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来到南烛的庭院,发现院中除了飘落的树叶,便空空荡荡的了,有时候她去看书的时候,南烛也会去,时间长了,发现这个人骨子里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傲气,对他便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罂粟看南烛不再院中,院中也并无弟子,便走到他居住的地方,见房门关着,便去敲门,并没有人应答,想是或许南烛不在吧。
正要离开,便听得是南烛的声音,深深沉沉的“进来”
罂粟便推门而入,并不见南烛,只是进去后,门自己竟关了起来,罂粟急忙转身,却又听到声音响起“罂粟,过来”
罂粟便朝声音发来的地方走去,只见南烛倒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她走到他面前,扶起他,“师兄,你怎么了”
南烛明显的看到她脸上并无担忧之色,眼中落寞了许多“我练功气息混乱,一直挣扎,被你的喊声喊了出来,伤了元气”
罂粟扶他做起,便给他疗伤,这些日子,她已经有些功力了,她在运力的时候南烛明显的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一会,他便觉得身上有力气了。
他舒缓过气来,说道“玉溪山,有两大秘籍,其他功法都是从这里衍生出来的,我练得是其中一个名为九凤游,我现在练到了最关键的一层,总是无法突破”
罂粟站起身来,看了看他,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跟她说这些,淡淡的道“那你可以请教风玉师叔”
南烛笑了笑,看了看他,明显他已经有力气了“师父他也并未突破这一层,我在典籍上看过,说是二人一起练,或许可以突破,之前我与易烟一起练过,还是无果”
罂粟并没有继续同他说下去,从手里拿出那块牌子,递给了他“还你,藏书阁的书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以后也用不到了”
南烛也并未多说什么,接了过去令牌
“你可愿意与我一起练这九凤游”他的语气坚定而充满期待
罂粟看向他,“你是让我练九凤游”?
南烛点头
她脸上并无喜色“我若没猜错的话,九凤游应是玉溪山仅有几个弟子才可以修习”
南烛笑了笑“你练了九凤游,到明年春天三年一度的亲传弟子比试,我便收你做我的亲传弟子,到那时候便都顺理成章了”
“那若是,我也帮你突破不了这最关键的一层呢”
“无碍,至少你多了门护身的功夫,九凤游练到第五层便已经不是常人能抵挡的了”
罂粟看他认真的样子,这般为自己着想,以她的性格,定是觉得这是假的,可是现在却让他没来由的相信他。
“师兄对我这般好”她话语里有些质疑,想从南烛的反应中看出他的意图。
“怎么,你以为我另有所图”南烛看着她那瘦弱的身体,不觉间竟被她那冷漠的眼神所触动。
“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谷芽峰这么多弟子,师兄就这般随便选我做你的亲传弟子,九凤游是玉溪山的神功,也这般轻易让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修习。”
南烛哈哈大笑“你这么多疑问,看来我不说出个所以然,你是不会相信我了”
他突然认真了起来“刚才你替我疗伤的时候,给我输的那股力量与九凤游很是相吸,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愿意一试,就算将来我收了亲传弟子,也一样要传授给他的”
罂粟便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是觉得有股力量,却怎么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既然别人所授正是自己所需,有何不可呢。
“好,那我便与师兄一起练九凤游”
南烛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扔给罂粟“这是九凤游的心法,你拿去练,以你现在的功力二月即可练到我这般,不过,若是真被我说中,你体内有股其他的力量,一月有余你便可练得差不多了”
罂粟点头,把那本心法放到身上,便离开了
刚走近的自己的房间,就看见灵猫在哪里吃东西,边吃还边说道“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没事,耽搁了一会”
夜色已晚,罂粟看了看还在吃东西的灵猫,说了句“别吃了,赶快睡觉”
灵猫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伸了伸舌头,很是不愿意的样子,罂粟去洗了把脸,也准备休息了,灵猫已经不止一次的说她“你这样多好看,为何每日在额间画朵罂粟花”
每次他这般说,罂粟眼底总会很落寞,然后看向他,他便不敢再说什么了,那眼神冰凉似雪山,灵猫与她在一起后,最怕的便是她这样了。
丁凝松大早上的便来到颜以清这里,颜以清正在院内练功,看到他来,并没有停下来,只是问道“怎么了”
“师娘让我喊你一起去,说是她做了好吃的”丁凝松说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的开心,正在练功的颜以清也并无喜色
“你今日去巴戟峰了”颜以清疑问道
“没有,是巴戟峰的弟子来喊的”丁凝松说过后,自己又喃喃道“去了又要被师娘骂了,上次我们可是答应她要每隔三日便去的”
颜以清停下了练功,把剑放在了一边,拿起石凳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我换件衣服,便随你去”
风翠有两位夫人,巴戟峰上可是比叶桑峰热闹多了,大夫人静竹可是个暴脾气,本来她脾气只是有点急,那年,风翠从山下带回了了二夫人艳娘后,她脾气便暴躁了起来,本来她为风翠生了一个儿子,她是风翠的妻子,她自是不把艳娘放在眼里,没过二年,艳娘竟也生了个儿子,她便把对付她当成了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而风翠更是心气高傲的人,便不理会她这般。
其实,她是妻子,一直以来妾是很没有地位的,就算是她有了孩子,一样是她这个妻子是正的,可是她像是咽不下那口气般,非要与她作对,颜以清与丁凝松每次去巴戟峰都是备受煎熬。
二人面色难看的走进巴戟峰,丁凝松一直看着颜以清,颜以清也并不说什么,想必是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