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别墅内,年意一次次的逃脱无果,反而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痕。
凌山从公司回来,别墅的保镖和保姆立刻向他报告了这一事情。
凌山一步步的走上楼,看着躺在床上的年意,脚踝崴了,被处理过了,打着石膏躺在床上。
他玩味的看着生无可恋的年意,勾了勾邪魅的唇角,“疼吗?年小姐?”
年意不理睬他,别过头去。
凌山被激怒,走上前,一只手噙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年意,你竟然还不死心?想出去吗?就算你走出了大门,可是要从山上下去,要走上一天一夜!”
他的话像是冰凌子,让人的心一点点的变冷。
年意终于忍不住,眼里噙着泪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杀了吗?来啊,我不怕你!”
凌山眼眶通红,眸子狠厉的看着她,想动手,却死死的忍住了。
他默了默,松开手。
“去做饭。”
年意像是没听懂,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我说,去做饭。”
凌山重复了一遍,脸色冷的难看。
他脱了外套扔在床上,看着她,“你越是这样反抗,我越是有兴趣,你顺从我,我腻了的话,或许我会放过你。”
年意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
“就凭,现在,我说了算。”
凌山一副冰块脸的样子,脸色冷漠的跟她对视着。
良久,年意败下阵来,她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脚,“我脚不方便。”
“那边有拐杖。”
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反正就是不会让年意称心如意。
凌山没多说,直接去了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
而年意心里愤愤的骂了他一百遍,一瘸一拐的下床,拿着拐杖出去。
凌山的心思也没在公务上,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静悄悄的看着她一瘸一拐的去了厨房。
保姆要从她手里拿东西,被年意阻止了,她亲力亲为的站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这样宁静的日子,凌山做梦都没想到还能再次经历。
他以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越是难得,越是着迷。
他依稀记得,五年前,她刚刚嫁给自己的样子,俨然一个沉浸在新婚中的新娘子。
不管他多么的不近人情,她都能想出一百种理由为他开脱。
无数个夜晚,他没有及时回到新房,可是每次回去,都会看到年意做了一桌子好菜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起初他不知道,后来是保姆告诉他,是年意亲自做的。
可是她从来都没说过。
他也从来都没尝过。
年意在商场上是一把好手,能经得起风浪,能挑得起大梁。
公司上下无不称赞他娶了一位好太太,贤内助。
只有他,不以为然。
当凌蓓蓓把她送进监狱的时候,她跟他求救,他无视。
他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该是无限绝望了吧。
他在想什么?
他想,没了她也好,总不会有人在自己的公司里指指点点,他是不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事业!
他想,终于有一个理由离婚了,不会再有人指指点点。
他想,能摆脱这个蠢女人,真好。
可是看着五年后的年意站在厨房里,一瘸一拐,不情不愿的做饭。
他的心,却像是撕裂了一般,疼的深入骨髓。
浓重的夜里,寒凉的天气,都捂不暖这个别墅内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