸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