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未久歪了歪小脑袋,虽然声音是轻轻软软的,但是语气却很笃定的。
孙悟空推她,“这个东西大百科全书上也没有,行了,你走吧。”
小桥未久出去了,孙悟空在房里上窜上跳找遥控器。
我说:“行了,猴子,你不用找了,这里就没有什么遥控器,这里是意识遥控的。”
“意识遥控,我怎么意识不了?”
“因为你是猴子,人家是为我们人类的意识设计的。”
“切,那你意识一个我瞅瞅。”
我撇撇嘴,“我意识也没有你想看的那玩意儿,你说你一个小猴子,花花肠子怎么这么多呀?怪不得在天廷犯了事,到现在还没改造好。”
它抓了抓脑袋,“那有动画片儿吗,动画片儿也行。”
我脑子里想了一下动画儿。
电视机一闪,出来一些动画片的选项。
按孙悟空的要求,我选了《猫和老鼠》,孙悟空津津有味地蹲在床上看。
我们三个在陆厚德这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七天。
只能在这个楼层上,不能下去。
我和孙悟空都闲出屁来了。
这天下午二点多,孙悟空推门进来,跳到我的床上,扯我的耳朵,“喂喂喂,我看见下面的警卫都去休息了,咱俩出去玩一会儿呀?”
我同意了。
我们两个悄悄地出去。
平时有两个警卫待的地方果然没有警卫在。
我和孙悟空悄悄地下了楼,来到院子里。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呀,不仅新鲜,还到处弥漫着花草的香气。
我和孙悟空四处转悠。
没有警卫出现。
很奇怪:平时我经常可以看见有四五个警卫在院子里来回巡逻,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那只大德牧见到我们两个不停地叫。
孙悟空跳了过去,一下骑在一只德牧的身上,在德牧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孙悟空对那只狗说了什么,反正是那只狗不叫了,另一个只也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不仅不叫,还是摇着尾巴对着孙悟空。
孙悟空把两只狗的铁链子给解开了,给了我一只,它自己牵着另外一只,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牵着狗四处跑。
还是没有警卫出现,
真是邪门儿了,那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常康去哪儿了,难道不在家?
那些警卫也因为他不在家而偷懒?
我正胡思乱想呢。
突然听到四下里警铃大作。
别墅里还是没有警卫出来,不过,从栅栏外面却冲进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蒙着面,像武侠电影里的盗贼一样,他们冲到我跟前,其中的一个掏出一个高压手电对着我一捅。
我身体一激灵,就晕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再四下一看,这里是温小韬的地方,也就是上次我和张近正去的那个地方。
温小韬还有张家父子看着我。
温小韬问我,“你真得是陆厚德的女婿?”
我转了转眼珠,如果我假称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可能会更安全些。
毕竟,陆厚德是业内第一大神,虽说温小韬不是古玩行的,但是盗墓行的和古玩行也有些关系。
我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既然知道我是陆厚德的女婿你们还敢动我?”
我之所以承认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是希望他们忌惮他的威名,不要为难我。
见我承认自己是陆厚德的女婿,
我明显看见张家父子都松了口气。
张近正对温小韬说:“怎么样,前辈,我没骗你吧,他真得是陆厚德的女婿。”
张化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了温小韬,略显得意地说:“现在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吧?”
我看到那本书正是一本《九曲玄门》。
我现在才大略明白了张家父子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双方的价格没谈拢,而张化成把这本《九曲玄门》作为一个合作的条件给了温小韬。
温小韬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只有一本有个屁用呀,这本书只有三本都拿到了才有价值。”
张近正一指我,“前辈,那两本都在陆厚德的手上,现在陆厚德的女婿在你的手上,那两本书不和在你的手上一样吗?”
温小韬转了转眼珠,半晌不语。
张化成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不会是怕陆厚德吧?”
温小韬一拍桌子,“我怕他个鸟,我温小韬这辈子就没怕过谁,成了,这就着了,这本书我收下了。”
张近正马上问:“前辈,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明天,明天就走,对了,把这小子也带上。”温小韬一指我。
张近正有些不解地问:“前辈,带上他干什么?”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多问。”
我四下看了看,孙悟空没在。
难道孙悟空当时跑了,没被抓住?
