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你体内的蛊,白雅惠根本不会用,不过我也会尽快帮你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隐患的。”她说话速度很快,说完满是期待地看着白颂,似乎只要白颂点头,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能带白颂走。
白颂身子僵硬了好一会,也没放松下来,她胳膊肘顶了顶夏且,示意他先放开自己。
夏且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松开了手。
白颂转身,对上夏且心疼又闪着对未来生活充满希冀的闪闪发亮的眼眸,表情平淡,就仿佛平静的水面似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涟漪。
夏且忽然有些慌张,她下意识伸手去拉白颂,被白颂闪躲开了。
夏且没错过白颂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心尖上,夏且身形狠狠晃了晃。
白颂轻笑一声,更像是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夏且的脸上。
白颂眼神复杂不已地看着夏且,低声道:“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带我走?救我的?”
夏且没有萧澜心里素质好,当场面色明明暗暗,对上白颂平淡如水,比月色还冷的眼眸,瞳孔震荡,一瞬间思绪百转千回,但最后还是哆哆嗦嗦地变相承认道:“你,你都知道了?”
“嗯。”白颂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揭开了遮羞布,毫不留情道,“除了我,就只有你能靠近萧澜的案桌,我记得你之前写药方的时候需要纸笔吧。”
夏且神色惶惶,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眼中蕴含着若有若无的情意,直勾勾盯着她,道:“还有那么多内侍,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对你……”
“我怎么会害你?”
“怎么会害我?你怕是害我不惨!”白颂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她嗤笑道,“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先前不知道,现在倒是知道了,不过你让我恶心!”
“你不配说这两个字,我宁愿我不知道。”白颂皱着眉,寒着脸,面色煞白,确实一副想吐的表情。
“颂儿!你——”白颂说话太过分,夏且悲伤地望着她,她长相本就柔婉,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怜惜。
可白颂不吃她这套,鼻子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若仅仅只是利用我,掩藏你细作的身份,我还想夸你一句好谋略,好气度。”
“你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甚至在我离开期间一直忍耐着没有传递消息,没有暴露自己,将我身上的罪名彻底坐实,现在,又假借我的名义继续干暗通曲款的事,夏且,你是怎么有脸说喜欢我的?”白颂冷笑道,“喜欢我就是各种利用我?陷害我?你可得了吧,别糟蹋这两个字了。”
“你——”遮羞布被猛地撕下来,夏且就像是忽然被扒光了扔在菜市场,脸上满是羞窘之色,甚至连耳垂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