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的团聚,他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争吵上。暮野兄现在的年纪,说起来比他上辈子还要小个两三岁,做哥哥的有什么不能让让弟弟的?
一想到这里,宁非心里那道名为“节操”的堤坝彻底垮塌了。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前不肯做不想做不好意思做的事,这回通通试了个遍。
软软黏黏叫“哥哥”算什么?他还有卖萌式的撒泼打滚,小白莲式的清纯色诱!
“无意”间触碰到唇,交缠的肢体,刻意从领口处展露的纤细脖颈,以及无比可怜求原谅的眼神,为了家庭和睦,矩子全都干了。
被这样的少年搂着脖颈求和,他就不信暮野兄不动心,宁锯子都不要面子的吗?!!
不得不说,宁少年的手段了得,被他这样胡搅蛮缠了一番,封恺憋着那口气也绷不住了。
他伸手将少年拉入怀中,一同滚入松软的被帛。
直到少年被欺负得红了眼角,手软脚软,连声哀求,封大公子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放过,他只面无表情地俯下身体,轻柔地吮去少年眼角的泪珠,而后又拉他一同陷入无边的欲望中。
原本对于少年,封恺始终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让压抑在心底的占有和控制释放过多,免得伤到彼此的感情。
他尊重宁非的决定,因为矩子不是依附旁人而生的菟丝花,可以与他并肩走到同样的高度,看向同一个方向。就算没有封恺和封家,他也能带领墨宗走向新的繁荣。
但这一次的事,真的把他吓到了。
宁非永远不会知道,从旧京到塘子口的这几日,他的暮野兄是怎样度过的。
封恺甚至无数次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坚持狗屁的克制,就依了自己的心思,将人牢牢锁在身边,就算他生气也没什么,至少人是安全的。
宁非以为自己是在生气没有被知会,其实他气得是他胆大狂妄!
陆家经营南江百年,手中的战船不知凡几。就算阿弟能算中陆时己回城的时机,可江上的风向水流和天气都有不确定性,陆备最近又异动频繁,一旦小船撞上船队,那就只有跳青牛江的下场。
这场复仇,内中变数太多,这小混蛋又任性妄为,必须该好好教训!
想到这里,暮野兄的控制欲在方寸之间彻底爆发。他不再刻意压制心底占有的想法,连同无法抑制爱、担忧和不安,混合在一起,彻底烧成了燎原的烈焰。
小混蛋黏黏的哀求,哭唧唧地反抗,甚至还气急败坏地咬了他一口,试图找机会逃窜,却在下一刻被拉回到被帛之中,按住软绵绵的手脚,啃咬住脖颈,重新拱起还未熄灭的火苗。
这一回,封恺不再留手了。
他打定主意要小混蛋吃一个教训,虽然还顾忌他的身体没有超过限度,但也决计不会像之前那样迁就他,稍微撒撒娇、喊一喊苦累就放过去。
深夜的大海,一波波泛起汹涌的巨浪,拍到岸边的礁石,化为冲天的白沫,一直到黎明时分才终于平静。
宁锯子陷在被帛中,整个人像是一条毫无梦想的咸鱼,连个翻身的念头都生不出,直觉人生艰难,红尘中的爱欲都是苦身苦心,不如四大皆空。
——8825995号:爸爸,其实你体能不行啦!
——8825995号:其实……昨天系统检测那个人的体能波动超凡,强度还没有充分发挥,爸爸还是尽快抽到高等体检改善身体比较好,不然以后会很辛苦的!
——万念俱灰的宁锯子:收声!
同一时间,同样万念俱灰的,还有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陆时己。
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纱帘和雕花,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回家了?
刚想起身,身下却传来一阵阵剧痛。
陆时己艰难地转过头,眼前一阵阵发黑,额头很快就沁出了无数冷汗。
他忍不住的呻吟声惊动了守在床外的侍女。很快纱帐拨动,两个年轻的女孩探身进来,见陆时己疼的一脸汗,马上取来帕子帮他擦拭。
一边擦,还一边念叨。
“多谢老天爷,少郎君可算是醒过来了。”
“少郎君且不要动,您身上有伤,要翻身奴家助你。”
“受伤?”
陆时己疼的咬牙,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
“我……我……我受了什么伤?我到底……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