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听到后,很兴奋,终于不用去哪间客栈了,整个月流镇只有那么一间客栈,虽说那间客栈快占了半个月流镇,但是,他虽喜欢热闹之地,却也不愿长待那花红柳绿之地。
走到月流镇的中心便是若宇的院落所在,刚进门,便看到甘牛坐在那阁楼上饮酒,一个人对花空饮酒,看的罂粟突对他心生怜悯,见甘牛一个人入境至深,便轻咳了声,甘牛才看向他们,随即,他便没有了那般忧愁的样子,而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罂粟看着他“那件事忘跟你说了,我们现在等着就行”
罂粟便将大概跟他说了说,只见他撇了撇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倒也不管那么多,若宇都没有说什么,他更不会说了,只是突然有些埋怨的道“人家玉溪山的人可说了,说月流怠慢他们,今日一天都没有见你”
罂粟一脸惊讶“何来怠慢,整个月流镇都是江湖上的人,在这吃好喝好便足矣了,他们玉溪山的人唯一的不同便是他们是来商量事的,不过这需要等上三日,怎的就怠慢了”
她问向甘牛“他们在哪,可还在客栈”
只见甘牛点了点头
一旁的玉衡只是笑了笑,便没有说什么,直到最后与罂粟一起来了客栈
客栈现在正是热闹,说书的人说的正起劲,饮酒的人正尽兴,唱歌弹奏的姑娘正欢愉,罂粟走了进来,便看到颜以清与丁凝松在二楼坐着听说书听的正认真。
丁凝松看到罂粟走了过来,便笑了笑,喝了口茶,“罂粟,你来了”
玉衡与罂粟坐在他们对面,罂粟看了看说话的丁凝松“整个月流镇都快知道我怠慢你们了,我帮若宇哥哥做的第一件事便这般被人说道,可怎么行”
只见喝茶的颜以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丁凝松倒是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自从你离开玉溪山,还没有见过你,与你叙叙话”
罂粟见他那般实在,脸上的笑容变的轻快,她可不愿意出了玉溪山,便欺负起了丁凝松。
“月流这个时候犹如仙境,等下我带你四处看看”罂粟突然便想起了水灵子,那是她在玉溪山仅有的一个朋友,却不能带她四处看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罂粟话刚出口,玉衡便不满了,一副愤怒的样子说道“你太不公平了,怎不带我去四处逛逛”
罂粟很是无奈的看向他“你不是在月流待很久了”
“这跟你带我四处看看有关系吗”
颜以清与丁凝松早就注意到玉衡了,他没打招呼便离开了玉溪山,他们与他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却都记得他,他那手中执一曼珠沙华,着实惹人瞩目。
罂粟看向玉衡那满脸期待的样子,怎的,竟像个孩子般“我们日日在一起,改日再说”
颜以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也有一丝不悦,倒是被玉衡都看到了。
“你可是玉溪山风翠门下的大弟子”玉衡一脸好奇的问道
罂粟看他脸上的疑惑像是真的般,这玉衡本来就知道颜以清他们在这,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样。
颜以清看了他一眼,并不太愿意与他多说什么。
只见玉衡又道“上次去玉溪山说是要去拜访一下,不料有急事便离开了”
“客气了”颜以清淡淡的说道
一个身型高大,却极瘦的一个人走到了罂粟身边,罂粟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她出来的时候没有让秦艽跟着啊,他怎么来了,自从宁流鹤进入冰戟后,秦艽便一直在她身边,她便跟他说,在月流便不用日日跟着他。秦艽便在月流待着,有时候还会整理一下她院中的花草,怎的,来这里了。
见秦艽说话不便,便与他去往隔壁,只见秦艽说道“有人在破月流镇结界,三公子正在入口处”
罂粟脸上露出着急的神情,转身就要离开,秦艽一把拉住她“你别着急,三公子是可以对付的,我只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才跑来告诉你”
罂粟听他这般说,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秦艽,我知道若宇哥哥功力深厚,我们现在月流镇的入口”
秦艽点头
罂粟看了一眼颜以清玉衡他们,本想去说一声,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要那么多人知道的好,让他们先在这里待着吧。
来到月流镇的入口,罂粟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便想道,如此破旧的一个房子,只有两个人在这里守着,不知哥哥为何不筑起城墙。
