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炸得半昏半迷,躺在自己房门的门口。
到处散发着炸药爆炸之后的刺鼻味道。
我正在呼救,就看见一群人在亨利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刚才,我往回开车的时候,因为我是在前面,亨利的车在后面,我并没有注意到再往后面的事。
看来,亨利的后面跟着不少车辆。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是中了泰勒设下的反间计。
通过那幅《草地少女》画框后面的军用窃听器,泰勒早就知道黄灵音设下的上门盗宝之计,他将计就计,让黄灵音和我上门,以对“白小姐”动了情,向她求婚为掩护,让我把那个所谓的“三尊乾坤铃”给他偷了出来。
而那个所“三尊乾坤铃”里面一定安装了爆炸设备,刚才黄灵音在她的房间里应该是触动了机关,所以暴露了。
而那个亨利有意把那箱所谓的酒放在黄灵音的门口,造成了第二次爆炸,把我给炸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这是要把我和黄灵音一锅端的设计。
因为享利带进来的人非常多,有十几个,所以,我不敢动,只得躺在那里装死。
他们四下寻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连三楼楼梯口的那个大铜锁也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们抬着一个大鱼缸出来了,鱼缸里有那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人的怪物。
接着,他们又从三楼抬下来一个铁笼子。
我注意到这个铁笼子里也是一个怪物。
这个怪物上半身长着一个带触角,像巨形飞蛾一产的大头,两扇肉膜状的翅膀,下半身是人的身躯。
我心里暗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天蛾人”?
“天蛾人”是欧洲的一个非常恐怖的传说。
说这种的人“天蛾人”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种怪物。
所有见过天蛾人的目击者,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身死,大部分是精神失常后自杀而亡。
还有人说,这种“天蛾人”是一种来自地狱的使者,是厄运的象征,每次降临都会带来厄运。
很多人声称在大灾难降临前,都见到了“天蛾人”。
有人还言之凿凿地声称自己拍到了有关“天蛾人”在这些大灾难来时前的各种诡异照片。
另外还一种传说,说这种“天蛾人”来到于宇宙中的另外一个星球,或者其它的空间,它们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地球,就给地球带来了灾难。
我想起之前黄灵音跟我说的“蒙托克计划”,就是打开了另外空间的时空之门,让那些不明怪物从另外的空间来到地球这个空间。
看来泰勒和亨利是属于黄灵音所说的另外一个神秘组织,他们对这种来以于另外空间的怪物也非常感兴趣。
我正在想着,等他们走了,我得怎么出去。
四个大汉冲进了我的房间,用一个黑色的袋子把我难装上了,然后像抬猪一样抬到外面,扔进一辆车里。
我可能是动了几下,被他们发现了,有人用某种电击设备往我身上一杵,我被电击的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好像是牢房的地方,身上穿着橙色的囚服,手上带着手铐,囚服的前面有几个字:d-056.
我发现身上的鱼龙坠子和火龙戒指全不见了,应该是我在昏迷时被他们搜走了。
牢房墙是那种灰绿色的好像是有些年头了,门是一扇带着一个小窗刷着红油漆的红色铁门,没有窗户。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不过,我知道自己是被泰勒和亨利一伙抓进来的。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看守模样的人从小窗里递进来一个塑料盘子,上面有两个浇了点汁水的熟土豆让我吃。
我这才感觉到饿意,虽说没有刀叉也没有筷子,但是我还是用手抓着把那两个熟土豆给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牢门传来四声“滴滴滴滴”的声音,接着牢门被打开了,一个样子很凶的黑衣看守走进来用英语说了声,“出去放风!”
我跟着看守从牢房里出来,来到外面的一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了院子里,院子里有将近一百多个和我一样身着橙色囚服,手戴手铐,囚服上写着字母和数字的囚犯,都在院子里慢慢地溜达。
院子的上面是一道用铁板焊接而成的铁网,阳光从上面射下来。
铁网的四周是一条圆形铁道,上面有拿着长枪的黑衣看守,各个角度都有摄像头慢慢地旋转着,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当中有白种人,有黄种人,有黑人,全部是男性,大部分都身材高大,一脸的凶相儿,有的人身上还纹着可怕的纹身。
我正随着几个囚犯慢慢地向前走着,后面一个囚犯重重地从后面撞了我一下,差点把我给撞倒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刀疤脸田木。
他也被抓进来了。
我怒声问道:“田木,你想干什么?”
