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戎避着豆温书说,“不行,我不能出去!万一你加害他们怎么办!”
夏桐笙也是无语,她看着像是那么恶毒的人吗?
“行,那你守着吧!”
夏桐笙沉了口气,开始着手接生工作,虽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是开始的时候还是花了些时间去适应!
没多久,房里的女人此时已经喊叫地没了力气,夏桐笙大吼,“痛也忍着,别喊,回头没了力气,孩子可就出不来了!”
豆温书泪眼汪汪地看着一脸稚嫩的夏桐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信任夏桐笙!可是偏偏鬼使神差地照着她的话做了!
见女人忍得辛苦,夏桐笙“好心”提醒她,“你丈夫在你身边,要是实在是忍不住,你就使劲掐他!记住一定要使劲!”
正好趁此机会,趁机报仇!
杜戎也知道,夏桐笙是故意的,可是又不想让此时正在生产的豆温书独自忍受痛苦,便沉声忍了下来!
见男人果然没有躲闪,任凭女人掐着!夏桐笙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些许改观,一个心疼老婆的男人,想必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没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声!
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她抱起孩子,示意男人,“愣着干嘛?没见我腾不开手吗?赶紧过来帮忙剪脐带啊!”
其实只要把孩子放在床上不就腾出来手了吗?只是夏桐笙自己害怕剪脐带而已!
男人看着,毕竟是豆温书身上的一块肉啊,他迟迟下不去手,“这?”
“怎么,平常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心慈手软啊!你放心剪,没事的!我的命还在你手里攥着呢!”
豆温书虚弱地示意他,“剪吧,没事!”
男人这才抽出腰上的短剑准备去剪,夏桐笙再也忍不住,连忙喊住他,“你傻了?去拿剪刀,你拿你的破剑剪什么剪?会感染的!”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拿了在开水里泡着的剪刀剪了脐带。
夏桐笙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清理干净,放在豆温书身边!
豆温书搂着孩子一脸轻松,再反观夏桐笙,她都快累瘫了!
“姑娘,怎么好像是你在生孩子一样,感觉你别我还累!”
“能不累吗?你丈夫拿着剑在一旁看着,我既心累又身体累,生怕你们有个好歹,我小命就玩完了!”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是想想了,她缩略了实情,“我就是被你丈夫抓来,有些心累!”
她着杜戎笑笑,“其实他也就看着吓人,姑娘不必害怕!”
豆温书好像还不知道夏桐笙为什么被抓来,只是以为是男人抓她来给她接生的,这个美丽的误会到底她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呢?
触及男人的凶恶的眼神,夏桐笙缩了缩脖子,还是别解释了!
“温书,姑娘累了,你还是让她去休息吧!”杜戎温柔地对豆温书说,眼中充满爱意!
“你看,我高兴地都快忘了!姑娘赶紧去休息吧!”
紧接着,夏桐笙便被下人又给扔进柴房了,此时薄尚元依旧在昏迷!
而此时营地中,得知夏桐笙被带走,最着急的莫过于夏修庸了!
早上的时候,因为下午回宫,夏修庸被派去围猎场收拾东西,这才刚回来,便听到夏桐笙被人掳走的消息!
还没来得及去回复皇帝便连忙赶到闵宥安的帐篷,“我女儿被谁带走了?”
闵宥安在坐榻前紧握双手,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杜戎!”
“杜戎?!”夏修庸急了,连忙要出去,“不行,我要去救她!”
“夏将军,本王已经禀明父皇要留在此地救王妃,而且父皇已经准许了,将军还是随部队一起护送父皇回宫吧!”
“这!”自己的女儿,自己不救,可不是夏修庸的为人准则!“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
闵宥安沉声警告,“夏将军,如果你不护送父皇回宫,那便只剩太子守在父皇身边,本王不放心!”
“你不放心你爹,我也不放心我女儿!”他倔脾气上来,敢跟闵宥安顶嘴。
闵宥安起身来到夏修庸身边,“您先随父皇一起离开,本王保证把她平安无恙地带回去!算是本王求您!”
“求?”夏修庸还真的没见过闵宥安什么时候求过人?此时王爷求自己,想必事情真的很严重!
以王爷的能力,他相信他是可以救出夏桐笙!
夏修庸最终妥协,有些怅然若失,刚走没两步,他又折返回来,“王爷,老臣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我......”
闵宥安,神情异常坚定,“本王也只有她这个一个妻子!还请将军放心!”说完他对着夏修庸弯腰拱手!
夏修庸没有见过闵宥安对自己行那么大的礼,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
他走后,闵宥安看着远处,眼神中尽是杀戮之气,“杜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本王的人!”
终于下午的时候,薄尚元醒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薄尚元看着伤口,摇头,“没事!”
她撕了薄尚元衣服上的一块布,给他包扎了下伤口,“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连他们都打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厉害?”薄尚元反问。
“上次你跟王爷对打,可以跟王爷打个平手,能不厉害吗?”
“在你心里,王爷很厉害?”
夏桐笙头似拨浪鼓一样地摇摆,“对啊,王爷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他垂眸,眼神带着些冷意,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向夏桐笙证明,只有他才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所以我才想不通,你怎么会晕倒?”
薄尚元看着被夏桐笙撕坏的衣服,淡淡地说,“剑上有毒,我中了毒!”
“啊!这么说,你现在不可能把我救出去了?”老天啊,你别跟我开玩笑啊!
“是!”
夏桐笙的希望没了,呆呆地坐在一边!
难得见夏桐笙不那么嚣张跋扈的样子,薄尚元往她身边挪了挪!
夏桐笙想着自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她问拍拍薄尚元的胳膊,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那剑上有毒,便不让你挡了!现在我倒是身体健康,但是我们出不去了!”
“我早知道剑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