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引导坐下,手边竟然还有一碟小点心和一壶热茶。
怎么看都不想叫她来责问,倒像是来喝下午茶的。
白颂莫名其妙的同时,还真生出了几分忐忑,但她更饿,毕竟做了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训练,若是再不吃点东西,肯定会头晕眼花低血糖的。
白颂捏了两块小糕点吃下,又喝了小半壶热茶,还没等吃第三个,盘子和茶水就被人直接端下去了,而白颂则被就近的一个宫女捏着肩膀直接提起来放在蒲团前面,按着肩膀双膝一软就直接跪了下去。
白颂:“?”
后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原来是白雅惠过来了,白颂立刻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滓,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深深埋下头,毕恭毕敬地跪着。
白颂只看到一双宝石蓝色的绣制着精致花纹的锦缎面绣花鞋自眼前掠过,半晌也没听到白雅惠的怒吼和咆哮,有些惊讶。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是白雅惠挥退了其他人。
僵持了好一阵,一直弯曲的后腰酸的厉害,白颂额前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心跳也有些急促,甚至出现了心慌气短早搏的症状,身子僵硬,微微颤抖,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白雅惠突然站起来,一脚踹在白颂的肩膀,把白颂踢了个人仰马翻,又一脚踩着白颂的胸口,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要将白颂凌迟。
她刚才没睡着,满脑子都是白颂从里间出来时的身影。
这个贱|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虽然吞下了蛊虫,但时间紧急,再加上悟性不够,根本没学会怎么用身体催动蛊虫,之前她试验过,白颂毫无反应,她就没说出来。
此刻周围全都是皇上的眼线,她也不能随时随地拿出铃铛惩罚白颂,越想越气,越想越憋闷,脚尖狠狠碾着白颂的锁骨,咬牙切齿:“白颂,本宫自认为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本宫?!”
“不,我没有!”白颂痛的五官扭曲,她定定看着白雅惠,想要为自己正名,“公主,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是她,是她逼迫我的。”
“你胡说!”白雅惠冷冷打断她,“皇上已经有我了,还要你做什么?”
她掏出铃铛,泄愤似的使劲摇了摇,声音清脆亮丽,痛的白颂满地打滚,死去又活来,没一会她就跟刚捞上来的落水狗一般,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太监通报皇上驾到的尖刺的嗓音。
白雅惠吓了一跳,一脚踹在白颂的后腰上,磨着后槽牙:“还不快起来,还想在皇上眼前卖惨吗?难不成真以为女帝会为了你撑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白颂是实在爬不起来了,后腰一阵巨疼,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差点直接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