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医生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先别问,先按我说的做。”
他把里面的奶给倒出来,拆开奶盒,用一个医用小镊子小心地把盒内的那层腊纸小心地揭了下来。
我让他用水把腊纸上的奶给洗净,再用紫外线灯给烘干了,然后我让他把蜡纸放在一个医用托盘里边拿到我眼前。
我用右手手掌在那张蜡纸上使劲地按了一下。
他一头雾水地问我,“你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告诉他,“古医生你听好了,我的那辆车必须得用我的手掌纹才能开启,了只有打开它的门,他才肯听你的命令,现在这张蜡纸上有我的手掌纹,你一定要小心保存,等哪天你和他们出去采购的时候,一定要想个办法去一个古堡的门前……”
他插话问道:“你说的这个古堡在哪里呀?”
我告诉了他地址,继续说道:“……我的那辆车叫阿瑞斯,你用我的手掌纹把车门打开,然后你告诉它我现在的处境,要它来这里救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辆车开过来,那怎么可能呢?”
“不用这样,阿瑞斯是一辆高智能的车,可以无人驾驶,只要你告诉他咱们现在的地址在哪里,它自己就会来。”
“有这样的车?”古医生似乎不相信。
“当然有,你放心好了,对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操纵台上有一个耳麦,你也要想办法给我拿来,到时候我会用这个耳麦操作,让它带着我们离开这里。”
他点了点头,非常小心地把那张蜡纸给放到一边。
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对他说:”对了,古医生,“你这里还有空奶盒吗?”
“有啊。”
“你再给我一个。”
他从一边的垃圾箱里拿出一个空奶盒递给我。
我把奶盒给挤扁了,放进了我的鞋底里。
古医生把我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喊外面的两个警卫,把我送回了禁闭室里。
几天后,看守把我从禁闭室里叫出来,又把我送进了我的囚室。
当天晚上,当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
我小心地把藏在鞋底里的那个奶盒给拿出来,非常小心地把那层蜡纸给揭了下来,然后撕了和我囚室门旁的那个电子锁的键盘大小的一块,又非常小心地把手伸出那个小窗,把那张蜡纸给粘在电子锁的键盘上。
我这么做是为了获取我这个囚室门的开门密码。
我早就注意到开这个囚门的密码是四个数字,因为每次看守开门的时候都会“滴滴滴滴”地响四声。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看守又是按了四下电子锁,门开了。
等放完了风,看守押着我回囚室还是四下响声。
晚上,趁所有人都睡着了,我又非常小心地通过那个小窗把那层蜡纸给揭了下来。
我注意到在2、6、8、7四个数字上有指纹。
也就是说这个囚室的开门密码是这四个字的排列组合。
我用了三天晚上的时候,对这四个数字进行无数次的排列组合实验,最后一次,当我试到7826这个组合时,囚门啪的一声开了。
我心中一阵的狂喜,终于弄到了开门密码了。
我连忙把囚门给关上了,然后躺在床上安然睡着了。
接下来就是要搞到狄克手里的那个可以打开监狱和隔壁消防队的那个大铁门门锁的钥匙。
通过几次暗中观察,我注意到狄克的那串钥匙里,这把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比别的钥匙都要大,而且是一把铜钥匙。
原来我的计划是:等阿瑞斯来了,让他撞开监狱的大墙冲进来,然后我和古医生上车逃走。
可是后来一想,这个计划风险性太大。
这个监狱里各个监探岗的看守都有枪,就算是在晚上也有几盏大探照灯各种扫照,一旦阿瑞斯撞开监狱的墙冲进来,我们再冲出去,极有可能成为这些看守的活靶子。
所以,我想了一个b计划。
现在,我搞到了我这个囚室的开门密码,接下来的关键就是要搞到狄克手里的那把钥匙。
可是,狄克这个家伙非常得聪明、狡诈,想从他的身上拿到这把钥匙无异于与虎谋皮,难度系数太大。
可是,我相信既使是再聪明,再狡诈的人也一定会有可以攻破的弱点,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弱点。
几天后,一场周末舞会让我找到了突破口。
因为这里处于大山之中,生活非常枯燥,而狄克这个人是一个非常爱玩的人,他经常在周末要举办一场舞会。
因为这里没有女人,所以狄克会安排一些身材相对矮小的囚犯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和他们这些看守一起跳一种会不时换舞伴儿的舞蹈。
而田木经常会被要求装扮成女人。
