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类似细纱布的东西就像被什么吹起来似的,慢悠悠地从棺材里飘了出来,慢慢地聚集,聚集成一朵莲花。
突然,火光一闪,这朵莲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因为这朵莲花的燃烧,整个墓室里散发出一种浓烈的异香。
这种异香让人闻了一种深度醉酒的迷醉感,好像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向上飞扬的感觉。
索菲亚等人也迷迷糊糊的,都像喝醉酒似的,迷迷瞪瞪的,一脸的欢喜之色。
我刚想说点什么,眼前一黑,头一晕,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
我脑子里飘着一种很奇怪的念头:方才我遭遇的诡异经历是一场梦,一切都没有真实发生过!不过是一场梦而己。
这个念头在我的大脑里来回萦绕,挥之不去。
难道刚才的事情的是一场梦吗?
我问自己。
没有答案。
墓室里非常安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突然想起索菲亚他们在哪里,我四下环视了一下,发现索菲亚等人围在那具小棺材旁边,一脸的呆滞。
我马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向里面一看,我也呆住了。
小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一米来高,圆圆的大脑袋,消瘦的身体,没有胳膊,只有两条细腿并在一起。
身上穿着一件紧贴在身上,薄如肉膜的灰色连体衣服,从上身的起伏和胯部的形状看,这应该是一具女尸。
最为奇怪的是这具尸体的脸。
她的皮肤是青灰色的,脑袋上没有头发,在人类本该有五官的地方,只有五个浅浅的凹凸形状,眼睛是一对灰蒙蒙的圆圈儿,鼻子是两个黑色的点儿,嘴巴是一条若有若无的细缝儿。
如果不仔细看,乍一看上去,似乎她没什么五官,只有灰蒙蒙的一张脸。
我突然想起刚才的壁画上就画着这样的人,圆圆的大脑袋,只有两条腿,没有胳膊,脸上基本没什么五官的轮廓。
刚才壁画上画的全是日月星辰,还有飞船,穿宇航服的火柴人,难道这个火柴女人是外星人。
外星的女人为什么会被埋葬在地球上呢?
索菲亚命令两个不死奇兵把这具火柴女尸从棺材里抬起来,拿出一个大袋子给装上了,让一个不死神兵背着。
又让另外两个不死神兵把另外两个大棺材里面的那些东西挑了一些,也用袋子满满地着了两袋子,让这两个不死神兵背着。
索菲亚眉头紧锁,眼睛密切注视着三个不死神兵的每一个环节和每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非常得严肃。
严肃得有些过分了,过分得有些怪异,让索菲亚身上散发出一股妖气来。
我小声地问索菲亚,“索菲亚小姐,这个女尸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拿走,还有,这两口大棺材里的东西是什么呀,你们为什么也要拿走呀?不晦气吗?”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是塔琳公主……”
说到“塔琳公主”几个字时,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马上收住了口。
我更加好奇,“谁是塔琳公主呀,她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她为什么会被葬在这里呢?”
索菲亚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不应该知道的事,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呀?”
我冷笑道:“我还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现在看,我不是你们中的人员,不好意思,怪我多嘴了。”
索菲亚看出我不高兴,勉强地笑了一下,说道:“胡先生,我们当然是合作伙伴,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所谓的塔琳公主,是三千多年以前,一艘来自外星的飞船的五位成员的船长。
一般没有人知道她真实姓名叫什么,她们乘坐飞船来到我们地球,在喜马拉雅山的上空,飞船出现了事故。
他们不得不把飞船降落在喜马拉雅山上,机缘巧合进入了香巴拉王国,成了香巴拉的特殊国民。
因为他们具有远超于地球的智慧,懂得许多外星文化的科学技术和文化,所以当时的香巴拉国王把他们这几个人待为上宾,封他们为五大国师,而这位为首的女人,因为贡献最大,被当时的国王封为‘塔琳公主’,
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和身份,除了当时的国王之外,没有人知道,所以,大家都称她为‘塔琳公主’。”
我奇怪地追问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指了指四周的壁画,“壁画上画的呀。”
“壁画上画的?不对呀,我刚才也看过那些壁画,壁画上也没说你刚才讲的那些事呀?”