只见,若宇手拿一支细剑,身姿敏捷,一个反转,将一人踢倒在地,霎那间,转过身来,细剑直穿另一人胸膛,只见对方像是心中有些惧怕,几人便排起了阵,罂粟看地上躺着已有几十人之多,哥哥怎的一个人过来了,罂粟掏出腰间匕首,以极快的速度用轻松来到若宇身边,却还是慢了那么一步,罂粟被隔在镇外,阵中那十人面露凶相,刚才的慌乱瞬间全无,想必此阵很是厉害,若宇眼神坚定,却是丝毫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他挥动那把细剑,便向自己右手边那人的肩上刺入,却仅仅差之毫厘,阵中十人像是在一点点移动,任若宇怎么打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只见他们看若宇无法突围,便该他们发起进攻了,一把黑金炼成的捶链向若宇飞来,若宇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趁其不备,细剑刺向他,却还是落了个空,那十人竟齐齐发难,若宇虽看似不知其解,只是防守,却把他们的招式观的仔细,在他右手边第一个人向他发起进攻时,他将细剑,以飞快的速度刺向与他相对立那人,剑入胸膛,只见那人瞬间倒地,其他九人瞬间慌了,若宇却丝毫时间都未给她们,一招飞梯云,直接将两人腾入空中,手中的力量已将二人不露声色的粉碎经脉,转身之际,已有两人死在剑下,剩下五人全都在罂粟与秦艽的匕首下没了命。阵一破开,罂粟便上前,与若宇配合的天衣无缝,仅仅十秒钟的时间,十人全倒地。
若宇看向那十人严肃的神情在看向罂粟的那一刻,便成了温暖的笑容。
“哥哥,这些是什么人”
若宇深思,便道“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与月流镇中那人是一起的”
罂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们是来救他的,颜以清说的没错,附子得到他想要的便会将那人交出来”
若宇看她那般认真,便走到她面前,将她耳边的发轻拨至耳后“别想了,这些事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罂粟看向若宇笑了笑,有些得意“一直听说哥哥武功高强,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那阵可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若宇看她这般夸自己,哈哈大笑“这几十个人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有一人身上有股他人给的力量,而这力量正好与我设在月流镇的结界相克,怕是有心之人做的”
“那,哥哥如何打算”
若宇叹了叹气“无碍,任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罂粟走后,玉衡一边喝着茶一边嗑着瓜子,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颜以清那把剑,或是看的入了神,竟不知觉的伸手去拿那红色的剑,手指与那剑只有咫尺,剑却直接被颜以清拿走了。
“玉衡道人可是对我的剑有兴趣”
玉衡略显得有些尴尬,便喝了口茶,又是一脸笑意,像是与他们很熟一般“我第一次见红色的剑,便好奇”
本是因报恩寺的方丈与朱九云之前有些来往,玉衡去玉溪山时,大家才会对他尊敬,不过当时,风玉便是对他极是不满,除了,觉得他说玉溪山有邪气外,还有一点是玉衡太年轻了,明明还只是个毛孩子,却让他好好照顾着,他怎会愿意。
玉衡也不过才二十岁,与颜以清年龄相当,这里是月流镇,并不是玉溪山,颜以清对他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不过是这把剑炼制的时候加了些红铁”
颜以清很自然的说道
这些年,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这把剑,在他八岁那年师父给他的,他模糊记得这把剑好像是一个女孩的眼泪而成,可是仔细去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玉衡满脸欢喜道“原来如此啊,回来我也去找铸剑师傅铸一把红色的剑”
颜以清礼貌的微笑,没有在说什么。
罂粟回来的时候,玉衡已经不在这了,他看罂粟迟迟不归,便去找她,半路上听说了有外人闯结界的事,知道罂粟与若宇在一起,他便去了若宇那雨院睡觉去了。
客栈的献艺姑娘已经离开,说书的那个人也已经讲到了最后一章,一楼躺着好几个喝的烂醉的人,罂粟见颜以清与丁凝松还在那里,便走了过去。
“罂粟,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丁凝松兴致勃勃的说道,虽已是凌晨,却毫无困意,在月流镇待得这几日,便没了白天黑夜的时间观念了。
罂粟道“我答应你带你去月流仙境,便回来了”
丁凝松看罂粟只有带他自己去的意思,便看了看颜以清。
颜以清倒是点了点头“月流仙境确是让人流连忘返,去了一次还想第二次,走吧,我今日再去欣赏一番”
罂粟看了看他,她可没有打算再带他去,她与他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她从一开始对丁凝松的印象便都不错,他为人重情义,虽心思单纯却不会优柔寡断,待水灵子又是那般好,她倒是愿意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