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点点头,“那行!”
林九阳忙了一晚上,终于,带着榆钱儿跑了各大州府,把手续办好,又拿到各个部门的公文。
接下来的程序是,将归顺檄文拿给闵宥安签字之后,由闵宥安呈给皇帝批复。
林九阳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他带着榆钱儿又回到王府。
沧诀早早地在王府大门外等着他们,见到林九阳红肿的手,沧诀的嘴角抽了抽,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林将军,辛苦你了!王爷正在里面等着呢!”
说着沧诀在前面领着他俩进王府,到了门口,林九阳站在门外不肯进去,“林将军,你这是?”
“王爷不是不让我进王府的大门吗?”林九阳可是深深地记住了上次的教训啊。
“王爷今天高兴,特许了!”
“真的?!”
“真的!”其实沧诀知道真实的原因是,王妃今天出府了,他俩压根见不着!所以王爷才准许林九阳进王府的。
林九阳手里拿着七七八八的一大摞公文,他这个晚上,恨不得把京城跑了个遍,最后还要再绕回王府,这几个时辰,他简直都快累死了。
自从百阅回来之后,林九阳发现,这王爷都把事情带回王府来做,以前那个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呆在军政院的王爷,现在可好,每天下完早朝就回王府。
原本不用跑那么远,现在,就是再远交也要跑,谁让他是王爷呢!
他将手中的公文交给闵宥安,“王爷都办好了!”
闵宥安看到他的宛如猪蹄的手,眉毛微挑,心情颇好。
他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审阅一遍,“檄文呢!”
林九阳马上把归顺檄文交给他,“这这。”
闵宥安仔细地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后,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辛苦林将军 !”
林九阳经历了上次被打的事情之后,现在看到闵宥安就自然怕,“不辛苦不辛苦!”
“你的手!!”
“额,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林九阳心里在滴血啊,为什么要这么问,为什么要揭我伤疤。
闵宥安嘴角微挑,“林将军,你先出去,本王有事与苗族族长谈!”
林九阳费力地抬起自己肿胀的右手,“末将遵命!”
待林九阳走了之后,闵宥安问榆钱儿,“王妃的慢裟是你下的吗?”
榆钱儿摇头,“不是!”
“不是你们还有谁?”闵宥安在王府里已经查过了,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所以以为是苗仁值在背后做的手脚。
“王爷,你也太小看我们苗疆了,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为何不给你下毒,偏要给王妃下毒,而且,如果是我们给王妃下毒,我们何必还要告诉王妃她中毒了呢?”
见闵宥安依旧一副怀疑的样子,榆钱儿继续说,“其实一开始,师傅并不知道她就是王妃,只是当时我师傅心情比较好,才告诉她,她中了慢裟!”
闵宥安听他这么说,开始陷入了沉思,“既然毒不是你们下的,那还有谁?”
“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慢裟虽然是我们苗疆的毒药,不过是由死门的人研制出来的,他们曾经偷偷地将慢裟卖出去过,所以,现在慢裟不止是苗族人才有!”
闵宥安戚眉,原以为是苗仁值下的毒,没想到却不是,这样以来,夏桐笙到底是谁下的毒呢。
他摆手示意他退下!
榆钱儿从闵宥安书房出来,看见林九阳正盯着自己的“猪蹄”默默哀伤呢。
“走吧!”
林九阳奉命送他回去,一看竟然是自己当初带夏桐笙来治病的医馆,“你在这里?”
榆钱儿点点头。
“为什么上次我没有看见你!”
榆钱儿瞥了他一眼,“我见你了!”
“你看,我们俩都是老熟人了,这手......”
“说了,没有解药,三天后就好!”
“哦,你叫什么?”林九阳问。
榆钱儿有些不耐烦,“苗榆!”
“我记住你了!”林九阳心想,以后如果让自己逮到机会,自己一定要报今日猪蹄之仇。
“如果想报仇,不用想了,你虽然武功在我之上,但是,你还没接近我就会被我的毒药制服!”
林九阳连忙摆手,“我没那么想,你别误会!”
“好了,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师傅该担心了!”进门前,她转身,“对了,王妃的毒解了!”
听她这么说,林九阳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想起一会回去的时候,要怎么向他爹解释自己的手,他就犯愁!
夏桐笙在夏府陪了她爹一整天,临走之前,夏修庸交给她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砚台,“爹,你怎么知道王爷喜欢砚台?”
“王爷爱砚台,人尽皆知!”
难道我不是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夏桐笙想不通了,明明就是一个武将,干嘛非要有个文人的爱号,“好吧!”
夏修庸小声地说,“记住,千万别摔了,里面有东西!”
夏桐笙掂着砚台摇了摇,“什么啊!”
夏修庸连忙阻止她,“小祖宗啊,你别给我摇碎了!”
“你这是什么砚台,摇摇就碎!”夏桐笙不由嗤鼻,难道古代就有假冒伪劣的货品?
“别管那么多!你只要帮我把它交给王爷就行了!”
闵宥安曾经告诫过夏修庸,怕引起太子的注意,所以,闵宥安让夏修庸找夏桐笙帮忙传递信息,借此掩人耳目。
看他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夏桐笙猜出了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她没再继续说,只是一直对她爹狂眨眼睛。
“是,所以,你可得给我看好了,你的小命,你爹我的老命都在你的手里,可得抓死了!”
夏桐笙坚定地点点头,就差没给她爹敬个军礼了,“定不辱使命!”
刚出将军府,车夫一脸焦急地说,“王妃,我们的马车坏了!”
夏桐笙现在都要崩溃了,“啊,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告诉我马车坏了,这么冷的天,你要我自己走回去!!”
见车夫都低着头,自责的样子,夏桐笙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把希望寄托在她爹身上,“爹,你的马车呢?”
“我没有马车,你爹我都是骑马!”夏修庸眼神里满满都是自豪,而且还带着对夏桐笙的鄙视。
会骑马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