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等等!不可能没反应的!”
柴达急得额头上的汗珠都滴下来了。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结果现在成了一场笑话,他寄予那么多期待,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情急之下,他又咬破手指,鲜血不要命地往信物上浇。
很快,白色的玉佩被浇成了血葫芦,红色的液体甚至深入了玉牌表面的坑缝,也不知道是触发了什么反应,玉牌忽然冒了一阵烟,然后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再也不亮了。
围观的墨宗弟子发出了一阵哄笑声。有站在前面的还吸了吸鼻子,说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柴达的眼死死盯着手中的玉牌,反复地按着某个位置。以他的经验,只要按下这个开关,玉牌就会闪烁出五彩神光,如同刚才一般,现在竟然也不灵了!
“矩子令,是矩子令……”
柴达红了眼,疯癫了一般就冲进了宗祠。
围观的墨宗弟子见状先是一愣,而后马上也跟着冲进宗祠。然后他们到底晚了一秒钟,柴达已然将高台上的矩子令拿在手中,拼命的挥舞,口中还念叨之前的咒语。
只是矩子令可不是他能被他掌握在手的信物,众人就见一道道蓝光从柴达手中窜起,如蛛网一般蔓延至全身。网中的柴达就像是发了羊癫疯,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不已地在在地上踉跄了几下,然后倒在了画像跟前。
他似乎很痛苦,但还是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矩子令,仿佛那是他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我……我……传承……”
他每说一个字,矩子令就闪烁一次蓝光,噼啪作响听得人心中发毛,大有不松手就一直折磨下去的意思。
这种蔓延全身的痛苦,开始的时候柴达还能忍受。可到了最后,蓝光是一道比一道密集,他感觉自己都被烧焦了一半,身下也散发出难闻的臊臭气。
为了保命,柴达只得松手,可却并不甘心,犹自念叨着。
“我……大德圣人的继承……”
——啪!
矩子令滚落到一旁,闪烁了几下,忽然自动亮起了一道白光。
便如那日矩子令择主时,众人见到的异象一样,小小的矩子令再度照亮了这方昏暗的空间。
“矩……矩子令发威啦!”
“难不成……又要开启认主?”
一想到这个可能,众人的心情就沉甸甸的。
这圣人的后裔实非善类,为一己之私让中原生灵涂炭,不知死了多少百姓,多少人流离失所。
矩子令要真认了这样一个主人,他们……
他们……
他们就回九凌城,从此以后退出宗门,耻于奸贼为伍!
大家追随的是有宁矩子的墨宗,只要宁矩子在,哪里都是墨宗,这牛背山不要也罢!
场中人都是这样想,却见矩子令再度有了变化。
只见那块放在盒中的玉牌,此刻正如有生命般,有规律的闪烁着蓝光!
一下,一下,光柱在柴达涕泪横流的脸上扫过,然后骤然熄灭。与此同时,一道光幕忽然投射上墙,这次不是在侧面,好巧不巧就在圣人像的上方。
隐约有画面开始浮现。
众人一惊,因为画面中的人,五官与下方的画像十分相似,似乎正是大德圣人本人。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刚好印证了他的身份。
“盛阳啊……”
画面上的老人呼吸艰难,伸出干枯的手,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爹留给你这三样东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切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