她敷衍道:“那是你没看全,要是看全了,就有了。”
“可是……可是,你刚才好像根本就没看那些壁画呀?”
“哦,那是因为我之前看过,所以,不用看我也知道。”
“之前看过?之前你来过这个墓室?”
我步步紧逼,句句追问。
索菲亚有些被我追问得有些恼火,面色一寒,冷冷地说道:“这个你真得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了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看到了她脸上浮出隐隐的杀气。
我没在乎她的这个杀气,继续问她,“你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尸体,还有那两个棺材里的东西拿走呀,你这不是盗墓吗?”
她生气地说:“这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古董文物,我怎么是盗墓贼?我之所以拿这些东西是为了科学研究。”
“科学研究,你研究什么呀?”
她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黑着脸说道:“这些事你就不必要知道了。”
她指挥着那三个不死神兵拿出三根攀山绳,她们想爬出洞口。
一直没出声的苏克拉瓦突然冲到他们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他们,大声地说:“你们这么干不合行规,不能把这些东西带走,要是带走了,你们会受诅咒的!”
索菲亚一愣,“行规?什么诅咒?”
苏克拉瓦大声地举起他胸口的那个降魔杵,大声地说:“每一个墓室里都有一个厉鬼,和一个怨灵,每个墓里也都会有一个诅咒,所以,无论什么人进来打扰他们,要先向天上的诸神还有墓主人打个招呼才行……”
他向墓室的西南角一指,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离开前一定要在西南角点一根通灵蜡才行,没点通灵蜡,没和上天诸神还有墓主人进行沟通,一旦我们走了,厉鬼和怨灵就会跟着我们,那个诅咒就会永远跟着我们,会害死我们的。”
索菲亚盯着苏克拉瓦,“你说这墓室里有什么厉鬼、怨灵,还有什么诅咒,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你怎么能证明它们的存在?”
苏克拉瓦冷冷一笑,举起手中的降魔杵,“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墓室里的厉鬼、怨灵和诅咒!”
说着,他把手中的那个小小的降魔杵往空中一举,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咒。
那个降魔杵头部是一个尖尖的圆锥体,下面是一个手柄,原来是小小的,如同一个坠链上的一个坠头,慢慢得变大了,变到一个可乐瓶大小。
苏克拉瓦嘴里念着咒,轻轻地摇晃着那个降魔杵,降魔杵上面的那个尖尖的圆锥体像藏民的转经筒那样转动了起来。
突然,一道伞形的金光从降魔杵中射出来,照到对面的墓壁上。
墓壁上出现了一幅活动着的诡异画面:左面的是一个长着一对尖角的厉鬼,这个厉鬼满头赤发,青面獠牙,粗壮的胳膊前端长着两个尖利的三爪;
厉鬼的肚子是一张血盆大口,大张不断地一张一张的,像是要随着吃人似的,而它下面长得并不是腿,也不是尾,还是一团血淋淋的血云,那血云里有一个像绞轮机的东西,正在绞着什么,不断地有血从里面淌出来。
画面的右面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五官,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没有手,没有脚,全身上下除了一个脑袋之外,就是一件长长的衣服,那衣服上水淋淋的,似乎这个女子是从哪个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苏克拉瓦往左一指,“看到了吗,这就是这座墓室的厉鬼。”又向右边一指,“这就是这座墓的怨灵,如果我们不点一枝通灵蜡,没和上天诸神还有墓主人进行沟通,一旦我们走了,厉鬼和怨灵就会跟着我们,那个诅咒就会永远跟着我们,会害死我们的。”
索菲亚被这一个厉鬼,一个怨灵给吓到了,她满脸灰青,嘴角稍稍有些颤抖。
半晌,她才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墓室里有一个厉鬼,有一个怨灵,还有诅咒,那所谓的诅咒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苏克拉瓦一摇手中的那个降魔杵,一道绿光从里面射出来,射到墙壁上。
我抬头一看,虽说我之前有了思想准备,但是我一看,还是吓得胆战心惊,满身冷汗。
我以前以为所谓的“诅咒”不过是一种文字,可是现在墙上的这个从苏克拉瓦降魔杵射出来的这个诅咒并不是一种文字,而是一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