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没事了,只是一些是外伤要养,内伤已经没大碍了,倒是你,感染了风寒,高热了一个晚上,现在还觉得很难受吧!肚子可饿?可想吃些什么东西?”
裴羽钦一边关切的问,一边在她身后塞进两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一些,最后才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江暮烟摇了摇头,“不饿,只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怕是真的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了。不过一点冷水而已,居然”
“烟儿这话说的,你是女子,身体本就要虚弱一些,加上接连两日受了这样的惊吓,病了也是正常的,你安心养着,关于刺客之事,便不用再担心了,我如今就住在你隔壁的院子,迎风也会在门外,日夜守护的,有他在,我不信那刺客还会胆敢再来!”
“迎风先生?他不是你的护卫?那怎么行?”
江暮烟一听这话,顿时便坐不住想要再直起身子了,面容上也是一派不赞同之色。
就算她之前没听裴风说过,光看到迎风和展夕的沉稳内敛的模样,也知道的武学上的高手,这样的高手。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寸步不离的保护着裴羽钦,那就自然是因为裴羽钦有这样的需要。
如今他却要把其中一个派来保护她,那万一这个刺客的真正目标是裴羽钦的话,岂不正好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
而万一裴羽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江暮烟不敢想象!
自然是大力的反对,“裴羽钦,我没事,虽然接连两日都有刺客前来我的烟云楼,但是我判断他们应当不是冲着要取我的性命来的。”
“烟儿”
“你先听我说完,再说无妨。我不过一个弱质女流,若真是要取我的性命,多的是办法要我死,而且还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何必劳师动众,这么吸引人耳目的,采用最笨的方法让刺客上门杀人?”
江暮烟说这话的时候,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她之所以会重生到这里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真正的江暮烟已经在无声无息中被人闷死了?
“所以,我觉得他们应当的来找什么东西,或者是来打探什么消息才是真正的意图。只是很不幸,两次都被人发现了,这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了。”
江暮烟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想着,刺客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就是当日裴夜袭口中的不小心说出来的那所谓的‘奇巧诀’呢?
她也一开始,也是真的认为那个黑衣藏在她桌子底下的男子,是来杀她的,但是后来仔细想了想,就觉得不太对了。
因为一来,他既然会用毒,而且听迎风和展夕的话来看,似乎他的师傅还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他当真要自己死,根本不必那么麻烦躲在她的桌子底下。
直接防毒把她毒死,不就更省事?
又何必如此麻烦的还要躲在桌子底下?
更何况,若是他有心要杀人的话,用最厉害的毒直接毒死裴风,不才是正常的行为吗?可是迎风和展夕却说,那毒他们的可以解的,并不太厉害。
如此种种迹象,无不表明,那人虽然潜入了她的房间,却没有打算伤人。
而且,她若怀疑的不错的话,那个刺客一定是个认识她和裴风的人,所以才会一直以袖遮面,束手束脚的,也不肯给她们看到真容。
还有,最后一点让江暮烟做了这样的肯定假设的就是,她回想起那天她抱着书回到书桌前的场景。
她的回忆里清楚的显示着当她放下她怀里的书时,她之前写的一张被她涂划的不像样子的礼物列表不见了。
当时她没在意,毕竟那上面写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但是如今想想,那张纸不见了,会不会就是被那天的黑衣男子给拿走了?
只是,江暮烟想死了也想不明白,那个黑衣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潜进她的房间,难道就为了拿一张半点用处也没有的纸吗?
“烟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裴羽钦看着江暮烟有些陷入沉思的面容,不由顿时问了一句。
江暮烟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嗯,第一夜那刺客潜入我的房间后,我的书桌上少了一张纸。”
“一张纸?烟儿在上面写过些什么吗?”
裴羽钦一听这话,也面色顿时正色了起来,全东云国都知道江暮烟的字乃是一绝,只是就算是这样,也断无会让人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潜入她的房间,只为了偷她一副字的道理!
所以,在这张纸上,江暮烟一定是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让人不惜冒险现身,把那张纸给偷走了。
那么,江暮烟到底在那张上写了些什么呢?
裴羽钦的话,让江暮烟的脸顿时就涨的通红了起来,若是别人来问这个问题,她倒是能轻易的回答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是来问这个问题的人是裴羽钦,她就没法说出口了,难道她就这么直接的跟他说,其实没什么,那上面只不过写的都是些,我想要送你的生日礼物的名称候选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