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几步抢过去拿起那本骨书仔细地看了几眼。
在他看书时,他的表情完全变了,变得更加复杂,不过,里面有一丝看见圣物的表情不是非常明显的。
他转回身问我和苏克拉瓦,“这件东西是谁的?”
我刚要说是苏克拉瓦的,没想到苏克拉瓦一指我,“是他的。”
我稍微一愣神马上明白了苏克拉瓦为什么说这本书是我的。
刚才,这个巴拉克将军要杀我们两个,但是刚才他看见那本骨书里,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似乎对这种骨书有一种虔诚的敬意。
如果他等一会儿还要杀我们,这本书是谁的,这个人就有活下来的机会。
我马上一指苏克拉瓦,“不不不,这本书不是我的,是他的。”
苏克拉瓦急了,向我使了个眼色,又说道:“不不不,这本忆不是我的,是他的,他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巴将军听说我是东巴上师的弟子,脸上陡然变色,“你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我不知道如果我承认了我东巴上师的弟子是好还是坏,不过刚才他看到骨书上的那种恭敬的表情消失了。
我决定赌一把,点点头,“不错,我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克突然说了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我一时懵了。
我知道他之所以说这种语言就是为了试试我是不是东巴上师的弟子,可是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所以,根本无法应答。
巴拉克脸上表情一下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低声喝道:“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东巴上师的弟子,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本骨书的,如果不说出来,我马上杀了你!”
说着,用手枪指着我的脑袋。
苏克拉瓦突然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巴拉克将军看着他,手中的枪慢慢地垂下来,转了转眼珠,向手下的士兵一挥手,“把他们全部带回去!”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向楼上指了指,问巴拉克将军,“将军,上面的上师……怎么办?”
巴拉克瞪了他一眼,“先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审问清楚了再说,这里,你还十五个人在这里看过着,谁要是敢进来,格杀勿论!”
“是。”军官行了个军礼,带着15个士兵下了楼。
巴拉克将军和其他人带着我们走到楼下,楼下是一个类似停车场的地方,停着两辆车,一辆军用吉普,一辆军用卡车。
两辆车的车前和两侧都画着一只看上去很凶悍的白色老鹰头,这个老鹰头让我想起“鹰盾”组织徽标上面的那只鹰,两只鹰的样子很像,只不过鹰盾组织的那是金色的黑鹰,而这只鹰是纯白色的老鹰。
巴拉克和一个副官模样的人上了吉普车,其他人把我们三个弄到军用卡车上,两辆车启动,从大门出去了,顺着一条宽敞的大路往雪山下走。
下山之后,车的速度变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工夫,来到一座城门前。
城门前有十几个持枪士兵在看守着,看见这两辆车,马上行礼,让两辆车进了城。
进城之后是一条非常宽敞繁华的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
沿街除了各种店铺之外,还有一些小摊子。
上摊子上摆满了各种商品,有经轮、有香、还有各种首饰和食物,花朵,衣服,品种丰富多彩,应有尽有。
两辆车通过这条大街,来到一处好像是军营的地方,军营门口也有军人守卫,不过一见到这两辆车并没有阻拦,而是行礼,让车进了军营。
两辆车停下来,几个士兵把我们三个从车上拉下来往前面的一处房子带。
这是一处由白石头垒砌的一排房子,门全是一扇扇铁眼包的门,门上面写着编号。
一个士兵打开一扇门,把我们三个人推了进去,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进去探视,然后你们二位中的一位进去,医生说,他害怕群体,人多了反而更危险。”
房间内有简单的桌椅和两张床,窗户由是很厚的玻璃嵌的。
刚才我进来之前观察过这些窗玻璃,这些窗玻璃从外面能看到里面,但是现在从里面不能看到外面,似乎做过特殊处理的。
乔治似乎不愿意被关着,使劲地撞门,想撞门出去,可是那些铁皮包的门,怎么撞也撞不开。
乔治又用屋内的一把椅子去砸玻璃窗,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根本就砸不碎那些玻璃,这些玻璃好像是防弹玻璃。
我大声地喊:“土豆,你老实呆着,不许胡闹,再闹我揍你!”
