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年总，您不要去关心外面的谣言，公司里向着您的人越来越多了，您公平正直，不会私下搞小动作，其实大家都很喜欢的。”
年意讥讽的勾了勾唇角。
“当初骂我的人也不少。”
“那是他们都不了解您，自从斯黛理走了以后，咱们这里清爽多了，虽然您和凌总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大家谈论的话题，但是大家也没有恶意……”
安琪儿看着年意的脸色变了变，深知自己失言。
“对不起，年总，我说错了话。”
年意缓了缓心神，缓缓的睁开眼睛。
“没有，你没说错，你跟我说说，他们是怎么说我和凌山的？”
高攀？
还是纠缠？
安琪儿双眼冒着星星，“虽然我看的出来，您对凌总不太热情，可是大家都说，你们之前离婚凌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你们两个人一定能和好的。
而且您看看，凌总对您就是跟对别人不一样啊，我们可不敢跟您一样跟他说话，有事情都是找助理传达的，谁敢直接跟他说话，这一天都能吓得瑟瑟发抖。”
后悔？不一样？
年意眼底划过一抹神伤，凌山对她，可比对别人残忍多了。
可是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倒成了羡慕的对象。
看着年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安琪儿就低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办公室里一片安谧，阳光洒落在地面上，折射出的光正好落在年意的肩膀上。
可是她没有感觉到半分温暖静好的感觉，反而浑身都像是置身于冰冷的寒潭之中，整个人默默地的瑟瑟发抖。
一直快要到了晚上，天色都黯淡下来。
安琪儿伸了个懒腰，脸色沉重的试探着打破寂静。
“年总，您睡了吗？”
年意哪能睡得着。
她睁开眼。
“没有，有结果了吗？”
安琪儿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年意的心底一沉，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结局。
这结局，也是凌山故意让她看到的。
“说吧。”
“年总，年氏保留着这上面近五年的借款记录和贷款信息，可是因为信用反复不好，得到的款项也越来越少，合作商也换了几波。
之间那些稳定的合作商现在已经几乎不合作了，新换的这些也因为拖欠款项多次对年氏提出合作中止。
不仅如此，凌氏集团提出收购年氏的时候，曾经付过一笔首款，用来支付拖欠的合作款，但是这笔钱……并没有被用在正当途径上。”
年意的眉心紧紧蹙着，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可是没想到让她看到的一面是这样的，竟然跟凌山说的别无二致。
她的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不，她不相信！
在她的印象里，年董事长最重信誉。
那些合作商合作了那么多年，早就有了深厚的诚信基础。
年董事长怎么会多次反悔拖欠他们的钱呢？
安琪儿看着她，犹犹豫豫的。
“年总，这里有年董事长的亲笔签字，应该不是假的。”
犹如晴天霹雳，年意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她绝不相信！
一定是凌山从中作梗。
她惨白着唇色。
“能看到那些钱，用在什么地方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