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嘲讽勾起红唇:“这事啊,多亏了那个死去的愚蠢皇后。”
林镜心里咯噔一声,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惊呆的一面,只是温柔诧异:“皇后?皇后她做了什么?”
这时马车经过一条凹凸不平的路狠狠颠簸了一下,贝拉瞬间暴躁,探身向前:“把车开的那么糟糕,你是瞎子吗!”
车夫苦不堪言:“贝拉小姐忍一下,马上到广场了。”
“让马自己走估计都不会走到这种路上来。”贝拉又尖酸嘲讽了车夫几句,才坐回来,偏头:“你刚刚说什么?”
林镜:“.......”
他算是看出来了,大姐就是个泼妇。
对比一下,他好娘啊。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让一个男生装女生还想五花八门吗——也就楚楚可怜小白花比较实际和简单,毕竟有一套直男固定思维里的说话方式。
林镜弱弱:“我.......我有点好奇皇后的事。”
贝拉翻个白眼:“这有什么好奇的,一个蠢如草包的女人。皇后生不出孩子于是用禁术求助神明,没想到求来的却是女巫。她成功怀孕了,但事情却变得更糟糕。皇后生完孩子就死了,公主也三岁就被女巫带到了森林深处。”
贝拉冷笑:“后面公主偷跑回来,女巫极其愤怒,让荆棘长满了城堡,扎伤公主使她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马车趋于平稳,路过广场,贝拉拉开窗,寒月初雪下那座雕像遥远像是一个旧影。
贝拉咬牙切齿:“就这个,是皇后怀孕时感恩戴德为女巫造的雕像,真是可笑又愚蠢,她以为的神明其实是个恶魔。现在真相大白,我都搞不清国王为什么现在还不把它砸了。”
林镜真怕她丢个什么东西出去,连忙拦住她:“别激动,别激动。”
贝拉深呼口气,又成了明艳高冷的贵族小姐。
过了广场离皇宫就不远了。
她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跟林镜道:“西瑞尔也在舞会上,你别给我乱发疯知道吗?就乖乖坐到我旁边。”
林镜:“不会的。”
他又不是克里斯汀,还能为个男的发疯不成。
王宫处处灯光明亮,月桂为饰,星月做幕。
下马车的时候,林镜因为地面太滑还差点摔一跤,被贝拉扶住才站好。
大姐都绝望了:“克里斯汀,你都还没见到他就脚软了?”
林镜冤的没话说,尴尬地笑一下。
与此同时玛丽夫人和邦妮也走了上来。
玛丽夫人手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大女儿和三女儿,对贝拉道:“等会你记的看住克里斯汀别让她丢脸。”
贝拉连连点头。
林镜崩溃捂脸:“母亲,我知道错了。”
王宫内部华丽而奢靡,交叉肋拱的穹顶金碧辉煌,卷廊和雕花石柱分散两边,内墙高处是各种多叶分离的玫瑰窗,悬在头顶的水晶灯照下明光。宴会上名流荟萃,衣香鬓影,琴笛悠扬。
林镜进去的时候,差点被那些宝石、碎钻、金珠狠狠闪瞎了眼。
“克里斯汀,好久不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女人朝他走过来。
是个拥有一双祖母绿宝石般眼睛的贵族少女。
她穿着华丽的紫色开襟宫裙,端着酒杯微笑。
林镜人生地不熟不敢搭话。
旁边的贝拉却是收腹提臀,气息都端着了,阴阳怪气:“海伦娜?见鬼,你不去粘着西瑞尔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真的稀奇事。”
海伦娜甜甜的笑,眼里满是担忧:“我担心克里斯汀。听说玛丽夫人把她关在了阁楼几天没出门,瞧瞧这脸色,你还好吗亲爱的。”
贝拉气得手上装饰用的蕾丝折扇都被扇出了风。
林镜懵逼:“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