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窗台下望着武清的慧聪道长的眼睛瞬间睁成了两只大牛眼!
(òwó?)!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难道不悄咪咪来做贼的吗?
不是要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混进去,再偷偷的把古董印章带走吗?
小师叔这直接把门锁打烂又是什么骚操作?
是她不会溜门撬锁,所以就要硬上吗?
可是他会呀,他慧聪道长可不仅仅会隐身幻影,装神弄鬼,溜门撬锁那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而且刚刚他都摆出要撬锁的架势了,小师叔怎么会中途把他打断?
不对!
慧聪道长狠狠皱了下眉,凭借着小师叔之前种种表现,他就能肯定,她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招花样,背后都定然有着充分的缘由。
她故意把门打烂,一定有特殊的目的。
而刚刚叫他在旁边荒宅弄出巨大的爆破声,就是为了将温公馆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外面,从而掩盖住这边的动静。
给他们接下来的盗宝行为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
果然,那一边的武清射开门扇后,转头朝着慧聪道长点了点头,示意他迅速跟上,之后便推开门扇,大步走了进去。
慧聪道长再不敢耽搁,半猫着腰,迅速离开窗边,紧紧跟着武清进了屋。
“小师叔,”进门之后,慧聪道长急急唤道,“虽然荒宅的异响能掩护这边的声音,但是假若古董印章真的在这间屋子,温克林本人肯定不会离开温宅,不消多久,他就会回来,我就在门口这给您把风。”
说着慧聪道长反手关上门,自告奋勇的说道。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武清已经走到屋中会客用的圆桌前。
她二话不说,双手抄住桌面,气沉丹田狠狠一发力,就把偌大而沉重的红木桌子搬了起来。
慧聪道长瞥到这个画面,眼角立时一抽,赶紧上前帮忙抬桌子。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张上好的紫檀桌子。
红木在木质家具中本就是最重的类别,而紫檀在红木中又堪称重中之重。
与黄花梨一起,成为红木届的姚黄魏紫一点都不过分(姚黄魏紫:花中之王,牡丹中最名贵的两个品种,素有牡丹之王、王后的美誉。)
别说他家小师叔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就是二百多斤的壮汉,也未必一下子抬得起来。
抬个桌子,武清也是憋红了脸,见慧聪道长前来帮忙,这才算缓了口气。
她前世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爱好广泛。
什么书都看,什么知识都爱接触。
虽然没有顶级玩家一眼定乾坤的眼力功夫,但是从这桌子的重量,也猜得出这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
前世的历史中,明清再加上后来的民国,都已紫檀视为红木中最珍贵。
几乎是王公贵胄最为追捧的红木材质,而黄花梨则略逊一筹。
可是在后世的现代,由于紫檀产量少,而黄花梨市场通行率高一些,又加上黄花梨独特的纹路,所以大有黄花梨反超紫檀的趋势。
可是即便如此,这样一张整张木独木做的紫檀桌在后世随随便便也能拍出上千万rmb的价格。
如果还是有着上百年的历史出身,拍出上亿rmb都是小儿科。
与慧聪道长调动起全身的力量,才将桌子死死抵住破败门扇,武清不觉抬手擦了把汗。
她望着那张做工精美的紫檀桌子,目光微微一霎。
她在心里暗暗宣布,敢动她武爷,敢拿烟头烫她武爷,她就要温克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这张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连并着这座富丽堂皇的温公馆,她都要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从温克林手中无情的夺过来!
