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余茸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沉重地喘不过气。
只是忽而,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余茸的身体出现了一种难以忍耐的失落与不安,像是正在渴求一种味道,一种……草的味道?
顾忱松的信息素!
余茸赫然明白了,这是孕后发热期的初期反应。
“顾忱松,你最近放学怎么都不来打球了?等会儿我们和高一打友谊赛,你来不来?”九班的邓鸿飞问。
下课铃刚响,邓鸿飞就把顾忱松堵在了班级门口。
最近不去打球自然有原因。
顾忱松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余茸,他在给这个小Omega机会——一个来哄他的机会。
自从上次余茸说出了“不再打扰”的蠢话后,就真的再没有私下对顾忱松说过一句话。
顾忱松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在帮余茸,为什么余茸还得了便宜卖乖,非要跟他撇清关系。
顾忱松不信眼看着下次余茸的发情期临近,对方还能泰然处之,到时候他非要余茸抖着耳朵,摇着尾巴,哭着求他一百遍,他才肯标记,一遍不能少!
然后,下一秒,顾忱松不由地想到了那一晚余茸腺体上散发出的味道,就……
算了,少几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另外一边,此时已经有了明显生理不适的余茸,本能地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正在与邓鸿飞聊天的顾忱松身上。
他因为羞愧已经好几天没敢仔细看过这个Alpha了,而现在一瞧那张脸,竟然变得更精致了。
顾忱松的眼睛可真好看,像是藏了好多小星星。
顾忱松的嘴唇可真柔软,难怪那天吻他腺体时,温温柔柔的。
顾忱松的手指可真修长,一定也带着信息素的味道,要是能帮他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就……
啊?
他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时候,余茸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盯着顾忱松疯狂地咽口水了。
仿佛此时的育A校草,赫然化作了一棵通天巨草,让他这只傻兔子情不自禁想蹦过去啃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口也好,一定很香很脆叭……
“总之今天我还有事,先不去了。”顾忱松一边敷衍着邓鸿飞,一边不经意地回头,竟对上了一双充满**的灼热目光。
余茸立刻低下头,打开练习册,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你干嘛做我的题?”走回座位的顾忱松挑着看向余茸。
余茸愣了一秒,将练习册翻到第一页,上面果然写着的是顾忱松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本练习册散发着他渴求的顾忱松的信息素,余茸刚才想也没想,就直接把它拿了过来。
“……同学之间,互相做做练习册怎么了?你也可以拿我的啊,我的还包了书皮呢!”余茸扬起小脸理直气壮地回怼道,然而捧着练习册的手,却止不住地微颤。
顾忱松看着余茸那怂凶怂凶的模样,笑了:“你愿意做就做吧,反正这种小儿科的题我也懒得看。”
说着,他坐到了余茸身边的位置,找出了一套奥数卷子打发时间。
余茸扁了扁嘴,什么小儿科,他这本练习册就没做明白过。
然而,顾忱松没说谎,这本练习册他是很少碰,上面属于他的信息素少得可怜。
余茸才吸了一会儿,就没味道了,身体就又开始不满起来。
怎么办?
好想再靠近顾忱松一点点……
好想狠狠吸他身上的信息素……
好想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顾忱松做着题,打着哈欠,手中把玩着一块白色的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