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不再去想百首为何还没有回来时,百首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人,百首适才到了白胡子爷爷房间,白胡子爷爷便与他说,你去执念谷去接一个人过来,那个人一袭白衣,手拿长剑,身材高挑,虽是男子,面容却极为惊人,宛若女子般的美貌容颜,与你口中那位罂粟姐姐极为神似。
百首便去了执念谷,那执念谷之上共有三人,先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高挑,可是,却是一袭黑衣的男子,面容俊郎,不是爷爷所说那般,随后便又去找爷爷所形容的那人,又遇到了一个和尚,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他不是自己所找之人,再去找,便看到了若宇,百首看到他时,脸上满是惊讶,这个人与罂粟姐姐长得好像啊!他便显现出自己的身体,走到若宇面前“公子,可否与我走一趟呢?”
若宇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孩童,并没有很是惊讶,只是轻声问道“去哪?”
“定是公子一直在找的地方。”
若宇笑了笑,便与他一起来到了这里。
百首与若宇站在那里,丁凝松忙站起身来“百首,你回来了。”
颜以清也站起了身,他的目光不在百首那里,而是看向了百首身侧的若宇,罂粟坐在颜以清的对面,背对着他们,她看到颜以清面色有些沉重,目光直直的盯着远处,不禁好奇了起来,不就是百首回来了吗,颜以清这是怎么了,她扭过头看去,很是无意的一眼,却让她神色大变,整个人征在了那里,百首已经与丁凝松去了一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围棋,人他已经带过来了,便没有了他什么事,而丁凝松便也不去过问这些不该他过问的事,正好,趁着教百首下围棋,坐在一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罂粟缓慢的站起身,若宇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面容温和的看着她,她呆怔在那里很久,才迈动了自己的脚步,如千斤重一般不受她控制的脚步,此刻的她与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那个自己已是完全不同,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若宇,直至走到他的面前,若宇冲她笑了笑,那般温和。
罂粟脸色变的很是难看,眼眸之中满是悲伤,她的嘴唇微微张了张,许久她说道“哥哥,带我回家吧。”
若宇伸出手拂了拂她的秀发“好,哥哥带你回家。”
若宇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妹妹的眼睛,他便能明白她心中的悲伤,来的时候,他听百首说,罂粟失忆了,而此刻,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的眼珠转了转,斜瞥向身后,满是警惕。
白胡子爷爷走了过来“这位公子在执念谷待了好几日,不知是为何来闯无影山?”
若宇看向白胡子爷爷,他知道,便是他让那孩童将自己带过来的,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罂粟,若宇能从他的眼中明白他的一切做法,便说道“晚辈来此是想看看那封印在火山之下的赤焰兽罢。”
“哦?看来你们是一起的,都是为了赤焰兽而来。”
白胡子爷爷走到罂粟身旁,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罂粟便都明白了。
她当然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来这里,既然到这里了,便要去那地下火山去看一看,待确定了赤焰兽是否破除封印,将这件事解决了,便与若宇哥哥一起回家。
“白胡子爷爷,我都想起来了,你将我们带去地下火山吧。”
“哥哥,该你了。”百首看着丁凝松说道。
丁凝松回过神来“百首,先不玩了。”
颜以清站在那里,面容很是难看,终是所有美好的都如一场梦一般,终究会有醒来的那一天,而这一天,他本就知道,早晚要来。
白胡子爷爷哈哈笑了笑“孩子,别急,既然你恢复记忆了,我便还有事与你说呢。”
罂粟疑惑“与我说?”
“来,坐”白胡子爷爷示意若宇与罂粟坐下来,若宇,罂粟,白胡子爷爷,颜以清四人便坐在了那里,丁凝松与百首坐在一旁的围棋盘那里,罂粟的目光始终躲避着颜以清,不去看他,若宇却是老向颜以清礼貌的笑了笑。
颜以清记得,白胡子爷爷曾与他说过,他还有很多话要与罂粟说。
白胡子爷爷笑了笑“孩子,我刚把你们救回来时,便把了你的脉搏,比常人都要微弱,而且你体内有股力量,虽是被封印了,我却也有所察觉,只是你之前失忆了,便一直没有与你提起,你可是横公的后代?”白胡子爷爷虽是疑问,可是,他的神色却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罂粟知道他所提起的那股力量是什么,那次在无涯洞中,他不得已破开了那股力量,后来一直控制不好,自从那次秦艽给她吃了个药丸,便好了,她点了点头“前辈说的没错,我是横公的后代。”
白胡子爷爷点头道“这些年闯无影山的人数不胜数,我本不去理会,那日你们一行人闯进来,本也是生死有命,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可是,那日,我本在屋内凝神静气,却感觉到了当年横公封印赤焰兽时的那股力量,我当时不敢相信,横公多年以前便已经烟消云散了,却始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便去了执念谷,这才将你们二人的性命给捡了回来。”
罂粟听的心中惊讶,白胡子爷爷便又道“你还不知道无影山与长云剑之间的联系,当年横公便是用三把长剑封印的赤焰兽,其中一把便是那把长云剑”
罂粟突然便都明白了,原来,那日,她拿起颜以清手中的长云剑刺向那石壁的那股力量,白胡子爷爷感受到了,才会去救他们,之所以进入无影山以后,处处都与长云剑有关系,是因为,当年封印赤焰兽的时候便有长云剑,而白胡子爷爷口中的三把长剑,应该便是那石门之上雕刻的那三把长剑无疑了,可是,剩余两把长剑是否如自己所想一般,如自己不敢面对的结果一般,剩余两把长剑同长云剑一般也封印在自己体内,不,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里反复说道,可是,她依然清晰的记得,这么多年,她都流不出任何眼泪,无论是小时候被人打,还是自己饿了几天几夜,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