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夫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被你这丫头给吃的死死的。”见自己的师父这个样子想着自己的师父定是答应了。
“云溪姐……这样不好吧。”杜文书见施大夫一脸的无可奈何,突然有点同情施大夫,一旁的刘氏轻轻推了一下杜文书。
“有什么不好的,师父宽宏大量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对吧师父。”说着杜云溪看向施大夫,施大夫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杜云溪朝是大夫笑了笑,从怀中将那些药汤的用法用量交给施大夫,施大夫接过来每一章都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这会儿我身上可没银子,等有空了,去药铺找我拿吧。”施大夫将杯中的茶喝掉,站起来就往外面走,生怕在多待一会儿杜云溪又会想法子从他身上捞银子。
“云溪姐,这……”杜文书见施大夫逃似的离开,憋着笑看向杜云溪,杜云溪摆了摆手,“哎呀,没事啦,好了你们也刚回来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把这药给熬上。”
杜云溪将手里的药包给刘氏和杜文书看,想让阿泽自己记得吃药这是不可能的,还是得有人监督才行。
刘氏看了一眼身旁的杜文书,守孝期间这孩子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杜云溪这么一说,刘氏也就点头同意,带着杜文书回了县府。
“杜姑娘,熏南阁的妈妈说要您去一趟。”小翠在门口看见刘氏和杜文书朝两人笑了一下。
杜云溪本说让小翠去买点珍珠粉的,路过熏南阁的时候熏南阁的老鸨看见小翠老远就跑过来拉着小翠的手,异常的亲热。
和老鸨扯了半天原来是老鸨想要找杜云溪,只不过因为之前膏霜的事情,自己也参与了闹事人的行列里面,所以怕杜云溪不来见自己。
小翠本说让老鸨自己去制工坊找杜云溪的,结果老鸨却说怕自己被杜云溪给赶出来了,自己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这要是被赶出来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所以看着小翠才亲热得很,却没想到小翠根本就不吃老鸨的那一套,老鸨见小翠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小翠说了这些,杜云溪看了一眼手中的药包,“待会儿再说,我先把药给熬上。”说着杜云溪就往后院走。
“杜姑娘,要不我来吧。”小翠伸手想要去接过杜云溪手中的药包,杜云溪却摇了摇头,推了一下小翠。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老鸨那边不用那么积极,先晾她一会儿。”小翠听杜云溪这么说同意的点头,那个老鸨就该真的晾着才是。
出了事就墙头草,没事了又上来巴结,这样的人越是给她脸色,越是会顺杆往上爬,一想到之前闹事人里面有那个老鸨,小翠就觉得来气。
“对了小翠,你去把我房里的膏霜整理一下给我放在物袋里面。”杜云溪走了两步又转过来吩咐小翠。
“好的。”自从决定跟着杜云溪以后,小翠就已经把杜云溪当成了自己的小姐,杜云溪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在杜云溪的房间里面摆了很多种不同种类的膏霜,小翠将每一种膏霜都放了一盒在杜云溪的物袋里面。
准备好了杜云溪要的东西,小翠将物袋放在桌上显眼的地方就退出了杜云溪的房间。
“县老爷。”小翠刚踏出杜云溪的房间,就碰到从外面进来的阿泽,阿泽看了一眼屋里面见没有杜云溪的身影,院子里面也没有看到杜云溪。
见小翠从杜云溪的房间里面出来,“她呢?”阿泽看了一眼小翠。
“姑娘在厨房给县老爷熬药呢。”小翠见阿泽对杜云溪的态度,总感觉阿泽对杜云溪有一种情感。
阿泽点了点头就向厨房走去,见杜云溪蹲在地上扇着药炉下面的火,阿泽将一旁的小凳子拿过来放到杜云溪的旁边。
杜云溪抬头看见是阿泽,阿泽指了指自己拿过来的凳子,杜云溪笑了笑,坐在了凳子上面。
“这药是师父拿过来的,说你这几天又没有过去让他瞧瞧,上一次你昏倒真的把我们都吓到了。”杜云溪一边扇着药炉里面的药,一边嘴里也不停着。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上一次你怎么吐血了,还昏倒了?”杜云溪一想起之前阿泽吐血晕倒的事情,当时心里真的就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
阿泽摇了摇头,自己为什么会吐血自己也不清楚,“当时总觉得像是要想起什么,但是头痛得不行就想用内力压制,结果就成了那样。”