确定了心念后,武清转身就朝着房间左面的墙壁走去。
慧聪道长最后又看了一眼那张桌子。
桌子是好桌子,也足够重,可是就这样把门死死堵上,却又产生了两个不容忽视的严重问题。
于是他转身跟上武清,压低声音,满面忧色的问道:“小师叔,堵上了紫檀桌子,虽然可以抵挡一时,但是抵挡不了多久。
温克林手下最不缺的膀大腰圆的壮汉,只要撞一阵,还是能推开。更何况这样把门彻底堵死了,也算是把咱们一条生门给堵上了。
这屋子又开着灯,只要走到窗户那边,一定会被楼下的保镖看到。到时候嗖嗖嗖地一排子弹,就能叫咱们叔侄两个把命彻底交代在这里。”
武清走到左侧墙壁近前,那边墙上立着一个大书架,顶天立地式,十分高大。
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书籍,看着很有些文人的风范逼格。
武清眯细了双眼,一面审视着那些书籍,一面不急不忙的回答道:“道长勿忧,武清自有安排。”
慧聪道长抿了抿唇,“好吧,慧聪不问,慧聪听凭小师叔调遣。”
武清锐利的视线一本本扫过那些书籍,扫到其中一本用牛皮做封面的书本时,双眼霎时一亮。
“就是它。”说着武清伸手就去拽那本圣经。
书本被拽出的同时,正面书架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书架中间忽然出现一道缝隙,而后就像是有什么滑道似的,两边书架快速向后退去,其中露出大片开阔的幽深空间来。
慧聪道长不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间屋子虽然又深又黑,但是他们身在的卧室却是灯火通明的。
暖黄色的光束穿过密室的门,射在前方密室之中,影影绰绰的映出房间大致的模样。
能够看得出来,那是没有装修的毛坯间,还是他之前隐身时,听温公馆的管家给新来的小女仆讲述各种构造时,听来的一嘴。
他自己也没有亲眼见过。
而温克林又是个异常谨慎的人,在他潜入的其间,半点机关都没碰过。
所以在武清推断出怎么开启这间密室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一般无情又彻底的打击。
“小师叔,您怎么知道这本书就是机关?”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武清望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毛坯房间,不觉勾唇一笑。
“这些书中,只有这一本书脊和封皮被磨得有的发亮,可见使用频率非常高。
但是其他书本都崭新得像是从没有人碰触过一样,再加上、我从温克林的言谈话语和所作所为中能看出,他并不是个爱看书的人。
那么如此频繁看这一本书,其中必然有特殊。所以我就试了一下,虽然未必就是机关,但是嫌疑很大,尝试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着,武清抬步走进里间屋,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其中也很多是运气的成分拽一下就打开了机关,至少说明咱们运气不错。”
慧聪道长越听越觉得武清的细节观察力实在是强大的可怕。
跟着武清走进密室后,刚刚舒缓些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这件房间还真是如管家仆人所说的那样空旷的彻底。
墙面连涂白都没有,灰扑扑的一片。
而原本应该是窗子的位置也被一排密集的木板封住,别说什么星光月光了,怕就即便是白天,这间屋子都不会透进半点光线。
要不是从书架暗门哪里传来的光线,简直要漆黑成一团了。
“这屋子这么空,什么都没有,真是会是温克林的藏宝室吗?”慧聪道长真是越看心越凉。
武清的态度越依然轻松。
“道长身上带着亮吗?”
慧聪道长顿了一下,随即从包袱里的道袍袍袖中拿出一把手电还有两根蜡烛。
打开了手电,又点燃了蜡烛放在两边地上后,这间屋子才终于有了四扩的形状。”
武清的目光依次略过上方房顶、四围墙面与脚下地面。
“这间房子的破绽比之前的书架还好找。”她自信一笑。
慧聪道长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再一次遭到了无情的碾轧,“此话怎讲?”
对不住亲亲们,昨天想剧情到凌晨四点,然鹅一个小时的时速才有500,今天上了一天班,回家北京下暴雨还巨堵车,尾巴还晕车,到家已经9点多,这会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剩下的防盗部分,明天再看。
武清捏着梁心臂膀的手指骤然蓄力,她一定要在他拽下桌布之前卸掉他的胳膊!
然而就在梁心武清最终发力的前一瞬,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各坏心思的两人都是一惊!
“梁心!”
