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不动,他就轻轻将硬糖凑上去,在他唇瓣上碰了下。
他只好张开嘴巴,无奈地将糖全部含咬进去。
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三秒后,再一次凑过去抢糖。
这一次没把糖抢走,而是在抢别的。
容真根本没法专心吃糖,等梁既洲放开他时,他的舌头已经麻了。
离上课没多少时间了,容真坐起来穿鞋,刚穿上其中一只,旁边就多了个人影。
梁既洲给他单手穿另一只。
容真嘴角扬起,低声对他说:“我要去上课了。”
梁既洲嗯了一声:“等你放学。”
去教学楼的时候,遇到了几个老师,其中一个笑着跟他打招呼:“呦,小真老师今天是不是捡钱了,第一次见你这么春风得意啊……”
容真粲然一笑:“差不多吧。”
捡的不是钱,是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还想用力蹦几下。
由于心情格外好,一下午的课他都是带着笑讲的,在学生们自习时,还会下意识地摸放在口袋里的那个塑料戒指。
他教的不止一个班,下午也只和唐平安接触了一节课,发现对方状态似乎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没以前那样有精神气,一副装着心事的样子。
终于,放学铃响了起来。
容真比下面的学生还高兴,布置了作业,在同学们起立说再见后,也开心地和大家说了声明天见。
毕竟刚放学,校门口此时的人流很大。
容真看到来接自己的梁既洲,小跑过去一把拉住他,再次带人回了小宿舍。
“我们等人少些再走。”容真道。
对方没说话,盯着他牵住又松开的手看,却什么都没做。
附近还有人,牵上去如果被人看到,容真会受影响。
进了屋关门,容真正要回头跟他说话,梁既洲忽然从后面紧紧扣住他的右手,枕着他的肩膀在脸蛋上亲了一下,声音很低:“真真……”
容真有种第一次谈恋爱的感觉,抿着唇,像只企鹅一样慢慢转过来:“嗯。”
男人轻易用背抵住门,钳着容真的腰窝,躬身在他唇上一下下地亲,亲着亲着,就突然问:“昨天怎么叫我的?”
容真正被亲得晕头转向,闻声迷茫地掀起眼皮,那双眼睛黑亮灵动,不管以前多大年纪,这样看人,总会给人一种懂世事却又格外纯粹的天真感。
梁既洲用力亲过去,缠着吻了他半晌才气喘吁吁地放开。
容真这时候已经想起了昨晚关于梁既洲口中称呼的事。
他好像在蒋琳面前称他为“既洲弟弟”。
容真说:“你本来就比我小三岁,没叫错。”
梁既洲声音微哑:“想当哥哥?”
容真嘟囔:“本来就是哥哥。”
梁既洲凝视他几秒,低头继续亲他。
容真以为他介意这个,毕竟上一世麟识都比自己大一千多岁了,可能接受不了变成弟弟吧。
正要把肚子里那句“你喜欢当哥哥我就当你是哥哥好了”说出来,梁既洲就先一步贴着他的唇齿道:“哥哥。”
容真差点没站稳。
梁既洲把他箍紧,声音里带了一点儿笑意:“哥哥怎么像弟弟?”
容真在他腹肌上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