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留下来吃饭?”
“今天不行,父皇让我去母后宫里传话。”
闵宥安生怕敬贵妃误以为自己是想陪着夏桐笙,所以才不留在她的宫里吃饭,所以先解释了下。
“你父皇让你去她宫里做什么?”
闵宥安垂眸不语,毕竟自己遇袭的事情只怕现在敬贵妃还不知道,正好他也不想让敬贵妃为他担心。
“好了,我不问了,你父皇交代给你的事情一定是机密,母妃懂得。”
闵宥安笑笑,“等过些日子,儿臣再陪您用餐!”
“你可千万要记好你说的话,别到时候又忘记了。”敬贵妃假意嗔怪道。
“你放心,不会的。”
闵宥安说完便走了,等到了皇后的宫里,皇后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你怎么来了?”
闵宥安冷着脸,“我来是为了父皇传话。”
“他说什么?”
自从过年那件事情之后,皇帝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没想到夫妻之间的话,竟然还要一个庶子替他们传,还真是讽刺啊!
“你刺杀本王的事情,父皇已经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还能对本宫怎么样?”
其实现在的局势不是只有闵宥安和皇帝清楚,皇后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还能保住自己皇后的位子,是因为自己还有后台,皇帝根本就不敢动她。
“你是不是以为,有太古王帮你,你就可以稳坐东宫?”
“这是你说的,不是本宫说的。”
皇后笑笑,独自坐在桌上饮茶。
“你错了,父皇现在是不会了天下苍生动你,但是本王会为了王妃动你,你知道本王的脾气。”
皇后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有本事你来呀,本宫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要整个北闵陪葬!你应该知道,本宫说的出做得到!”
闵宥安冷笑一声,“好啊,用整个北闵为阿笙陪葬,倒也不孤独!”
“你......”
“皇后,阿笙是儿臣最后的底线,她死,你死,北闵亡!”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到时候不管是二哥还是九弟的皇帝梦都会随之一起破碎,用阿笙一个人的性命,让你两个儿子的前途,本王觉得值得!”
“你疯了!”
“你好好想想吧!”
闵宥安大步离开皇后的寝宫。
他来就是摊牌,既然一切都已经说明了,皇后如果还敢找事他奉陪到底。
回到王府,夏桐笙正在院子里等他,听到下人说他回来之后,连忙跑出去迎接。
“王爷,你没事吧?”
闵宥安看着她宠溺的笑笑,“本王不过只事进宫一趟,能有什么事?是你太担心了。”
“能不担心吗?宫那所皇宫简直就是虎穴,太危险了。”
“本王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王爷,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闵宥安点点头,“好啊,本王等着你。”
沧诀陪着闵宥安回到书房。
“沧诀,过几天你跟本王去一趟江东。”
沧诀脸色不是很好看,“皇帝明知道你身上还有伤,还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难道就不能找其他人去吗?”
闵宥安劝他,“别那么大的敌意,他现在是谁都不敢相信,能相信本王,是好事!”
“王爷,你打算怎么跟王妃说这事?”
闵宥安刚刚受伤,本来夏桐笙就担心,现在还要去江东剿匪,那不是让夏桐笙更揪心吗?
“等过几天,本王的身体稍微好点再跟她说,”闵宥安叮嘱他,“你千万别说漏嘴。”
“放心。”
夏桐笙做好饭,叫闵宥安出来吃饭,两人来到餐厅,闵宥安看着一桌子清淡的菜,忍不住脸抽了抽。
“王爷,你看我今天做的,全部都是帮助恢复的。”
“帮助恢复是好事,但是你......”
“但是什么?”
“但是这也太素了。”
“这不是有鸡汤吗?”
“是啊,看不见一点油水的鸡汤。”
夏桐笙看着闵宥安,“怎么,我辛辛苦苦给你做了一顿饭,你现在是不满意?”
“怎么敢?本王的意思说,下次可以吃的稍微有营养一点,不然体力不够。”他凑到夏桐笙的耳边,“体力不够让王妃晚上开心。”
“有病!”
都这样了,能不能不想那事?
“好好吃饭,最近不许饱暖思淫欲!”
“哦!”
夏桐笙一道比圣旨还要恐怖的命令一下,闵宥安果然老实了好几天。
三天后,闵宥安让沧诀帮忙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江东剿匪,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王爷,你这是要去哪?”
“父皇让本王出江东体察民情。”
“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儿!”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皇帝也是,明知道自己儿子刚刚遇袭,就不能少折腾闵宥安一点吗?
“休息了几天,已经不碍事了。”
夏桐笙知道,闵宥安这次必须要走的,所以也没多做阻拦,“那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沧诀,保护好王爷。”
“王妃放心,属下会保护好王爷的。”
等闵宥安离开以后,夏桐笙找婴伶,“婴伶,你中午去颜巷一趟,让水寒查查王爷到底为什么去江东?”
“你怀疑王爷没跟你说实话?”
夏桐笙点点头,“恩,你想,如果只是体察民情,为什么不等王爷的伤好了以后再去?真的这么着急吗?”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水寒。”
“行,你现在去吧,一一我来看着。”
夏桐笙抱着一一在王府里等消息。
从京城到江东,即便是飞鸽传书,也要好几天才能收到消息。
几天后,水寒来王府。
“王妃,我查到江东最近正在闹匪患。”
夏桐笙叹了口气,“果然是让王爷去打仗,这个皇帝也是,自己儿子还真是不心疼。”
“我还查到,江东匪患的人,好像是前太子的人。”
“江东什么时候开始闹匪患?”
“大概是元宵节前后。”
“我和王爷那个时候正好在云梦山,闵止傅这个时候在江东闹匪患?”夏桐笙皱眉,想着其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