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先说了裴家如今的状况,说裴家是现在表面上看着光标鲜亮,其实内里已经千疮百孔了。
裴家大部分的家产一方面因为这一次的‘侵吞事件’,而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另一方面因为裴羽钦强硬的娶了身为儿子的裴夜袭的未婚妻,而引发的他们父子之间极度激烈的矛盾。
甚至裴夜袭一度被裴羽钦逐出了家门。
当然这个情况,上至皇帝,下至朝臣,每个都或多或少的听说了。
他们都不明白王御史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做什么。
但是没等大家着急催促,接下来王御史的话就让包括东云帝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个大惊。
“皇上和诸位臣工有所不知,那裴夜袭被逐出家门的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结识了北隅国的三皇子,两人相交莫逆,那三皇子一开始并未透露真实身份让裴夜袭知道,只说是听说了他的不幸遭遇,为他感到不值,并一直游说和怂恿他回来裴家争夺家财,然后去北隅国发展。”
“皇上,您想想,这裴夜袭被裴羽钦逐出家门之事,与他北隅国有什么相干?而且堂堂的他国皇子,没有递交拜访国书,就偷偷的潜入我东云国境内,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世人都知道这裴家裴羽钦那是我东云国的一个传奇,即便他只是一个区区商贾之人,但是不可否认,裴羽钦在商人中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就好比这一次的裴家封门闭市,所引起的后果,列为臣工也都看到了。”
“幸亏我皇英明神武,及时的化解了这场差点爆发的灾难,但是由此也给了朝廷和我等一个讯号,这裴家是无论如何动不得的,虽说士农工商,可说到底,我们这些臣子都是为皇上分忧解劳,辅助皇上管理天下的,管理我们在行,这经商做生意,在场的哪一位行啊?”
“所以商贾之民,虽不在三等良民之列,但是他们的用处却已经不是随意可以磨灭和缺失的了,不然的话,我等的生活皆会受其影响,那么既然不能打压和轻视,为了更好的笼络和使得天下商贾都乐意为国家为朝廷效劳的话,必要的抚慰和帮助就已经是必不可少了。”
“再看我们泱泱大陆,四国之中,唯我国最为富有,为何?一来固然是吾皇英明神武,福泽四方百姓,列位臣工兢兢业业的为皇上为百姓办事,二来又何尝不是因为我国的商业繁华远胜其他三国?”
王御史的话,让所有的大臣都听的舒服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点起了头。
“既然我们清楚这一点,一直在暗中羡慕和嫉妒吾皇治下,盛世繁华的其他三国,会不注意到这一情景吗?”
“只是以往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可如今不同了,裴羽钦和裴夜袭父子因为一个东云国第一才女江暮烟,父子反目闹翻了,裴家又因为这一次的商铺易主之事,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和打击。这等内外交迫之下,裴羽钦又病倒了。”
“这样一来,活生生的给了其他国家一个趁机来挖墙脚的机会,所以北隅国的皇子来了,他不断的游说裴夜袭把裴家如今仅有的家底也挖光了,跟他去北隅国,好不给裴家东山再起的机会。”
“另外,据裴羽钦收到的消息来看,似乎西冷国也在频繁的接洽他那些店铺里的大掌柜,似乎也在挖好的经营生意的能手?皇上,您想想,两国这般的行为都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国内缺少商人吗?”
“依臣看,怕是完全不是,他们是在利用这次的流言,损害皇上您的威信啊,同时也在离间以裴家为首的商贾之民和我们整个国家,整个朝廷的和睦团结啊!”
“他们两国的细作不断的在我国境内说,陛下就是那个想要吞下裴家的幕后黑手,如今就算暂时放过裴家,也迟早有一日肯定会满门再害裴家的,到处散布流言说凡是裴姓子弟再留在东云国,就危矣!”
“皇上,你听听,这般一来,裴家人如何还能安心?裴羽钦嘴上说着不信,臣看他心中也是犹豫不安的很啊,他这心病引发的咳血,怕也一多半就是由此而来。”
“如今裴家尚不至于乱成一塌糊涂,皆因他还活着,所有的商贾之家,如今还敢做生意,皆因为是看到了皇上对裴家的厚恩。”
“若是裴羽钦就此身死,别说,他的死这一笔账肯定会被计到朝廷和皇上的头上,更糟糕的是,他的独子裴夜袭和整个裴家商号下面的人,就再也没有人约束得住了。”
“若是裴夜袭就此带着家财投效了北隅国,其他的大掌柜和管事再去依附西冷国的话,皇上”
东云帝的脸色就有如烧黑的锅底一样了。
拳头握得死紧,眼睛也瞪得恨不得突出眼眶一般,更别提满心的杀意了。
“那就都宰了!那个裴夜袭竟然敢和北隅国的皇子有私交,那就等同于叛国,朕杀了他,看他还敢投效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