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隽寒越过霍墨往里走去:“怕什么,又死不了人。”
霍墨默默地跟上,心里暗暗感叹,霍家,就这两位血腥味重,今儿还一起来了,霍钟寒怕是凶多吉少了。谁叫他胆大包天地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霍司寒进了院门就听见霍钟寒的叫喊声:“霍智,你他妈是废物吗,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看着我被人废掉的,你他妈为什么不跟他们打?废物!废物!”
霍智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听着他骂,似乎骂的人不是他,耳朵都不动一下。
霍司寒冷笑,霍钟寒也就这点本事了,从白崂山带出带出了一个霍智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对霍智也是呼来喝去,从来没当人来看待过。
霍司寒推开门,霍钟寒立即看过来,一见是霍司寒,立即冲他嚷嚷:“老五,你快放了我,你老婆废了我的手和脚,你必须得负责。”
霍司寒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做到霍钟寒对面,仔细打量着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人,很好奇他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得,这种智商竟然活到了三十多岁。看看他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该说的吗?什么叫得他负责?他霍钟寒要强行霸占他的妻子,他还得洗干净了送到他床上去吧?他怎么那么会想?真的是这几年他在部队没怎么动过手,霍隽寒在国外,所以霍家这群人忘了自己家里住着两个怪男孩。
霍隽寒跟在霍司寒身后进来,就听到霍钟寒这样一句话,霍墨给霍隽寒搬了把椅子,让霍隽寒坐在霍司寒旁边。
霍钟寒一看见霍隽寒,直接打了个哆嗦,如果是霍司寒,他还可以用兄弟道德去威胁,可是霍隽寒这个人,让他胆寒,他眼里只有老五和老三,其他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路边的野草罢了,根本算不上十个人。
霍隽寒低头看着霍钟寒,如同看一件垃圾,居高临下地问道:“老四,你想怎么办?”
霍钟寒缩了缩断了的腿,不安的动了动手指:“这件事我只跟老五说。”
霍司寒冷哼:“怎么,觉得我会放过你?老四,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这几年过得太好,脑子都过没了吗?”
霍钟寒听着霍司寒毫不掩饰地鄙夷和讽刺,咬紧了后槽牙,就是这样,霍隽寒和霍司寒就是总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总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人,对他的鄙夷从里都不加掩饰。
霍司寒嗤笑,他怎么会不知道霍钟寒在想什么。他和霍隽寒从来没有看不起家里的任何一个弟兄,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家庭比其他人的复杂,两个人年纪相仿,都比较努力,所以才在这个让人厌恶的家里走的近罢了。霍钟寒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却怪别人比他优秀,真是愚蠢的可以。
“老四,我为什么不对霍家人出手,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自己是个军人,所以顾忌太多吗?你错了,老四,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我霍司寒不对霍家人出手,是因为我懒得插手霍家的事,我他妈嫌脏了我的手。”
霍司寒俯下身,凑近霍钟寒那张几近扭曲的脸,冷笑:“但你不应该,不应该把手伸到我妻子身上,霍钟寒,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记着,一辈子都记着,有些人,不能碰,有些东西,你不能染指。”
霍钟寒此时才慌了,霍司寒参军之后渐渐成熟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是那个敢提刀砍人的霍老五了。这十年的成熟稳重,给霍家造成了一种霍司寒顾忌身份不敢造次的印象。平时有什么事,他也是能不管就不管。但细想一下,就会发现,霍司寒这个人,其实和霍隽寒是一样的,一样的残忍,一样的冷酷无情。
霍钟寒突然想起他家一个远亲家的儿子仗着和霍家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关系,强奸了一个未成年少女,恰好被霍司寒听见了,直接废了那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年龄也不大只有十六七岁,他直接敲断了那孩子的腿骨,扔进监狱,呆了三年,出来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腿病,平时腿疼的根本受不住,死又舍不得死,活着全家遭罪。
这样的事比比皆是,说霍司寒不狠,那是因为他没有对霍家族里的人出手,霍家人迫于他的威严也没有人敢去招惹他。所以造成了一种假象,就是霍司寒脾气挺好的。
霍钟寒突然扑过来,抓住霍司寒的裤管,惨白着脸求饶:“老五,你饶了我,你饶了我!我不是有意要抓穆蔷薇的,是她,是她自己勾引我的!”
霍司寒倏然蹙起眉峰,抬脚狠狠一脚揣进霍钟寒心窝,硬生生把他踹出五米远。
霍钟寒觉得喉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从口鼻间喷涌出来,他全身像是被揉碎了一样,到处都疼,疼的他蜷起身子,痛苦的呻吟,两只眼睛瞪得快要眦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一旁的霍智只觉得脑子一麻,就被霍墨擒住,让人堵上嘴,绑到一边了。
霍司寒站起身,缓缓走到霍钟寒身边,蹲下身,看着霍钟寒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嫌恶的撇撇嘴,冷笑道:“老四,你可真是越活越没脑子了,你霍钟寒有什么值得穆蔷薇看上的?你有万贯家财吗?你也不看看人家穆家是什么人家。你是有多么出众的容貌吗?还是你有什么过人的能力?你自己想想,你有哪一点值得她去勾引的?霍钟寒,你给我记清楚了,嘴巴放干净点,就像你那没有丝毫内涵的脑子一样,干干净净,否则,我拔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霍钟寒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他觉得自己的内脏都移位了,疼的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霍司寒站起身,向霍墨招了招手:“霍墨,废了他另外的双手双脚,留他一只眼睛,连夜送回霍家。”
霍钟寒瞬间瞪大了眼睛,霍司寒,霍司寒,你竟敢,竟敢这么残忍的我!
霍墨仿佛是听到霍司寒说把这只烤鸡送到餐桌上这么简单,他脸色极为平静,恭敬地说了声是,就站到一边了。
霍司寒没有理呜呜乱叫的霍钟寒,回头看着角落里的霍智,问霍隽寒:“他怎么办?”
霍隽寒淡漠的眼神扫过去,略一思索,说道:“跟着霍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