“那还是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吗?”杜云溪看着阿泽,以为阿泽恢复记忆应该有希望了,但是阿泽那么说,像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阿泽摇了摇头,杜云溪也瞬间觉得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掀开药炉的盖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药。
“差不多了,等一下叫小翠来给你弄起来,我要去一趟熏南阁,这药你记得吃。”杜云溪站起来将盖子盖回去,拍了一下自己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阿泽拉住杜云溪的手,杜云溪瞪了一眼阿泽,“你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我可以现在喝,晚上回来和也行。”阿泽不依不挠的拉着杜云溪不让杜云溪走。
“这会儿这药很烫的,晚上回来都凉了,药效也不好。”杜云溪皱着眉头,怎么感觉阿泽就像一个孩子一样,阿泽不是已经不傻了吗。
阿泽摇了摇头用帕子包起药炉的手柄将药汤倒进碗里,吹了两下就直接给喝了,一喝完擦了一下嘴看着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杜云溪。
“走吧。”杜云溪早趁着阿泽喝药的时候回屋里拿了小翠装好的物袋,阿泽也不管杜云溪是要去干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杜云溪的身后。
到了薰南阁,老鸨见到杜云溪热情的将杜云溪拉进薰南阁里面,还专门为杜云溪准备了一间上号的客房。
“霜降,过来招呼一下客人。”老鸨朝门外喊了一声,听到霜降的名字的时候,杜云溪阿和阿泽皆是一愣,只见一名穿着绛红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名女子并不是之前的霜降,霜降看见房间里还有女子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老鸨。
“是这样的,薰南阁的二十四花魁是一个都不能少的,霜降啊,你就在这里弹弹曲子就是了,至于县老爷嘛,您随意。”
阿泽和杜云溪的关系这么一段时间来老鸨也是清楚的,虽说自己不想让阿泽在这里,但是毕竟是县老爷。
“妈妈这次让我来是想要一些膏霜的是吧。”老鸨心里想的什么不用猜都知道,薰南阁里面的姑娘众多,需要的量也大。
见自己的想法被说中,老鸨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杜云溪将带来的物袋放在桌子上,“这里有几样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品种,可以让薰南阁的姑娘们试一试,价格就算原价的一半,如何?”
老鸨看了一眼桌上的物袋,眼睛笑的只剩下一条缝儿了,见杜云溪一脸的严肃,老鸨心里明白自己如今不受待见,付了一半的钱老鸨抱着物袋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对了,蓝公子让姑娘在这里等一等,说是有话跟姑娘讲。”走到门口的老鸨想到了蓝一卿的话又转身跟杜云溪说。
见里面的两人不理会自己,老鸨只好悻悻的离开,老鸨离开没多久蓝一卿就进来,见杜云溪坐在房间里面喝茶,慢慢的绕到杜云溪的背后,将手里的打磨光滑的珥玉放进杜云溪的手里。
蓝一卿的动作太突然,杜云溪猛地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两步,“蓝公子,你这是干什么。”见蓝一卿塞进自己手里的玉源泽光润,看上去应该是一块好玉。
“珥玉难得,我一个大男人拿着这块玉也没什么用,与其将其埋没不如经它送给适合它的姑娘。”蓝一卿笑着看着杜云溪。
这一块玉是他之前从武夷国君那儿得来的,国君一共两块珥玉,一大一小,大的好打造些小的太小,国君将大的留下来了,至于小的那一块蓝一卿向国君索要了来,国君见那块小的珥玉也没什么用也就将那玉送给了蓝一卿。
蓝一卿私下里找人将玉的菱角给打磨光滑,直到遇见了杜云溪,蓝一卿便想到了那一块玉。
“这块玉实在是太贵重了,云溪可承受不起。”阿泽从一旁的帘子后面走出来,不满的看着蓝一卿。
看见阿泽,蓝一卿愣了一下,本以为只有杜云溪一个人,结果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阿泽对杜云溪的态度他也是清楚的,但是又想了一下,阿泽没有自己富有,也没有自己高贵的身份,两个人比起来,还是自己有胜率一些。
看了一眼两个尴尬对视的人,杜云溪想了一下,“这玉我就收下了,先谢谢蓝公子了。”
阿泽震惊的看向杜云溪,一直以来以为自己了解杜云溪,以为她不会接受别人的这些贵重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他想得那样,看见蓝一卿那略显得意的笑容,阿泽只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