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就能这样肆意践踏折辱我,而我就要默不作声承受一切。
就因为爱的深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吗?
我不忍心撕开你蒙在自尊心上的遮羞布,不与你相认。
你倒好,一次又一次精准无比地戳着我的心脏,恨不得我就地暴毙身亡。
白颂眼睫毛颤抖,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微光,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腔内剧烈翻腾的情绪,最后低眉顺目地拿起面包。
好吧,你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想让我吃,我就吃给你看。
她露出来的手臂惨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紫黑色的淤痕密密麻麻,延伸到上臂。
白颂神情木然,她另一条胳膊脱臼了,无力地耷拉着,尝试了好几下完全抬不起来。
她一只手没法打开包装袋,空洞洞的眼睛眨了两下,慢吞吞将面包送到了嘴边。
阮阮居高临下看着她行尸走肉般的妥协在自己的强权和食物下,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白颂的手背上。
白皙的肌肤赫然几根红彤彤的手指印,手中的面包咕噜噜滚到地上,白颂愕然地抬起脸,看向不知为何突然愤怒的阮阮。
阮阮眼神森冷:“白颂,你天生就这么贱的吗?为了能活下来,脸皮都能直接踩在脚底下,自尊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生气,但她却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生气。
是因为白颂的不自爱?
可她早就不爱白颂了,她恨死白颂了,对方自不自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阮阮内心就像是装了一座活火山,岩浆咕嘟咕嘟冒泡,火星迸溅的到处都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似的。
她躁动难安,来回焦躁地踱步,恨不得直接掐死白颂。
死了就彻底不能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了,死了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