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了足足二十分钟，天都黑了，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凌山看着那份文件，眸子深沉的站起来，拿着就往外走。
“凌总……”
“别跟着。”
男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年意的办公室门口，助理安琪儿看到凌山过来有些慌张。
她刚要说什么，凌山就扫过了一个警告的目光。
一瞬间，她想说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目光担忧的看了看年意的门口。
凌山心里微微一沉，走上前，没等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男人的声音。
是温凡。
他浑身僵硬冰冷，怒意一下子到了最高点。
她对他的警告竟然视若无睹？
他们私下见面，把他当成了什么？
那一刻，安琪儿站在一旁，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凌山周身笼罩的深深的寒意。
“温凡，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pw项目是你在幕后操纵的，是吗？”
年意的声音响起，凌山的手僵在门上，他眉心紧蹙着。
等等。
他们在说什么？
温凡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想说凌氏集团到了这个地步，难道都是我的原因？”
年意看着眼前的人，灯光下的温凡脸色微微的苍白，但是周身都温暖如初，他五官俊秀，像一个温暖的大男孩，总是会给你最舒服的那一面。
可是此刻，她看着的温凡似乎有些朦胧，那些温暖似乎有些刻意。
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她抿唇看向窗外。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凌董事长吧？
如果是为了凌董事长，他不经常来公司，你也看不到他，接触的也不多，你是为了凌山来的，是吗？”
她看着外面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像是星河万里，波澜壮阔。
可是眼下，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她怕听到那个答案，可是又必须听到。
温凡垂眸，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为了谁都好，年意，我不会伤害你。”
他说的当然是实话。
年意脸色微微一愣，“为什么要这么做？pw项目就是一个圈套？”
“年意，我不知道什么pw项目，凌氏集团这么多年的根基，难道会因为一个所谓的项目就真的衰败了吗？
连我都觉得不太可能，公司上下却是人心浮动，不过这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我，凌山还会让我安然无恙的呆在这里吗？”
温凡自嘲的笑了笑，那一笑，看的年意心慌。
对，他们都知道凌山的性格，如果被凌山知道，凌山是不会允许温凡继续留在这里的，他巴不得找个理由收拾了温凡。
他有这个能力的。
毕竟凌山有多恨温凡，大家都知道。
但是慌乱过后，年意镇定下来。
她看着温凡，目光沉静。
“温凡，这个消息是莫从遇告诉我的，难道以凌山的能力，查出来会很难吗？”
温凡的眸光终于在几不可闻的情况下变了几变。
年意心中忽然感觉到酸涩与痛意。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年意笑了笑，她原本想问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看到温凡的样子，她就不必问了。
因为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