第二天,我被人绑着双手扔进了一个厢式货车里,把后面的车门给锁上了
车不断地颠簸,不知道往哪里走。
车厢里装着许多盗墓工具、修车的工具,装水的桶,成箱的罐头和面包,还有几个装汽油的大桶。
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去那个汉墓去盗掘温小韬没来得及拿回来的那些东西。
就这样走了三天,路上几乎没怎么停。
只是偶尔停下了吃点饭,喝点水,吃完了,喝完了,继续走。
这一天,车子突然不动了。
接着我听见外面一阵的吵嚷,接着后门一开。
那个叫黄崽子的瘦子跳上车,拿起修车的工具箱,下去修车。
因为车门没有关,我看见外面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无人区,到处是荒草,风卷着沙土漫天飞扬。
天,已经有些黑的意思了,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我坐得腿都麻了,我大声喊:“我要下车放点水儿!”
我喊了几声,上来两个年轻人,把我拽下了车,脱了我的裤子让我放水。
我看见前面停着两车越野车,我们这辆车的后面还有一辆比我这个更大的厢式货车,应该是准备装盗掘出来的东西。
我看见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看一张地图,边看边向前指着,正在议论着什么。
我坐的这辆车一直没有修好,再加上天色已晚。
他们决定停下来宿营。
几个人搭起了帐篷,另外几个人支锅做饭。
我本想四处溜达溜达,那两个人又把我架到车里,把车门给关上了。
一直到吃饭时,他们才又把门打开,把我从车里拉下来和。
天已经是完全黑了,地上燃着用来防狼和照明的篝火。
黄崽子给我松了绑绳,让我和几个小伙子一起吃饭
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堆篝火边吃饭,张家父子还喝酒,边喝边谈笑风声。
而温小韬则一直紧锁着眉头。
他很快就吃完了饭,拿起一根棍子四处连捅带敲,时不时得手搭凉棚向远处望望,而吸吸鼻子。
据坊间传闻,这个温小韬盗墓根本不用什么先进器材和设备,他只要手搭凉棚看一看,再闻闻味儿,就知道哪里有货,哪里没货。
他又蹲下来,捧起一把土送到鼻子前闻了闻,又趴在地上听了听。
借着篝火的亮光,我看见他眉头皱得很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且他的腰间挂着一颗手雷。
张近正在那边大声喊:“前辈,还远着呢,你不用这么着急。”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嘟囔了一声,“你懂个屁!”
吃完了饭,黄崽子又把我绑上,又叫来一个人把我扔进车厢里。
我抱怨道:“靠,这荒郊野岭的,外面还加个锁,你们用不用绑着我呀,我还能跑了不成?”
黄崽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老大的吩咐,没有人敢不听,兄弟,你就将就着点吧,再过两天就到地方了。”
“还得两天,那不出省了吗?”
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四下里又是一片的漆黑。
到了后半夜,我被冻醒了。
我听到四下里似乎有狼的叫声,还有一些呜呜沙沙的声音,非常得怪异,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第二天,车继续往前走。
每次停下来吃饭,温小韬都会四处查看,不时地向远处望望,趴在地上听听,还四处嗅闻。
下午的时候。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车速明显慢了,摇晃的幅度也变大了,我闻到一阵阵的草木的味道。
车子应该是在山路上行走。
晚上,车又停了,我被拉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里果然是一片山林,四处到处是树木和杂草,还有黑黝黝的大山,山风呼啸着发出一阵阵的怪声。
张家父子和温小韬还是离我们不远吃饭。
不知怎么回事,张家父子和温小韬激烈地吵了起来。
我仔细听了听,应该是温小韬不想走了,想回去,可是张家父子坚决不同意。
双方越吵越凶,双方的手下都放下手中的碗拿着家伙冲了过去,站在自己老大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都手的样子。
我也凑过去听。
只听见张化成对着温小韬大声地喊:“老温,这荒郊野岭的,兔子都不拉屎,除了咱们之外,哪有什么人呀,你是不是有病呀?”
温小韬不甘示弱,也跟着大声喊:“我说有,就有,我们后面一定有人跟着咱们,咱们不能去了!必须得马上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