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茶怔了一瞬,立刻把脸埋在傅明野颈窝里:“……把窗帘拉上。”
虽然是很美可是谁有心情在这个时候欣赏……尽管外面的沙滩无人经过海上也没有任何船只,可这透明落地窗跟野外有什么区别!
傅明野安慰他:“没人看到。”
“谁说没人。”戚白茶不肯抬头,“天上的飞鸟,沙滩的贝壳,海里的鱼虾,它们都能看到。”
傅明野失笑:“它们也不是人啊。”
戚白茶抬起蓄满水雾的眼睛望着他:“你想在这里是吗?”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傅明野说着就要把窗帘拉回来。
戚白茶地抓住他的胳膊。
傅明野看他:“嗯?”
戚白茶别开脸,连脖颈都染上绯色,声音极轻:“随你。”
随你怎样都可以。
然后他就有理由事后假装生气继续晾着傅先生两个月了,计划通。
什么?是他主动同意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
傅明野完全不知道戚白茶的用心险恶,只觉得怀里的青年好乖,好可爱,好想哔——
他莞尔:“那我就不客气了。”
戚白茶微微仰起脖颈,敏感的喉结处点缀上傅明野的吻。
海浪依然在无休无止地拍打沙滩,月亮越升越高。黑蒙蒙的天空不时掠过几只海鸥,消失在远方。
银辉镀在青年贴着玻璃的脊背上,被水汽弥漫的窗户显出五指印记,再次奏响羞于聆听的华丽乐章。
乌云蔽月,群星闭眼,飞鸟掠过天空,螃蟹躲进沙砾,风声归去远方,鱼儿沉入海底。
万物不敢围观两位神明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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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傅先生是怎样的对他为所欲为,怎样的不干人事,之后又是怎样抱他去浴室清理。
戚白茶都不想再回忆。
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弹的时候,戚白茶昏昏沉沉地想,禁欲两个月的男人果然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傅先生还得再禁欲两个月。到时候他又得一次性还清债。
真是要死了。
翌日,傅明野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得床上的青年不满地翻了个身,滚进阴影里。
傅明野说:“茶茶,醒醒。”
戚白茶把脸埋在枕头里:“别叫我。”
傅明野耐心道:“时间不早了,别睡啦。”
戚白茶怨气深重:“我们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昨晚也是求着傅明野说:“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傅明野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这家伙说:“这不是在睡吗?”
明明他说的睡是指名词不是动词!
来到大洋彼岸的第一天,他们并没有倒过时差,彻夜未眠。
真是太棒了,戚白茶觉得今天他完全不能去拯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