一脸凶恶相儿的田木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奸细,我要杀了你!”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和泰勒和亨利他们一伙的。
我踢了他一脚,骂道:“你才是奸细呢,我要是奸细能让他们也跟你一样抓到这里?”
田木像一头野牛一样冲向我,我向旁边一闪,对着他的后背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得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这个家伙转过身还要打我。
旁边的那些囚犯围上来看热闹。
几个看守冲过来,用手中的电棍把田木打倒在地。
田木拼命挣扎,一个看守一按电棍,电棍里射出蓝色的电光一下就把他给电昏过去了。
另一个看守走到我跟前,用电梯戳了我胸口一下,“不要闹事,否则要你好看!要真想打架,有时间让你们打,现在不行,懂吗?”
我点点头。
那个看守这才转身走了。
我继续跟着那些囚犯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一个头发花白,长得很壮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用肩膀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才来的呀?”
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点点头。
他神秘莫测地点点头,“他们都叫我‘酋长’,你也得给自己起个名字呀。”
我不以为然地摇头,“我不想给自己起什么名字,我有名字。”
他干笑了一下,“这里的人都有名字,不过,在这里也得有个花名,我看,你就叫‘亚洲兔子吧。’
和这些白种人相比,我的确不如他们高大强壮,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明显有讽刺的意味。
我瞪了他一眼,大声地说:“你才是兔子呢!”
我的声音很大,马上有几个高大健壮的囚犯围了过来,面目凶恶地盯着我,看样子是要教训一下我。
酋长向他们挥了挥手,“没关系,他是刚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现在不要把他给打伤了,要不然咱们就没办法拿他来赌钱了。”
这些家伙同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
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皱了下眉头,“拿我赌钱,什么意思,这里边让人赌钱吗?”
酋长笑着点点头,“咱们这里虽说没有钱,但是也是有钱的,咱们这里的钱就是香烟,而且呀……”
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而且,我们这里有个规矩,就是新人来的三天之后,要和一个老囚犯打一架,赌你们谁会赢谁会输,赌注就是香烟,这种赌博是被允许的,你这几天要好好地休养一些自己的身体,多吃点东西。”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笑。
一个光头用轻蔑的语气说道:“酋长,我看没必要赌了,你看看他这小身板儿,必定是要输的。”
酋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摇摇头,“我可不这么看,我觉得这只兔子会赢的。”
光头笑呵呵地问他,“那你愿意赌他赢吗?”
“当然。”
“那你赌多少?”
“十倍。”
另一个囚犯笑着说:“酋长,我看你是一定要输了。”
酋长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兔子,你会让我输吗,我告诉你呀,你要是真让我输了,你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也哈哈大笑起来。
放完了风,看守们押着我们这些囚犯往各自的牢房走。
我小声地问我身边的一个看守,“新人进来三天后真得要打一场吗?”
他瞅了我一眼,“当然了,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娱乐活动,是被允许的,不管是看守还是囚犯,谁都可以赌,不过嘛……我是不会赌你赢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一定赢不了呀?”
“为什么我一定赢不了?”
“因为按排序,你的对手是‘铁塔’,铁塔在这里就从来没输过。”
“原来是这样,那打死了人怎么办呀,是否会受到惩罚?”
“打死了活该,不会受到惩罚的。”
回到牢房时,我发现每一个牢房的小窗旁边都有一个电子密码锁,看守开门的时候,不让我们看密码,让我们先背过身去。
他按了密码打开门之后,才让我走了进去。
在进门时,我看了那个电子密码锁一眼,用眼睛目测了一下,这个电子密码锁和那个看守进来递送食物的小窗只有不到20厘米的距离。
我心里动了动,在里面的牢门上用手指量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