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在家里天天傻乎乎的呀,告诉你吧,我天天在观察她们俩呢。这两个女人以为我是什么不懂的傻子,所以,她们说话、争执从来就不避讳我。”
说到这里,乔治扭过脸对我说:“你们俩不在家的时候,艾玛几次质疑安娜的身份,安娜和她吵得不可开交,如果她们俩是一伙的,一定不会这样的。”
苏克拉瓦仍旧疑惑地问:“这就奇怪了,那个女魔头把她们同时派过来,为什么一个是她的人,一个不是她的人呢?”
乔治马上接口道:“这还不简单吗,索菲亚担心大黄瓜怀疑安娜的身份,所以,就派了一个不是她的人来混淆大黄瓜的判断力,这样就可以很好的隐藏安娜的真实身份了。”
我回头看了乔治一眼,恭维他道:“小土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那么聪明。”
他白了我一眼,“大黄瓜,本少爷从来就没傻过,本少爷不过装疯卖傻而己,一个蠢人怎么可以装疯卖傻把自己的最佳损友也给骗到了呢?”
我哈哈大笑。
乔治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我肩膀一下,“对了,大黄瓜,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我马上说:“你要我记住你以后在我府里,我仍要把你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待,这样安娜仍旧不会忌惮你,你也可以更容易地了解到她耍的一些鬼把戏,是这个意思吧?”
乔治用拳头捶了我一下,“我最喜欢和聪明人一起玩。”
我向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几点灯火,我知道那应该就是札木合矿场了,我让苏克拉瓦把车停在路边的一片小树林里,我们三个人从车上下来。
苏克拉瓦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点亮了。
我向他挥了下手,“别用手电,关了,你开着手电,不老远就让人发现咱们了吗?”
苏克拉瓦关了手电,我们三个摸着黑往前走。
走着走着我想起一件事:没带小黄瓜来。
我暗暗后悔,应该把小黄瓜带来。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总不能回头再回去。
我们三个摸着黑往前走。
扎木合矿场看着不远,可是走起来可不近,走了大半天,矿场还远远的前面。
因为是深夜了,四周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我们三个悄无声息地默默前行,不时得会听到路边树林里和草丛里发出一阵不知是什么东西,让人心惊肉跳的叫声。
我们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札木合金矿。
札木合金矿是一个大型的露天金矿,一个巨大的坑。
我们趴在坑沿上向坑底下看,坑内四周点着近10盏灯,有四条人工修建的车道从坑底修到坑沿上。
坑底停着10几辆大卡车,卡车的车斗上装满了金矿石,还有卡车不断地从矿坑里出来。
四周有近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围城一圈儿负责警戒。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整个20辆装满了金矿石的大卡车以一字长蛇型顺着车道慢慢地往上开。
在这个车队的最前头,是一辆军用吉普车,我借着灯光看到这辆车的车牌是菲戈少将的专用车。
我一挥手,带着苏克拉瓦和乔治向车道那边跑去。
苏克拉瓦问我,“胡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小声地说:“咱们得看看他们要把这些金矿石拉到哪里,所以,咱们必须得上他们最后一辆卡车上。
乔治在一旁小声地说:“大黄瓜这一招儿叫深入虎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行啦,你就别跩词儿了,我听得懂。”
等最后一辆车上来,我一挥手,苏克拉瓦身子一纵,就跳车上。
因为卡车刚刚从坑底出来,速度比较慢,所以,我和乔治也没费什么力气就跳上了卡车的车斗。
卡车继续前行。
我们三个趴在车斗上。
车队只有头车,也就是菲戈坐的那辆军用吉普车开着车灯,其它的卡车都没有开灯,在黑夜里慢慢地跟在吉普车的后面缓缓前行。
苏克拉瓦说:“胡哥,他们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明睁眼露的就把这么多矿石给拉走了,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乔治接口道:“这还不简单吗,一定是他们在这里打好关节了,再说了,那人菲戈少将现在是禁军最大的官儿,禁军要办的事,谁管拦着呀?”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车队就来到魔泉那个地方。
在那九块大石柱的外面,20辆车呈圆形围在一起。
我发现,当菲戈的军用吉普车刚一靠近那些石柱子。
那九根石柱子似乎有感知一样,马上微微晃动了起来,借着车灯的灯光,我看见原来平坦如镜的潭水水面也变得湍急起来。
刚才还风平浪静,一丝风也没有的四周突然就刮起了大风,这风来得十分邪乎,吹在脸上阴森森的透着寒气。
我们三个趴在金矿石上。
只见菲戈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所有车上的司机和士兵也从车上下来,聚拢了过去。
