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寻攥着手机点头，也唯有这个人有能耐逼得ctw退步了。
“那托斯帮那边呢？”
柳莫施笑了一声，“我们都应该感谢股神，因为ctw股价在休市的这几天被人接连看空，导致华斯顿那边，开盘直接涨停。”
散户在选择股票的时候，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新兴产业，一个是老牌产业。
而华斯顿和ctw自从上市以来，每年都保持着匀速的上升趋势，在散户眼里他们不像是股票，更像是国债，稳固可靠。
如今ctw内部出现丑闻，华斯顿反倒大涨，说明事情的影响力要比他们想得更加重。
恐怕国外那边，所有人都知道ctw公司报表有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未知去向的资金到了哪里？”
“不知道。”柳莫施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就连托斯帮都说，这个关头冒出来这件事，很不同寻常。”
年末年初，正是公司最为警惕的时候，这人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是怎么传播出来的？让人根本抓不到源头。
“再不同寻常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可以。”
顾千寻倒是没想太多，没有人会嫌钱多，也许股神并不看好京城的投资，所以用股价牵制ctw，让他们不要做傻决定。
凭顾千寻对沈氏和慕容氏的了解，如果ctw进了京，首先得脱一层皮，连带着抱着ctw大腿的京城世家也要往下掉点地位，股神向来为人奉为神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远见远超所有人，而且手下还握有许多龙头公司的股票。
这样一想，他阻拦ctw进京也是很正常的。
顾千寻和柳莫施聊了一下国外的局势，又谈到年后的总设计师位置的角逐上。
“据蒋海义说，江家在过年的那一天，爆发了剧烈争吵，江景然直接摔门离去。”
“他怎么会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顾千寻失笑，不由想到他身边的助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这个人和谁都能聊上两句，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柳莫施停顿了两秒，“博文哥说，这个位置如果你想要，慕容家会无条件支持你，而柳家我也能说了算。”
“没关系，我会用实力拿下这个名头的。”
顾千寻望向窗外，天气晴朗，空中飘着几缕白云，她势在必得地说道：“一定。”
……
沈慕川自初六起就变得异常忙碌，顾子辰回到了a城，汪泓亦也回到了实验室。
一时间家里只剩下顾千寻一个。
她将公司里的电脑搬到了家里，开始精细鹰眼系统。
期间她因为无聊上了一次游戏，果不其然看到的了顾子辰账号有人留言。她直接拉黑了对方的id，去竞技场打了两把。
出来后系统维护，她退出游戏，看到游戏登录页面写着几个大字。
“最新捏脸系统出啦！”
捏脸是现在市场上模型游戏必备的功能，有玩家最喜欢的就是捏脸，流量算起来也不少。
顾千寻点进详情页面查看，发现最新的捏脸系统将于三月份上线，可以通过玩家提供的照片或ar眼镜的骨骼扫描，在游戏里建造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型。
在公告里，提供了两种思路，一个是捏自己偶像的脸，一个是可以捏着自己的脸。
“让你感受在游戏里真实存在的感觉！”
这一句话，顾千寻看了许久，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她立即点开网站，登录到天剑官网，发现他们的总裁在年前去拜访了ctw的技术总监。
“又是ctw，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顾千寻上了sky的网站，在一众堆积的案子中，翻出两个有关天剑和ctw的委托，将对方要求的消息发了过去。
虽然她能做的事情有限的，但是阻拦一下他们的合作，还是不难的。
扫描玩家的面部消息，加上天剑继指纹识别后推出的虹膜识别，让顾千寻有种玩家在系统面前裸奔的感觉。
科技绝不能成为监控人的工具，这是当初顾千寻从ctw离职时所说的话，可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她，当初的话有多可笑。
在资本面前，一切可以获利的东西都是可出卖的，可操作性的。
这一天，天剑系统在维护后，出现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瘫痪，官方紧急发布消息，告诉玩家，由于服务器多次遭到恶意袭击所以出现波动，请各位玩家静候开服。
顾千寻在系统全封的情况下，登录了自己原来的账号。
在竞技场门口，有一个人等她。
【薄幸】：你来了。
【杀戮】：停止和ctw的合作，天剑不应该和他们扯上关系。
【薄幸】：你回来，我立即停止合作，并且将总裁的位置还给你。
【杀戮】：没兴趣，你应该明白，天剑只是个游戏，不是资本操控的利刃。
顶着id名为薄幸的逍遥派成男，沉默了片刻，回复道：“我没有选择。”
顾千寻看着五个字，然后一笑，“是啊，你没得选择，当初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直接按下退出键，退出了游戏。
有些事情，她拼命地想阻止，但最后都是无用功。
顾千寻坐在沙发上思考了许久，撑头看着面前运行的鹰眼系统，下了一个决定。
……
沈慕川解决完公司的事情，驱车往庙会赶。
顾千寻提前和他打了招呼，十五的时候会和许清苑出门游玩，让他记得早点回来。
庙会很热闹，一家子出门更是常见，顾千寻和许清苑在庙会里一家酒店等沈慕川和穆许。
旁边，许清苑的情绪不高，几天不见竟是瘦了许多，顾千寻看得心疼，“清苑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许清苑笑着摇头，“就是最近奔波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好。”
顾千寻看她强作没事的样子，皱起眉来，“如果你不想结婚，直接和父母说好了，别一直憋在心里。”
“我真的没事。”许清苑扬起大大的笑容，“嫁人生子，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我母亲说的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轰轰烈烈的感情永远比不上细水长流。”
更何况，还是她识人不清，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