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凝视着白颂冷汗涟涟又惨白的脸,不明以为地勾了勾唇角,再不看白颂一眼,起身直接离开了。
白颂费劲地睁开眼,只看到一抹晃动的厉害的远去的背影,她知道今晚算是安全了,也缓缓松出一口气。
系统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下不忍:“你去床上睡吧,青石板太凉了,一晚上下来骨头缝都是寒意。”
“你这具身体毛病颇多,不多注意,很容易留下隐患的。”
白颂哪有力气爬起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这样吧,懒得动了。”
又不是自己的,况且也就用几年,凑合着吧。
系统不同意:“痛觉都给你屏蔽了,别矫情了,你这样我看到的全是马赛克,有些辣眼睛。”这可是在古代,就算是皇宫,也没有特效药。着凉很容易拖成肺炎,再加上白颂又死不了,可不是活受罪。
“……虽然痛的不是那么厉害,但我演戏总是要耗费力气的,否则那些冷汗怎么出来?”白颂虽然还在打嘴炮,但还是慢吞吞地拖着一边地上的被子,支撑着沉重的身子艰涩又缓慢地爬到了床上。
主要是不想系统一直辣眼睛。
白颂又困又累,也不管身上脏不脏了,更不想管弄脏皇帝龙床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毕竟,萧澜想惩罚自己,跟自己做了什么无关。
就算自己静静蜷缩在角落里,她都能以自己的呼吸声太吵为由玩各种花样;就算自己只是躺着,她也觉得自己在搔首弄姿勾引人。
白颂现在已经摸到经验了。
在自己还没洗白之前,萧澜对自己极度仇恨,不管自己做什么,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能借故折磨自己。
与其战战兢兢,时时刻刻担忧惹恼她,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她爱咋地咋地。
有本事直接弄死自己。
系统:“……”怕不是被数据传染了,也疯了?
纹身的位置太接近胯骨了,甚至于根本就是在胯骨之上。
白颂记得以前有一种刑罚就是在皮肉上刺“罪”字,直接刺到骨头上,即便是死了化成枯骨,这份耻辱也不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