这一天,趁放风时,我走到田木的身边,小声地问他,“田木,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田木看了我一眼,“傻瓜才不想呢。”
“想就好,你帮我一个忙,我让你离开这里。”
“什么忙?”田木似乎并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就把我的b计划跟他说了一遍,又告诉他要做的事是什么。
田木想了想,点点头,“好。”
我叮嘱他,“一定要记住,是那串钥匙中最大的,铜制的那把钥匙。”
田木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搞定。”
几天后,又到了周末,看守们兴高采烈地通知所有人晚上要举办舞会,并且给了几个要扮成女人几套女人的衣服和高跟鞋,其中一个就有田木。
吃完了晚饭后,舞会开始。
大喇叭里放着舞曲。
狄克带着一些看守和一些装扮成女人的囚犯一起跳舞。
我们这些人在旁边观赏。
我注意到狄克的腰上坠着那串钥匙,而那个非常大的铜钥匙很显眼。
他们刚开始跳得是华尔兹,后来音乐一换,换成了狐步,接着是伦巴。
每换一曲,狄克他们都会换一个舞伴儿。
跳到伦巴时,田木终于成了狄克的舞伴儿。
在一个下腰的动作时,田木似乎没站稳,脚下一滑,伸手按住了狄克的腰部。
他的手里事先准备好了一块被水泡很软的香皂。
他一伸手,手掌正好按在狄克腰间的那串钥匙上。
田木向狄克抱歉地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继续跳舞。
一直跳到深夜,终于跳完了,看守们带着我们这些犯人往各自的囚室里走,田木有意走到我身边,突然脚下一滑。
我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是我们事先约好的桥段。
我这一拉顺手把他手里的那块香皂给接在手里。
回到囚室以后,我看了一下那块香皂,上面印出了三个钥匙的印迹,中间的一个显得很大,与其它的印迹不同。
应该就是这把了。
我把香皂小心地放在我床下的香皂盒里。
第二天,在放风时,我找到了酋长。
酋长在这里非常神通广大,什么东西都可以搞得到。
我要他帮我搞一块铁片儿,一把小锉子。
他略显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越狱吧?我告诉我,小兄弟,这里是人间地狱,没有人能跑得出去的,以前有几个傻瓜想跑,全死了,没有一个活的。”
我笑了笑,“酋长,我听说咱们这里的规矩是只做生意,不问为什么,对吗?”
酋长生气地说:“你是我的人,我是为你好,不想你白白地送了性命!”
我点点头,拍了他肩膀一下,“谢谢你,大哥,我们就按规矩办,你说吧,得几盒香烟呀?”
他想了想,“按说呢,你要的这两样东西非常不好搞,最少也得五盒,不过呢,你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兄弟,就两盒吧。”
我点了点头,“三盒。”
他伸了一只手和我握了握,“成交。”
这段日子,我通过和那些囚犯打赌和比武,只赢了三盒香烟。
三盒香烟是我的全部财产。
第二天放风时,我就把三盒香烟交给了酋长。
可是四天过去了,酋长没有把“货”交给我。
酋长这边没有给我货,古医生那边却出现了机会。
一天下午,古医生来到我的囚室说是要给我检查一下身体,看我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在他检查时,他小声地对我说:明天,我会和他们一起出去采购医药用品,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说:“还少一个环节。”
他说:“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快点搞定,这次我可以出去,下一次什么时间有机会,就很难说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
第二天,放风时,我找到酋长,急切地说:“酋长,我要的东西呢,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没替我搞到呀?”
酋长咧了咧嘴,“你要的这两样东西太难搞了,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生气地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不是说你是无所不能的酋长吗,怎么这点事儿都办不了呀,你以后在这里还怎么混呀?”
他生气地说:“你以为这里到处有五金店,想买就可以买到呀,这里是监狱,是藏在大山里的监狱!”
一个看守大概是听到酋长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大声地喝问:“你们俩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