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老夫从医数十载,什么没见过,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老大夫二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见那东西半软不硬的支棱着,便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将瓶口对准射出之处。
“这、这是做什么?”孙书理大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起了反应,肿的老大。
老大夫若有所思,想了想开口说:“果然阳强易举,这是肾虚最典型的表现,不过不要着急,老夫这就取些元阳精华回去研究,争取早日治好公子的肾病。”
说完,就见老大夫在他那隐私处的几个穴道点了两下,孙书理的元阳就这样被取了出来。
“娘咧,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孙书理只觉浑身犹如过电一般舒爽,哼哼唧唧的躺着在床上回味刚才的感觉。
老大夫离开,过了一会,孙书理的小厮敲门进来。
“少爷,在你昨日遇袭的地方,我们发现了这个。”他交给孙书理一个小巧的红珊瑚耳坠。
孙书理拿过耳坠瞧了瞧,眼底闪过一丝很辣,这正是李如心经常会戴的那副耳环。
“敢戏弄老子?”他脸色阴沉,“和离让老子丢尽了脸,竟然还敢找人暗害于我,李如心,你以为离开孙家就万事大吉了?做梦!”
小厮也是一肚子坏水,凑到他的身边提示说:“我觉得前少奶奶一直柔弱可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恐怕是没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那天在医馆帮腔的杨湘湘?”
“小的也只是猜测,不敢妄自评论。”
孙书理双眼看向窗外,此时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
第二天,老大夫同何子岳一起来找孙书理,告诉他可以出院了。
孙书理的脸已经消肿,身上的伤痕只待结痂之后即可痊愈,但这些全都不是他关心的,此时此刻,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那方面还能不能行了。
“何大夫,我这命根子……”他眼巴巴的看着何子岳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只见老大夫唉声叹气,何子岳则一脸严肃的说:“经过我们医馆所有的大夫联合会诊,孙少爷患有隐疾,恐终身不育。”
“不育?终身!”
孙书理嗷一嗓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神情简直如丧考妣。
“没错,孙少爷的肾脏天生虚弱,后天没有保养再加上纵欲过度不知节制,日益增加肾脏负担,久而久之便愈发严重了。”何子岳解释。
“可……可明明,如意她……”说到一半,孙书理脸色丕变,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如意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何子岳面无表情,“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不是你的,因为你根本不具备生育的能力。”
这下可热闹了,孙书理顾不得许多,穿上鞋就要往出走。
“孙少爷,临走之前麻烦把医药费结清。”何子岳在他身后语气凉凉。
孙书理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医药费的,直接说:“把账单送到孙家,自会有人付款。”
他头也不回,带着一众狗腿子浩浩荡荡的杀向如意的住处。
此时,何子岳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心想,这就叫活该!
后来听街坊邻里八卦说,那一日如意的院落传来好几声杀猪般的嚎叫,要不是孙书理身边的小厮拉架,如意估计就一尸两命了。
孙书理气愤离开,命小厮看着如意,却哪知第二日,如意竟和小厮连夜卷了钱银珠宝私奔了。
这下孙书理才反应过来,敢情如意肚子里的种是小厮的,这是两人合起伙来设的一个套,自己竟然傻呵呵的往里钻。
孙少爷头顶绿帽这件事很快被说书人编成了段子在临洛城内的各大酒楼茶馆反复说,还是孙老爷实在看不过去,花了天价才算摆平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孙书理因此在家闭门谢客,因为实在是没脸见人。
但不出门不代表心思也沉淀了,如意这件事让他吃了大亏他认栽,但仔细回想今日局面的造成,都是从那日被捉弄开始的。
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总有一些脑回路特别清奇的人与正常人思考方式不一样,偏偏孙书理就是这一类人,他越想越气,最后竟然把自己遭遇的这一切都推到了杨湘湘身上。
因为他觉得如果不是他被捉弄偷袭,他就不会去医院检查,也许就不会发现自己不会生育这件事。
如果没有发现自己不会生育,那他就不会发现如意给自己戴绿帽,自己也不会变得如此狼狈,所以归根到底,都是因为那日自己被捉弄才会导致今日的下场。
而那次偷袭的幕后主使便是杨湘湘,所以这样推理下来,杨湘湘再次成功背锅。
“阿嚏!”坐在马车里的杨湘湘打了个喷嚏,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身边放着食盒一路朝医馆走去。
夏末早晚温差大,医馆来了许多伤风感冒的病人,医馆人手不够,兰溪和唐丑便临时去到医馆帮忙。
原本约定好中午杨湘湘要来送饭,但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人影。
唐丑心下有些发慌,正打算出门去寻人,就见出门看诊的古大夫回来,对着正在给病人诊脉的何子岳说:
“老板,杨姑娘的马车在路上被撞,我为她简单检查包扎之后就找软轿把人送回家了,你有时间的话娿还是给她安排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比较好。”
一听说杨湘湘出了车祸被送回家,唐丑立刻放下药杵往家跑,何子岳也把病人安排给其他大夫,带着兰溪一起回去。
医馆距离大杂院不算远,但这一路唐丑也吓得够呛,他推开院门走近屋内,见杨湘湘正躺在床上休息。
朱大爷听到踹门的声音连忙从厨房走出来,见是唐丑才放下心道:“湘湘是被一个大夫送回来的,那小大夫给她包扎了伤口,说撞到了脑袋,最好少说话多休息,没什么大事。”
杨湘湘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幽幽转醒,唐丑立刻上前。
“你感觉怎么样?”他着急的问,见杨湘湘的脑袋被包的像个饺子,脸上有些擦伤,手腕也被纱布缠绕着,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十分心疼。
杨湘湘笑了笑,“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马车被撞的时候她护住了肚子却没有护住脑袋,所以脸上的伤痕比较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