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水奇?”罂粟好奇的看着面前那宽至几十米的大树问道。
“罂粟姑娘知道这是水奇!”牡荆倒也是满是惊讶,水奇乃是世人少见。
“只是在书中看到过,并未见过真的水奇”罂粟语气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这般,这便就是水奇,世间仅此一棵,想必姑娘看的书是以清哥哥写的吧。”
牡荆语气之中有些深沉。
罂粟听了出来,目光从水奇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了牡荆“我也不记得是在哪看过的书了,应是在玉溪山时的藏书阁随意翻看的吧。”罂粟说的很是随意。
“昨日,见你们都很是疲累,便没有问,姑娘与师兄是如何相识的?也是师兄在玉溪山时的师妹吗?”
罂粟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曾经在玉溪山南烛师兄门下呆过一段时日,我与颜公子只是几面之缘,他救过我的性命,正好,一起路过赤焰海,便随他来这里看一看。”
罂粟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想与他撇清关系,她自是能看出牡荆对颜以清的心思,她不愿意让牡荆误会她与颜以清。
“我知道,南烛师兄是谷芽峰的。”牡荆听了她的话开心的说道。
罂粟点了点头,此刻,她不愿意提起南烛,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南烛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罂粟姑娘,这树上的果子可甜了,我给你摘。”
水奇格外的高,牡荆伸出手去,却是根本够不到,她便使出功力,摘来了几颗果子,递到了罂粟手中“快尝尝。”
“谢谢”罂粟接过果子便放在了唇边,那书中描绘的这青果格外的清甜,不知真正吃到嘴里是什么味道,她试探似的咬了一口,心中想道,果真如想象中的一般,清甜可口,不知为何,吃着这果子,竟想起来了无影山山峰之上的梨子,也是那般清甜。
“这颗果子是以清哥哥种在这里的,我们小的时候他便整日问师父如何能够种出清甜中带着些酸味的果子,这水奇他研究了很久,才种了出来呢!”
罂粟咬在嘴边的青果停在了那里,这水奇竟是他自己种的,怪不得牡荆那般斩钉截铁的说是颜以清写的书,世间仅有一颗呢,她记得那本书的最后一页,是一个女孩身穿红衣,手中拿着一个青果……
那女孩与她同颜以清去炼玉阁拿的那块玉佩上的女孩很是相似,虽然都只是背影罢了,罂粟突然明白了,她本以为那块玉佩是颜以清在众多玉佩之中给她挑选的一块,当时她只顾着找冰戟,并没有去在意这些,原来,那块玉佩是他自己刻的,怪不得那般不精细呢!
“怎么了?”牡荆见她想什么出了神,便问道。
“没什么”她有些急促的说道。
“那咱们去前面吧。”
罂粟点了点头。
牡荆心中经过此番,踏实了许多,罂粟姑娘对师兄并没有任何的心思,这般,就算师兄对她动了情,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待师父出关,正好师兄也回来了,她便让师父给他们赐婚,她与师兄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定是深厚的。
向前走着,突然,牡荆眼前一亮“以清哥哥”
牡荆快步的走向颜以清,罂粟走在后面,脚步像是有千斤重,寸步难行,她最怕的便是碰到他,本想着在等朱三雷前辈出关的这些日子,尽量少与他碰面便是,可是,此刻,她若是转身走了,牡荆定是会问她,若是不走,她却是真的不想看见他。
“以清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找粟儿有话说”颜以清目光并不看向牡荆,而是直直的看着远处的罂粟。
牡荆神色有些不悦,却依然不失大家风范“以清哥哥,何事这般着急啊!”
罂粟此刻已经走近了他们,颜以清看向牡荆“你先回去吧,我带她四处看看。”
颜以清话语简短了当,不容她在说什么。
“好,那我先回去了。”
罂粟看着牡荆眼中流露出的难过,不禁更加怨恨他为何这般做。
她转过身去,向前走去,此刻牡荆已经离开了,她怎么走,都无妨了,可是,颜以清竞用轻功一下跃到了她面前,他使出的轻工不是玉溪山的功法,与他在无影山时使出的那套极柔的功法,如水一般包容万物一样,想必这些功法便是朱三雷前辈传授给他的吧。
“颜公子想说些什么呢?”
颜以清听到她这般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了,是啊,他要说些什么呢?可是,他不去说些什么,心中却更是如银针在刺一般,可是,他却控制不住的想去见她,为了她,失去了理智。
“粟儿……”久久,他只说出了一句粟儿。
罂粟自是明白他的心情,他与她之间的杀母之仇,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再多的话,都被仇恨隔开了。
“粟儿,我若说,我从未害过你母亲,你可愿意信我?”许久,他语气沉沉的说道。
“我亲眼所见,你让我如何信你?”
她话语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他呆怔在原地。
若宇与秦艽走在路上,若宇听他一一讲起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二人去的方向是南边,正好走着走着与玉衡和丁凝松碰了面,丁凝松本不想出来,可是却也闲来无事,便陪同他出来了,见到迎面走来的若宇与秦艽,丁凝松很是客气“三公子也来这边了。”
若宇笑了笑“倒是巧了,看来都想来看看这蜗牛岛。”
“没错,我们就是来看蜗牛岛的,听说它每天以蜗牛的速度在升高,不知是真是假。”
“想必是真的,丁公子慢慢欣赏,我们先离开了。”
若宇虽是客气,却不愿与他们多说什么,尤其是玉衡,最好与他少来往便是,不知他对妹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慢走”丁凝松很是有礼貌道。
若宇回礼,便同秦艽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秦艽与丁凝松目光相对,均是一副不悦的神色,想来也是,他们二人在无影山差一点便要将对方给害了,更重要的是,没有人希望自己心中不愿被他人看到的东西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