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云爱柳那个女人,一脸的心虚,谁都看得出她的脸色不对,你们不找她,反而找我?这是什么理由?”
林琼花自认奶妈做的手脚干净,天衣无缝,所以此刻更是有恃无恐裴羽是找不到她的把柄的,而奶妈的脸色却更是难看的很。
同时,被她无辜拉下水的云爱柳的表情也顿时由苍白变得愤怒而红润了起来。
“林琼花,你不要血口喷人,若不是那天我看你眼中露出狠毒之态,所以拉了弦儿与我做伴,防备你暗算于我,没想过你如今果然把罪名往我头上推了,那天我和弦儿一直在一起,这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根本连夫人和老爷的厢房都一步不曾靠近过。”
云爱柳气怒不已,据理力争,脸都血气上涌的红了。
“笑话!难道我和虞儿就靠近过老爷他们的厢房?我也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我根本不曾踏足过厢房一步!”
林琼花也分毫不让的吐出了一句。
之前为了裴羽钦要她们赶去西跨院住,还据理力争的秦红叶,此刻看到裴羽钦和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来了,而且身边还站了一个之前她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三人明显都同仇敌忾的看着林琼花的眼神,让她知道,她们中间并不是每个人都无辜,凶手的确是有人的。
只是没想到是那看上去比谁都理直气壮,一派坦然的林琼花。
果真是蛇蝎心肠的很。
自此,秦红叶自然不会再胡乱的出头去给人当枪使了,而是默默的退到一边,静待裴羽钦的处理。
“林琼花,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裴羽钦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只是说完这一句后,就轻轻地拍了拍手。
顿时展夕和迎风就从裴羽钦他们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提拎着一个香薰炉,还没有点燃。
身后则还有若干个男仆,合抱着一个很大的木桶,上面还有厚重的铁盖子。
林琼花和奶妈一看到那个香薰炉,脸色就有些变了。
“所有的女眷都退开三丈!”向日顿时大声的喊了一声。
立时,几乎所有的丫鬟都扶着自己的主子退后了三丈,连同被绑在架子上的李湘云,也被让人把架子移开了。
林琼花和奶妈自然也想往后退,但是却被展夕和迎风拦住了。
“既然二嫂你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与你无关,那便再好不过了,只肖做一个简单的测试便能知道真假,这里有个木桶,密封-性-是绝佳的,最表面和内里就浇灌了桐油,保证绝对不会漏水也不会透气。”
“桶中有空气,足够人在里面一炷香功夫不会被闷死。我会让展夕把熏香炉点燃,然后放进木桶中,就请二嫂和你的奶妈一起进去里面待上一柱香。”
“当然了这厚重的铁板也会给盖上,确保二嫂和奶妈会忍不住想要提前出来。”
“等到了一炷香时间,二嫂和奶妈若是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烟儿的小产与你们无关的话,那我便不再怀疑二嫂和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如何?”
裴羽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看上去很无害的笑容。
然而那笑意却半分也没有到达眼内,怎么看都令人有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奶妈当即‘噗通’一声的就摔倒在了地上,刚要开口,就被林琼花转身一个严厉的眼神给震慑的不敢开口。
但是脸上心虚发寒的表情却是人所皆能见到的。
然而便是在这般情况下,林琼花都不改其色的继续抵赖不已,“凭什么我们要进这个木桶?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们就是害江暮烟的凶手,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进去的。”
“二嫂何必麻烦,要证据还不容易?只要你们能在这木桶里待够一炷香时间,便是你们是凶手,我裴羽钦也不会容许有人怀疑你们半分,更何况你们若是不是的话,岂不是更好?”
裴羽钦这话说的很是温润柔软,但是他这话说完之后,裴风和向日却同时抬脚往林琼花和奶妈的位置逼去。
奶妈更是汗如雨下,嘴唇发抖的想说什么而说不出来。
林琼花神情一变,裴虞此时作为林琼花的儿子,再也不能坐视叔叔几乎等同于强-迫母亲的行为了。
当即就往前走去,护到林琼花身前,“叔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娘亲虽然往日里刻薄尖酸,但是还不至于做出陷害婶婶小产之事,请叔叔您多加明察。”
一直装出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的林琼花,此刻听到裴虞为了替她求情,而叫江暮烟那个jian人婶婶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吼了起来。
“虞儿,让开,谁是你的婶婶?不要乱叫。更不要为了一个不要脸的jian人而去求人。”
“裴羽钦,既然你坚持说我们是凶手,要我们进去木桶以证明清白,那我就要求云爱柳,秦红叶一起进去!”
她林琼花便是那种人,死也不会吃亏的人,便是她今天真的不幸被人拆穿,折在这里了,她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秦红叶和云爱柳的脸色同时大变了起来。
虽然都不明白裴羽钦那个熏香炉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却也知道既然能令江暮烟小产的东西,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