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我是好人了,我才不是……”她瞄了一眼视线若有若无往这里飘的男男女女们,“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又茫然。
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她们肯定是在想,你一个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又或者是在想,又一个小丫头要被祸害了!更甚至,他们还会想,这丫头怎么跟白颂那个□□在一起,也是一路货色吧。”
小姑娘皱眉:“我不喜欢你那样说自己。”
白颂倒是无所谓,她歇了一会,说话都有力气多了:“怎么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不是!”小姑娘忽然激动起来,瞪着眼睛看她半晌,整张脸都要怼到白颂眼睛里去,“你不记得我了吗?再好好看看,真不记得了吗?”
白颂:“……”她连着做了三个世界的任务,除了对任务对象的脸记忆深刻之外,其他人的脸在她眼里,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一个嘴巴两只耳朵,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末世后,每个人都瘦的跟火柴人似的,就像是一根木棍上面戳了个面疙瘩,看着长得都差不多。
小姑娘陡然这么一说,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挖掘关于对方的记忆,茫然。
小姑娘顿时着急了,指着自己的脸继续往前面凑:“是我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你当时救了我的命呢,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对,是你,但你到底是谁?
白颂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虽然给了提示,但这道题依旧零分。
小姑娘有些失落,低垂着眼睑,指甲使劲抠着衣角:“明明我们还一起同行了一段时间呢,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你是那个爱哭的豆包?”白颂忽然想起来,那是在她和阮阮还没加入这支异能小队时候的事了。
当时阮阮带着她地毯式搜索一家大型超市的残余物资,陡然听见一个品牌服装专柜的售货员的柜子里传来一道细弱的哭声。
哭声不大,小奶猫似的。
要不是白颂被阮阮勒令只能呆在安全的地方,没人会发现隐蔽的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女孩。
在柜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小女孩饿的奄奄一息,抱着双膝耷拉着眼皮,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似的。
白颂给她喂了点巧克力和水,见她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知道女孩算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