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爷确实不胜酒力,要不就由穆公子代劳?”
“是啊是啊,反正走个意思,没必要太过较真。穆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慕鹤轩爽快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引来一片或虚假或恭维的叫好声。
陈福歆还待发难,却被冲上来的二人按在蒲团上不让他起身。
他冷哼一声,只好作罢,心想一会要他好看
不一会儿,鼓瑟之声响起,舞娘上场。
缠绵的乐声冲散了现场的针锋相对,觥筹交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酒过三巡,本以为相安无事,突然,就听到一声脆响。却是有人摔了手中的杯盏。
歌舞声骤然停歇,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这是怎么个意思?叫我们来不止是让我们听听歌喝喝酒吧?”
“石将军你……”
“陈大人你给个准信,你若不待见座上这个狗王爷,我们兄弟二话不说给你拿了任凭你处置!”
“石将军这是喝醉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亲王呢。”
“亲王?亲王正好呐,拿他威胁狗皇帝!”
“石将军这是要造反呐?”慕鹤轩没想到火候还没到就有人跳出来了,再一瞥陈福歆的脸,啧啧,够绿的。
“老子就要造反怎的?!”他伸手撸下自己的帽子扔在地上,用凶狠的目光环顾四周,“你们有谁跟老子一个意思?站出来!”
没有人说话。
而此时屏风后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不一会儿,就突然涌出一群身着甲衣佩戴长剑的士兵。
“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慕鹤轩也摔了杯子。
“就是这么个意思。”陈福歆眼看事情不可逆转,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反正他有自信,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再不济,那位“先生”也会帮他的。
他从座位走到正中,直视魏景行道:“王爷,我本来想好声好气地跟你说,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你要什么?”
“…….”
“你原是赵庸手中的棋子,现在却想掌控全局。”
“……”陈福歆像见鬼一样瞪着他,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做的?!天下人都知道他反出赵门,为何他会知道这一层关系?!
慕鹤轩呵的一声笑了,这还真不是魏景行猜到的。
“陈大人,你软禁我们的时候,不知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扬手拍了两下,就见那群甲卫中的其中两人蹬蹬蹬地跑下去,不一会儿就带上来一个被折腾得不成人形的人。
这、这、这、不是他们的人吗?
怎么听慕鹤轩的话?
再定睛一看被他们带上来的人,陈福歆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赵庸的独子,赵俯!
再看他目前的样子,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两眼无光,嘴角下撇,哪有昔日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看见陈福歆倒是像见了再生父母一样,“陈大人救我!!!”
“你,你……”
陈福歆被他吓得后退几步,险些就撞上了桌子。
“陈大人,故人重逢,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你胡说些什么?来人!将他们全都拿下!”
没有一个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