乔治看了看我,不再闹了,坐在椅子对着窗外发呆。
我问苏克拉瓦,“苏克拉瓦,你知道这些军人是什么人吗?”
苏克拉瓦说:“刚才我注意到他们的臂章有一只白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白鹰近卫师。”
听他这么说,我也想起来刚才这些士兵的左臂上有一个白鹰臂章。
我问他,“什么是白鹰近卫师呀?”
“白鹰近卫师,是柔丹国王麾下最精锐的部队,素来以作战速度最快,效率最高,作战能力最强,以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著称的超级精英部队,主要任务是保卫王室成员,和完成特殊任务,刚才那个巴拉克将军应该是他们的师长。”
我刚要再问,突然看见乔治无比紧张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我上前按住他,“乔治,你怎么了,别闹了!”
我注意到:乔治的双目无比的惶恐,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额头渗着汗珠,浑身的肌肉瑟瑟发抖,就像遇到恶鬼了一样。
乔治向外向指了指,“他们,他们,他们又来了?”
这是我再次见到乔治以后,他说得最清楚,最完整的一句话,他似乎也清醒了一些。
我问他,“他们?他们是谁呀?”
“他们是魔鬼,可怕的魔鬼!”乔治浑身抖若筛糠,后背让冷汗都洇湿了。
我感觉乔治似乎清醒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疯。
正这时,“咣当”门开了,巴拉布将军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进来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乔治一见巴拉克将军吓得连连后退,因为我抱着他的身体,所以,我的身体也跟着后退。
我们俩退到墙角,乔治惊恐地看着巴拉克。
巴拉克清了清嗓子,问我和苏克拉瓦,“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到底谁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我是!”
“我是!”
我和苏克拉瓦不约而同地都说自己是东巴上师的弟子。
巴拉克将军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
那不是笑容并不是笑,只是脸部的肌肉牵拉,使嘴向两旁裂开,看上去像笑,可是笑容里却带着一种残酷的杀气!
巴拉克笑罢,脸上的笑容陡然收起,阴恻恻地说:“看得出来,你们二位兄弟情深,可是在我这里,兄弟情深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们两个都说自己是东巴上师的弟子,那……”
说到这里,他故里拉了一个长韵,然后继续说道:“那我就不得不把你们两个全给杀死了。”
苏克拉瓦一拍胸脯,说了一番话,我听不懂他的语言,不过巴拉克将军听得非常认真,边听边不住地点头。
等苏克拉瓦说完了,巴拉克阴森森地说:“这么说来,你是真的东巴上师的弟子喽?”
苏克拉瓦有些不耐烦地说:“巴拉克将军,你怎么回事,我已经跟你说了两遍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才是真正的东巴上师的弟子。”
马拉克将军冷哼了一声,“我当然要听两遍,听一遍,我没办法听出你所说话里的破绽,现在你说两遍之后,我才能确定你说的话是不是真话。”
说着,他转身出去了。
我和苏克拉相互看了看,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门又开了,这一回进来的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两个人进来不由分说,一来就把苏克拉瓦用一副手铐给铐上,拉着他就往外走。
我冲上去拉住苏克拉瓦不让两个军人把他拉走,一个军人马上抬起枪向上面开了一枪,接着用枪口指着我,大声喝斥,“退后!退后!马上退后,再不退后,我枪毙了你!”
苏克拉瓦对我说:“胡哥,你不用担心,我是东马上师的弟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两个军人把苏克拉瓦拉出门,又把铁门给锁上了。
我不知道两个军人把苏克拉瓦铐走了是吉是凶,但是我从巴拉克将军刚才的神态,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我觉得苏克拉瓦凶多吉少。
但是,现在我身陷囹圄,手上又没有武器,还被关在人家的军营里,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正在我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门开了,我抬着一看,又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没有穿军装,也没带武器,穿着一身正装,一个有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女子。
年轻的女子手中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枝笔,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示意我和乔治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