那人唤着梁心,同时伸出手,铁钳般重重按住梁心的肩膀。
梁心被吓得一激灵,后背瞬时一僵!
右手就要卸掉梁胳膊,而左手已经封住他口的武清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急急撤回力道,却仍是有些收不及。
“呃···”梁心不觉一声痛呼,好在动静不大,就被武清伸出的手及时捂住。
不过她心下也是吃惊,因为弄痛梁心的人并不是她。
就在她要卸掉梁心胳膊的时候,梁心肩膀突然一低,竟然生生错开了她的力道,瞬间挣脱!
那叫梁心吃痛又究竟是谁?
还没等武清弄清这个问题,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的梁心,发觉自己拽桌布的手再也用不上劲,随即大怒!
眼看着熊熊怒火从梁心头上腾跃而起,武清已然做好了自卫的准备,可是下一眼,梁心却风一般的转过身,猛地挥手,啪的一声就打掉了从后面按住他的手。
“戴郁白!你干什么?”梁心愤怒低吼。
武清这才看清,来人竟是一头长发的戴郁白。
她忽然明白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不仅卸了她的力道,更狠狠的捏了梁心一把,叫他猝然吃痛而完全忽略了武清对他的攻击。
面对梁心的暴怒,戴郁白却是一脸轻松,他从口袋里取出手绢,若无其事的擦拭着刚刚按过梁心的那只手,“我不干什么,只是替大帅警告你,公众场合要顾及形象。”
说着他忽然抬起头,帽檐下一双凤眼寒光骤现,冷冷瞥着梁心,嘴角笑意丝毫不减,“至少不要再让我撞到这种场面。”
“你——”
被戴郁白阴狠犀利的目光一扫,梁心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后撤了半分,怒喝的话也被生生掐掉一半。
武清趁机一闪,彻底脱离了梁心的魔爪,却也被戴郁白的阴鸷的目光摄得一怔。
她忽然觉得,戴郁白手上一定有梁心的把柄。
梁心缓了半拍后,终于稳定了心神,他抬手松了松颈上领带,避开戴郁白的视线,嗤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不屑冷笑,“老头子要管就叫他自己来,你不过一条狗而已,还不够格跟我说话。”
戴郁白擦完手,从容的收起手帕,单手插进裤兜,不咸不淡的说道:“很不幸,无论我是什么,你都要听我的话。”说完他便倏然转身,向远处的梁国仕走去。
就在武清以为他就要这么走掉时,空气中又飞过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语气却十分强硬不容置疑,“要想得到之前的回复,就跟我来。”
梁心看着戴郁白高挑的背影缓步离去,脸色越来越黑,咬牙没有说话。
武清看出,他不得不去,但在她的面前又拉不下脸面。
毕竟戴郁白的态度实在太过倨傲。
“梁少,戴郁白只是个副官,叫您过去的必然是大帅。大帅毕竟是您的父亲,他的事您还是过去看一看吧。”武清佯作关心的给梁心铺着台阶。
梁心皱了皱眉没有答话,转身又端起一杯红酒,这一次他不再嫌弃酒质,仰头一饮而下。
武清不觉又扫了一眼远处的戴郁白,看来他说的条件对于梁心真的很重要。
梁心放下酒杯,抬手向门口招了招,门前一个军人样的男人看来,立刻小跑着赶过来。
梁心转身望向武清,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碎发,若无其事的轻松一笑,“我去老头子那看看,你先回家,我可能会晚些回去。”
“梁少有事尽管去忙,不必担心武清。”
听到武清两个字,梁心眉梢一动,随即莞尔,“是呢,原来舞晴的本名叫做武清,清白的清,真是个好名字。也好,进了我的公馆,就不再是戏园里人人谈及的姬舞晴,从此就叫武清罢。”说完他还亲昵的揉了揉武清的耳垂。
武清的眉瞬间蹙起,她一仰头光明正大的避开他的手,点头指了指梁心身后方向,“梁少,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