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宁凝光头变成寸头,现在是利落的短发,连日来的忙碌让她瘦了许多,侧脸的轮廓很立体,睫毛低垂,视线专注。
不笑的阙宁凝挺凶的,偶尔还会皱起眉,似乎遇到了问题。
阙宁凝突然伸手抓了下手臂,没几分钟,又抓了下肩膀,她的爪子在咬痕旁轻轻挠了两下,似乎养了,她挠了两下皱起眉,大概是疼了吧?
阙宁凝的指尖轻轻伤痕的边缘,继续在键盘上敲字,吴薇薇喝完热水放下杯子起身,阙宁凝立刻看她,“姐姐要干嘛?”
“不用你管。”吴薇薇转身走了,阙宁凝转身看她,吴薇薇进了房间。
阙宁凝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吴薇薇没有关门,她打开柜门,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噢,原来是药箱。
“姐姐哪里不舒服了吗?”小狼崽完全没意识到,大姐姐是要给她看肩膀,直到吴薇薇拿出药水,“扭过头去。”
吴薇薇不准阙宁凝看,阙宁凝躲了下,“没事的。”
吴薇薇迈腿,双腿夹住阙宁凝并拢的双膝,掌心箍着她的脸,“你再动?”
小狼崽老实了,擦上药水,揉了没两下,小狼崽哼唧唧,叫得不像样子,吴薇薇无奈又好笑,“我再给你上药,你还爽上了?”
阙宁凝脸红地别过头,理直气壮道:“姐姐揉得人家好养。”
吴薇薇突然想起《九品芝麻官》里烈火奶奶和老板娘吵架的经典片段,烈火奶奶气的要抓死她,老板娘那句“你敢抓,我就敢爽”,不要脸的有点可爱。
吴薇薇揉了一把阙宁凝的脑袋,喟叹道:“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之前围绕她身边那个霸气的小家伙吗?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阙宁凝说到做到,当晚没走,吴薇薇也没出门,很难得,空荡荡的房子,一天,居然有两个人同时存在。
傍晚,屠斐下班,先开车买了一堆吃喝去邢思博家。
开门的是提前离开的陈光辉,“屠代理。”
“辉哥,你也在啊。”屠斐把吃喝递过去,“那我就不进去了。”
邢思博连面都没见到,屠斐已经跑了,陈光辉挽起袖子,“现在你可不是我老大,我就是要给你做饭,明天还要跟你一起蹭屠代理的车。”
邢思博感动,抬手拍了下陈光辉的肩膀以示感谢,“好好的名字不叫,叫什么屠代理,那怎么说也是队长。”
“唉。”陈光辉笑道,“人家不让你,说你才是老大,我也犯愁啊,要不然叫代队?”
陈光辉转身进厨房了,他到底是不放心,厚着脸皮赖进邢思博家里。
邢思博靠在厨房门口,右手手臂隐隐作疼,他的右手如果真的一直不能恢复,他这个队长就做的没意思了。
屠斐回家,祝琇云已经做好饭菜,屠斐洗手,给祝琇云盛了一碗汤,“妈,你这几天在医院辛苦了。”
祝琇云最近累归累,但心情还不错,主要原因是屠斐越来越好,失忆这件事的阴影渐渐消失了,秦晚都说:“这是我接手最短的病人。”
屠斐已然忘记秦晚的存在,她的每天都是新生活,她有了新的记忆,只是记忆里,不再有对沈清浅的爱。
祝琇云知道这对沈清浅是残忍的,她也试着去关怀,单从信息上来看,沈清浅的反应挺正常的,她有时会打打电话,沈清浅也会接,不过话不多,聊不上几句就说要去忙了。
祝琇云不忍心多说沈清浅什么,只是话里话外地告诉沈清浅:我一直都是你的师姐,有事都可以找我。
祝琇云可以在任何事上帮沈清浅,唯独屠斐的事不行。
沈清浅似乎也知道,每次也会问及屠斐,不过都是问身体,问罢就会转移话题。
屠斐和沈清浅已经走散了,作为母亲,祝琇云没有那么美好的心愿,比如说希望她们重新走到一起,她的想法很现实,她甚至希望她们不再见。
沈清浅的魅力不可否认,祝琇云不愿屠斐有一丝沦陷的可能性。
所以对于屠斐失忆这件事,虽然悲伤,但孩子忘记喜欢同性,祝琇云心底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祝琇云希望孩子好,但是不希望她喜欢同性,尤其是喜欢她的师妹,她私下里会不停地留意失忆诊疗的各类资料,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办法可以治疗。
祝琇云在屠斐失忆的痛苦中有一丝得过且过的拖延,屠斐对于失去的回忆没有过多留恋,她没有表现出痛苦,祝琇云更“心安理得”,这样或许也挺好。
屠斐惦记金碧辉煌的事,吴薇薇很快给她答复了。
录像是,证实确实是存在的,对外说没了不过是撒谎,但想看见没那么容易。
现在金景焕在看守所,金碧辉煌的运作还是正常的,因为大家持有的份额都一样,所以谁都没有独立决策权,吴薇薇想看录像,想要独立行使决策权,那就得股权比别人多。