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联系。”池说回答的是真的,自从国庆之后,童积锦就没怎么再给她发过消息了。
这让池说松了好长一口气,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少年的喜欢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毕竟……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童积锦能够在新的环境下喜欢上别人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哎。”曾乖叹了口气。
“你叹啥气?”
“我觉得这次我说的要失灵了。”
“那不正好。”
池说现在对于恋爱这件事已经看得很开了,上一段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还可以第四年第五年,她从来都不是忍受不了单身必须谈恋爱的那一类人。
右手小指的冻疮的芽似乎已经快被池说给掐断了,她紧急拯救了会儿,痒感就消散了许多,只有一点点感觉。
但就这一点像是有跟芦苇在挠她的心似的,让她又有点睡不着。
池说在床上躺了半晌,又拿过ipad和笔,打开了绘图软件。
她能够猜到贺临笛已经知道她的小号了,甚至于,她觉得贺临笛发那条微博是故意的。
因为她看得见。
池说又一次觉得,自己跟贺临笛还真是……默契十足,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俩的配合一直都是这样,比如当初在酒吧有人找贺临笛要微信号那次,两人就表现出了极高的默契度。
下笔之前,池说闭眼细细回想了一下晚上的场景,接着画了起来。
她现在需要学习的就是细节以及分镜,她资历尚浅,这些地方有时候处理得不到位。
向清雅会因为她的画激动不是因为她画得有多好,仅仅只是因为她把结局画出来了而已。
给曾乖和汪芮她们画的图片没什么多大的难度,因为一般只画上身,也就是头像图,一旦触及到全身和场景,池说想要画好就有些吃力,而贺临笛在这方面就一点困难都没有,她小号微博的每张图都画得很好。
要不是因为一年只营业两次微博,池说觉得她的粉丝应该不止才这么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池说全身心投入进去,终于,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才停了笔。
她画的是在树下长椅上坐着的贺临笛,还有在不远处站着的她自己,来来往往的行人步伐匆忙,唯有她俩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池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揉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接着点进了微博。
然后她就看见了贺临笛在半小时前发的微博,也是系统自带的“分享图片”四个字。
池说打了个呵欠,将指尖在小图上一点,图片就完整地覆盖住了屏幕。
这次只有一张画,里面的场景跟池说画的相差无几,只是内容有些不一样。
贺临笛画的是池说站在她自己面前的时候,一个微微低头,另一个缓缓抬眼,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评论里有人惊讶不已。
【天啦,今年更新三幅画了!!!】
【太太你是不是把明年的已经提前发了?】
池说低笑了一声,长按图片保存,又照惯例转发了:【有这个动作吗?】
她可不记得贺临笛有抬头看自己,明明是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要不是自己拉住了她手腕,贺临笛连个“嗯”都不会有。
这让池说又不得不开始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贺临笛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寡言少语又努力装作淡漠的模样。
池说又往下翻了翻评论,有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目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太太是在秀恩爱吗?连续两幅图都是这么甜。】
一般而言,用“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开头的多半都是杠精,而这一次却得到了诸多人都附和。
池说看得一脸问号,这些难道不是贺临笛随意画的图吗?
池说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她点了返回,又刷新了一下首页,下一秒,贺临笛小号新的微博就跳了出来。
她将刚刚那条“难道只有我一个人”的言论转发了出来,配了文案——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