只见菲戈走到一根石柱的前面,转过身,伸开双臂,其它人呈一个方队跪在他面前。
菲戈仰脸向天,嘴里大声地喊着什么,剩下的人也跟着念念有词,他们似乎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过了一会儿,风停了,石柱子不动了,潭水的水面却越来越湍急,就像一个急于吃猎物的巨兽一样。
只见菲戈突然手一挥,四个士兵从地上站了地来,上了一辆车,从车上拉出来两个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的人。
只见这四个士兵架着这两个人穿过石柱子走到潭水边儿上,几乎同时把这两个人推进了潭水里。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人掉进水里,两个人虽说被五花大绑着,但是他们还是在水里拼命的挣扎,不想沉下去。
菲戈掏出手枪对着这两个人“啪啪”两枪。
这两个人在水里沉浮了几下就沉到水里了。
众人突然发出一阵的欢呼声。
我不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估计是那两个人的生命进行某种祭奠仪式。
或许是经过了这种祭奠仪式,人就可以安全地进入到那九根石柱子里面,潭水里也不会再出现之前我看见的那个鱼形巨兽了。
所有人站了起来,重新上车,发动了车子。
我马上向苏克拉瓦和乔治挥了下手示意了一下,我们三个同时跳下车,趴在旁边的一个雪丘的后面。
20辆车呈圆形慢慢地开进了那九根石柱所环绕的潭水旁边,停住了。
我注意到刚才才稍稍平息了一点的水平又湍急了起来,像一个要吃东西的巨兽。
菲戈又从车上跳上来,走到潭水边从身上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向着天空晃动着,嘴里大声地念着什么。
湍急的水平慢慢地平息了。
只见菲戈用他手中的那个东西往水面上一指,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平坦的水面突然从中间分开了,立起了两道高达几十米的巨浪水墙。
两道巨浪水墙的中间形成了一个近5米宽的长条形空间,分开的两道巨浪水墙的水流在两边湍急地上来流动,就是不往中间流。
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现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我们三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菲戈向后面的车队一挥手,那些卡车一辆一辆地往那个长条形的空间开,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似的。
趴在我右边的苏克拉瓦喃喃地小声低语,“原来他们是用这种方法把偷出来的金矿石藏在这里呀。”
我小声地问苏克拉瓦,“你的见菲戈刚才念的是什么咒呀?”
苏克拉瓦摇摇头,“太远了,我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咒,不过,据我所知,这种可以违背物理常识的法力只我有师父东巴上师可以做到,没想到他也可以做到,看样子……会不会是……”
苏克拉瓦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虽然,他没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你师父东巴上师被唤醒了,而且被他们控制了,不得不教给他们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法力,让他们以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把200多吨的金矿石藏在这里?”
苏克拉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虽说有这种可能,可是可能性并不大,我师父那个人我是非常了解的,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哪怕牺牲生命他也不会替恶人做事的。”
乔治插话道:“他是人,又不是神,说不定他受到了某种不可知的威胁,不得不就范呢?”
苏克拉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什么不可知的威胁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高于牺牲生命的威胁吗?你不了解我师父的为人,就不要胡说八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吵了起来,我小声地喊了一声,“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架。”
乔治突然喊:“看看,出来了,卡车出来了。”
我们向那边一看。
果然,20辆卸完了金矿石的大卡车从里面一个接一个地出来了。
等最后一辆车出来以后,站在旁边的菲戈用手中的那个东西向潭水里一挥,那两道高达数十米的巨浪水墙陡然合下,那个长条形的空间瞬间消失了。
只一会儿的工夫,湍急的水面上就变得平坦如镜了,一切像什么也没发生的一样。
我暗暗感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想到他们是以这种方式把这些金矿石藏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