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海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迟疑,在暖房喂孩子的奶妈走进来道:“王妃,小公子刚才吃了一点奶,又睡了,小公子很听话,就是胃口有些小。”
姚一琪第一次看到这个奶妈,脸圆圆的,皮肤透着粉色,一双大眼睛十分清澈,个头不高,嘴角带着笑容。
她接过孩子摸了一下脉搏,不觉得带着愁容,如果在现代一定会住在保温箱里一段时间的,他太小了,身体免疫力也很低。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郎玉海急忙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昨天白御医给孩子看过了,说孩子虽然小了一些,可是身体没有什么毛病的。”
她点头:“我知道,可是他身上一定有蛊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啊。”那个蛊虫好像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了姚一琪的心里。
郎玉海不想她忧心忡忡的,急忙问到:“你说我们给孩子起一个什么名字呢?”
“你是父亲,名字就让你起吧,我起一个小名叫康儿,我希望让他健康快乐的长大。”她低头摸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心声,他用了所有力气睁开了一只眼睛。
姚一琪高兴的拉着他的手道:“你看到没,康儿挣眼睛了。”
郎玉海皱了一下眉头,低声道:“这臭小子就睁开了一只眼睛,丑死了,没有他爹我一半好看呢。”
姚一琪嘴角抽搐了下,瞪着眼睛:“他才多大点,现在没有你好看。我觉得长大我们康儿一定比你好看。”
你看看这才刚出生,她就开始偏袒这小子了,他冷声道:“就叫远方吧。”
“这个名字不错,郎远方,你是他永远健康,志在四方吗?”她笑着问道。
“不,我希望他以后什么地方远就去哪里,不要和我抢你。”这话让姚一琪有点生气。
“你以后才是有多远走多远呢,你以后不要碰我儿子。”她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郎玉海如今害怕姚一琪生自己的气,急忙哄道:“他也是我儿子,我也会好好保护好他的,别生气了,不然名字让你起。”
姚一琪低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儿子道:“我现在就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看着她忧虑的样子,郎玉海内疚的说道:“对不起,琪儿都是我不好。”
“所以说你现在是同意我去皇宫看狮子了吗?”她眼睛带着亮光,可是郎玉海生怕那亮光熄灭,无奈同意了。
只是现在姚一琪看着身上盖的三层厚被子,头上带着的厚帽子,有些后悔,现在浑身已经开始出汗了,皱着眉头道:“我能不能少穿点。”她身上穿着过冬的衣服,裙子裙子都是棉的。
“不行,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他用一块布蒙上她的眼睛,生怕外面的阳光伤到她的眼睛。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只能乖乖听他的,也能让自己顺利的看到狮子,感觉自己被抬上了马车,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双手朝着空中挥舞:“郎玉海,你进皇宫不会有事吧。”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郎玉海和皇帝闹翻,这样进宫会不会连累他啊?
“什么事?”郎玉海急忙抓住她的手问道。
“你和皇帝闹翻了,会不会连累你啊,要不不去了,不过一头狮子。”她担心的说道。
“没事,正好我有话和他说。”就算姚一琪现在被蒙上了眼睛,也能感受到他浑身冰冷的气息。
她也不会让皇帝伤害到他的,况且自己如今的样子,也都是他害的。
马车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狮子如今安置在练武馆里,皇帝听到他们两个人到了,怒声道:“他们还敢来,集合御林军,朕到要看看他们如何无法无天的。”
姚一琪被抬着进了练武场的时候,本来躺下地上的狮子嗷呜的一声趴了起来,因为害怕他舔伤口,脖子上带着护圈,眼睛里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似乎问自己什么时候拿下这个可笑的东西,如今的样子有些可爱。
姚一琪躺着担架上看着它:“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不能看你了,记得伤好了,就想办法逃出笼子,回到森林里去,知道了吗。”
狮子听到森林两个字眼睛一下亮了,朝着她嗷呜嗷呜的叫着,她半起身给狮子的伤口消毒,然后又喂了药,那药有助眠作用,狮子不甘心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看着狮子伤口愈合的不错,自己也放心了,估计要不了两天他自己就会站起来,姚一琪这回放心了,转头看着郎玉海:“我们走吧。”
门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郎玉海浑身戒备起来,眼神冰冷:“估计皇帝还是不放心呢。”
从外面跑进两排身穿明黄色盔甲的御林军,腰上挎着长剑现在两旁,皇帝慢慢走进来低声咳嗽:“郎玉海你还敢进宫,朕这次绝对不放过你,来人,将他拿下。”
两旁的御林军听到命令拔出长剑,泛着寒冷的光芒,郎玉海眼里没有任何的恐惧,笑容凉薄,抬起手中红宝石戒指:“皇兄,这枚龙戒你应该能认识吧。”在红宝石上端有一条小龙趴在上面,却不像其他龙
皇帝看到他手上的戒指,脸色果然惨白,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父皇竟然将这枚戒指给了你。”
“你心中狭窄,父皇早就猜透你杀我之心,如果不是皇太后坚持立嫡不立贤,如果不是我自愿放弃皇位,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吗?”如今已经撕破脸,郎玉海干脆将话讲明白一些。
郎玉海将两个盒子扔在皇帝的面前:“给你,不是害怕我抢你的皇帝位吗,今天我将我摄政王的大印交给你,以后这个朝廷就没有摄政王了,希望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如果下次让我看到你伤害本王的妻儿,别怪我不客气。”
皇帝即使心里惶恐,可是脸上依然泛着威严,他低头看着两个盒子:“传朕旨意,摄政王长卧病榻,恐不能处理朝政,从即日起辞去摄政王职位,另命为贤王。”
郎玉海冷哼一声:“多谢陛下了,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以后再无兄弟情义。”两个人愤怒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燃烧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